烏蒙塔里面很暗。進去的人需要格外拿著一盞蠟燭才能看的清路。列昂里德剛被克魯用過刑，身上浸滿了血漬。

“看來我的弟弟對你一點也沒手下留情啊！要是我肯定就不會這樣，肉體上的傷害哪有精神上的折磨來的更為痛苦。”克利站在門口感嘆著。他走了過去站在離列昂里德不遠的地方，“你知道，你有多可悲嗎？”

列昂里德沒有回答。

“你真以為你是英雄。這副高傲的模樣真叫人厭惡。”克利又說：“那些擁護你的公民我只殺了幾個他們就再不敢出聲了。各個哀求我讓我放了他們，哪怕是讓你死。就算這樣你還想幫助他們嗎？你還會保持你的公平和正義嗎？”

列昂里德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你不在乎你的賤命，那你的父母呢？你有想過他們會怎么樣？只要你在明天的公證會上認罪，他們就會相安無事我發誓。”克利道。

列昂里德抬起頭，吐出兩個字：“我呸！”

“真是不知好歹。”克利抱怨著，好似辜負了他的一翻好意。他拍了拍手指：“那我們明天見，里德騎士。”

克利回到了馬車上，克魯就急切且不滿的問：“哥哥，我們為什么不直接殺了列昂里德？”

“如果只是殺了他有什么意思？他那樣高傲自大的人就應該被踩在腳底。我要他親口承認，心甘情愿的承認我給他按的罪名。”克利回道。

第二天很快就來臨了。

列昂里德的公證會在廣場中央進行。那也曾是列昂里德成年禮舉行的地方。過去很久了，那高聲叫著列昂里德名字的日子已經過去。

列昂里德跪在廣場中央，而審視他的人冷冷的站著。法官一字一句的宣讀著列昂里德的罪行。即使他沒有犯過，那些冰冷的字也讓他感到陌生。可在這幾天已經聽膩了，在列昂家的時候，父親念出的時候的，他不可置信又堅定的說這不可能，可沒有人信他們。經過廣場時，人們念著公告，將信未信的討論著。到如今的審判臺上，法官宣讀著罪令，人們竟然平靜的接受了。他們想要列昂里德認罪這樣或許就能換回自己的兒女。

法官終于停了。他問：“你可認罪？”

列昂里德沉默了很久，他揚起頭，反問：“我有何錯。”

安靜的廣場一下子沸騰起來。

“里德騎士，你大義，你是好人。你認了吧。”

“用他一個人命換我的兒子有什么不值。”

“他應該認。”

“里德騎士，名聲哪里有命重要啊。”

“里德騎士，快認了吧。”

“里德騎士，你就認了吧。”

“認了吧。”

“里德騎士……”

無數的聲音要把列昂里德壓垮，難道真相不重要嗎？公平與正義不重要嗎？列昂里德想問他們，列昂里德還想問是誰打跑了帕爾米拉人？明明是自己幫助了他們。為什么他們卻反過來指責自己。

可列昂里德做不到質問，那些為他發出質問的人已經死去，他不能再讓更多人受到傷害。

為什么這么想了，心里還是會不甘，還是會難過？

列昂里德跪在地上，仰起頭大笑起來：“我認！哈哈哈哈哈哈我認！”

“罪犯列昂里德認罪，現在宣布列昂里德從此除去羅剎國公民身份。受天啟而成今日起流放至拔摩島。”

“好！”

“懲罰的好！”

“列昂里德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