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威,這次來找吳挺。遠遠的就看見,一群人在校場起哄,那聲音響的能震天。聽那叫好的聲音,估計是士兵們又在切磋,然后大家下注那一邊會贏。
胡大威好奇的走過去看,人群的里的一眾老兵,都認識胡將軍是吳璘老將軍麾下的猛將,一個個點頭哈腰的,把最好的前排位子讓出來。
還有幾個機靈狗腿的兵牙子,笑嘻嘻的湊上來上來介紹:“胡將軍,這是我們私底下玩的鬧,大家比劃比劃,意思意思,就是這個新來的小子有點子意思,那一手功夫了得。哈哈,幾個人都無法近身。就是拉弓射箭差了點。但是這一手擒拿,到是厲害。”
胡大威瞇著眼,點點頭,注意力,完全被校場上的打斗吸引住了。
幾個高大威猛的漢子,圍著一個瘦弱的少年。
這少年,一會兒低下身子抱大腿,一會兒摟著腰,三下五除二,就把幾個大漢撂倒。
其中一個倒地的漢子,猛的起來,揮舞著雙拳,嗷嗷的向少年追過來,那少年嚇得轉身就跑,壯漢,那里能讓他就這么跑了,徑直追了上去。
“他在使詐!”胡大威心里暗道。
果然,那少年,猛跑幾步,突然剎車,一下子放低身子,拿腿一下子把后面追來的壯漢絆倒。那壯漢,跑的正急,那里剎得住?果然,就被絆倒了。
那少年,早有準備一樣的騎到壯漢胸上,一拳虛虛的打在壯漢的喉嚨上,狠狠的說:“你死了。”
四周響起來震耳欲聾的聲音,“拿錢,拿錢,我押贏了。這徐硯臺果然厲害。哈哈哈。”
幾個人垂頭喪氣的的往外掏著大子兒。
那瘦弱的少年,也不說話。站在原地,拍拍身上的土。冷冷的看著四周的人,默默的一個人轉身離開。
胡大威,看著少年的背影,眉頭皺著,這身手,這招式,咋覺得在哪里見過呢?
“胡將軍!我們將軍有請。”顧三拍拍胡大威的肩膀。胡大威回過神來,在定睛一看,那個瘦弱的少年,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邊請。”李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那個小子是誰?”胡大威看著少年問道。
“哦,那個小子是新來的,叫什么徐硯,硯臺的硯,大家都喊他硯臺。據說是老將軍的一個故友親自寫信推薦來的。老將軍特意讓他選自己的麾下,還是少將軍的麾下,硯臺選的是我們少將軍麾下。但是大家都覺得這小子是憑關系進來的。難免不被修理一番。”李峰順著胡大威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那個瘦弱的少年的身影。
“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這次還贏的頭彩。估計以后沒人會在欺負他了。”顧三補充道。
“原來如此,這一手功夫的確了得。”
胡大威點點頭,跟著李峰和顧三去找吳挺。
徐硯獨自走回軍帳,帳子不大,里面住了6個人。徐硯坐最外面,這就是自己睡覺的地方,門口,有吵鬧,風又大。但是徐硯不在乎。
他挽起自己的袖子,看著一手胳膊,青一塊,紫一塊的,又麻又疼。那幾個壯漢的鞭腿,真是厲害。自己拼盡全力才擋住一二。雖然自己應該用技巧,躲開。但是這次本意就是立威,徐硯才決定必須擋住。果然,自己擋住幾輪進攻,博得了滿堂彩。
自己這次打贏挑戰,估計算是在這里站住腳了。
徐硯小心的從自己包袱里,拿出藥酒,自己給自己胳膊上涂。
“硯臺,你太牛逼了。”一個黑胖子,大咧咧的走進來,一看徐硯就哇哇大聲喊出來。
“你看吧,我就說硯臺沒問題。我押的都是你贏。哈哈哈發財了。”另外一個高瘦的男人,一邊脫鞋子,一邊說。滿臉的笑意。
“李十一,你奶奶個腿,你敢脫鞋子,老子揍死你,誰不知道,你丫腳丫子臭的,堪比茅廁。把鞋給老子穿回去。”黑胖子一腳,把李十一踹倒。
“臥槽,朱胖子,你找死!我腳臭,你晚打呼嚕,全帳子的人都聽著睡不著,我也沒說啥!”李十一一骨碌爬起來,跳著腳罵。但是罵歸罵,李十一還是乖乖的把鞋子穿回去。
雖然李十一嘴上不服,但是還是很理智的沒有挑戰朱旺丁。畢竟這朱胖子,武力值比較強。軍營就是這樣,誰武力值高,誰收獲的尊重就高。
徐硯笑著看著這兩個活寶,直搖頭。
“行了,不要鬧了。趕緊去校場,將軍要點兵。”小伍長,方亮走進來喝道。
帳子里的人,趕緊停止打鬧,迅速穿戴整齊,一路小跑的奔向校場。外面已經開始敲第一遍點兵鼓。三遍點兵鼓敲完,如果沒有到,輕則一頓軍棍,重則會當眾砍殺,以儆效尤。誰敢遲到?拉屎都要憋回去。
吳挺和胡大威需要點100新兵牙子,出去清流民。這樣一邊清理流民,一邊讓新兵蛋子們練練膽量。如果遇到流民暴亂,也可砍殺砍殺,見見血。
徐硯的這一個小伍,榮幸的被選上了。胡大威和吳挺看著這100個威風凜凜的新兵,很是滿意。大聲鼓勵一番,告訴他們明天一早出發,清流民。
徐硯和朱丁旺幾個人這個小隊,被安排在會后面,殿后。說句難聽的就是沒人看得上他們小伍。讓前面的精英隊伍去鍛煉鍛煉。他們等一下在上去,清理戰場。
徐硯他們一行6個人,就這么百無聊賴的趴在草叢里。等著前面小校的信號,他們好上前去。但是等了半天都沒啥信號。
夜里還是很冷的,徐硯把手插到自己腋下,還能暖和一點。天真冷。
徐硯有點想家,想念娘做的酸湯魚,酸辣開胃,這個天氣,自己能吃2碗大米飯。還有冬日里,圍著爐火,爹爹給自己烤糍粑,爹爹對自己最好,總把第一個烤好的糍粑給自己,第二個,給娘。娘笑得眉眼彎彎的,爐火迎著娘的臉紅紅的,好看極了。
“給,喝一點,暖暖身子。”小伍長方亮遞過來一個羊皮囊子。
“五刀子。”方亮看著徐硯亮晶晶滿是疑惑的眼神解釋道。
“你居然把水囊里,裝酒,被發現,20軍棍跑不了。”徐硯皺著眉頭結果羊皮囊子,仰脖子喝了一口。火辣辣的順著喉嚨,劃入肚子。效果不錯,一下子周身都暖和了。
“謝謝”徐硯把羊皮囊子還給方亮。
“給我喝一口,凍死老子了。”朱丁旺伸手要那羊皮囊子。結果手被方亮一下子拍下去。
“省著點。”方亮把羊皮囊子掛回腰間。
“真他奶奶的偏心眼子。”朱丁旺大胖臉憤憤的轉到另一邊。
突然朱丁旺的大胖臉臉色一變,把身邊的箭筒摘下來,放在地上,頭枕在箭筒上,仔細聽了一會兒。
“頭,那邊,有馬蹄聲,聽著離我們不遠。要不要去看看。”朱丁旺用手指指后右方向。
“聽得出來多少人嗎?”方亮皺著眉頭說。這里地勢平坦,真是遇到歹人,人家有馬,自己這邊就6個人,那里打得過?
“嗯,我在聽聽。”朱丁旺又趴下,大家都面色凝重的默不作聲,讓胖子好好聽。
“一匹馬在前面,后面有2-3匹馬,應該在追。”朱胖子肯定的說。
“3匹馬,應該還行。”李十一看著方亮,加一句。
“你們怎么看?”方亮看著大家,詢問一下。
“干就完了,就3匹馬,就算兩人一騎,也才6個人。胖子我一個人能搞定2-3個,你信不信?”朱丁旺舔舔嘴唇,摸摸腰上的環首長刀。
“硯臺?”方亮看向徐硯。
自己被點名了,徐硯看來一圈身邊的戰友們,說道:“我們可以悄悄的潛伏過去,先看看情況。在做決定。”
“好”方亮點點頭。
“出發!”
夜色深諳。月亮時不時躲在云朵里,根本看不清路。
一匹馬奮力的往前奔跑著,看著戰馬脖子上的汗珠子,鼻孔噴出來的白氣,馬嘴里呼哧呼哧的粗氣,這是一匹已經非常疲憊不堪的戰馬。
更不要說馬背上的男人,周身是血,他的身軀彎曲著,劇痛籠罩著他的身體。男人咬緊牙關,眼神堅定的看著前面,目光中滿是堅定和狠厲。
他一手抓著韁繩,一手緊緊的按住一個被打的鼻青臉腫,面目全非的人。這個殺上官,率領貪生怕死的兵將投降的叛徒。如果,不能把他抓回去,祭旗,自己和那些已經死去的兄弟們都不會瞑目的。
背后,那兩名J兵騎兵,如獵豹一般的額追擊而來,他們身上的甲胄閃爍這冰冷的寒光,時不時飛過來的箭矢。都在告訴男人,只要他慢下來,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突然,男人的馬,一下子軟了下去。倒在地上,喘著粗氣,再也再不起來了。還好,男人早一秒就察覺到,一個翻滾,從馬背上,有驚無險的跳下來,還不忘記,把馬背上昏迷的叛徒,扔出來,免得這個SB被倒下的戰馬壓死,這么死,便宜他了。
男人一落地,迅速拔出背后的長劍,轉身迎著兩個J兵沖了過去。他要的就是一個快字。
果然,男人的速度殺了兩個J人騎兵一個措手不及,男人揮劍先砍馬腿,當J兵剛剛跌下來時,男人猛的沖上去,狠狠地一刀斬下一名J兵的頭顱,鮮血如泉涌般噴濺而出。
另一個名騎兵,毫不在意同伴,趁著男人揮劍砍殺自己的同伴,猛的驅馬上前,手中長槍毫不猶豫的向男人刺下去。
男人根本來不及躲閃,長槍直接洞穿她的左肩,居然直接把他釘在地上,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一袍。男人一聲慘叫,一只手握住長槍,另一只手拿著長刀,順著槍柄,去砍J兵的手。嚇的那J兵趕緊松手,放開長槍。否則,自己定會被削去幾根手指不可。
“你找死!”J兵眼里都是寒意,嘴角冷笑。調轉馬頭,抽出馬刀。準備這次直接把男人的頭砍下來。
“我袁晉,來世定要殺盡J狗。”男人發瘋一般的要拔出把自己釘在地上的長槍。但是他傷的太重了,長槍牢牢釘在地上,不動分毫。
J兵,猙獰著笑著,用雙腿驅動戰馬,舉起手里雪亮的馬刀。
男人閉上眼睛,“和尚,梅兒,7哥,我還是失敗了。對不起。”
男人沒有等到看到自己脖子上的馬刀,到是聽到了那J兵的一聲慘叫。
男人睜開眼睛。居然看到,J兵從馬上掉下來,馬身上插著幾根弩箭。
J兵拿著馬刀,沖著男人左邊沖過去。一個五人的魚鱗陣,就這樣出現在男人左邊。
前面3個盾牌弩箭手,中間2個長槍,后面一個弓箭手。
J兵還沒等跑到跟前,就被兩跟弩箭射到腿上,隨后2根長槍,直接把J兵的兩個胳膊,釘在地上。
這隊小伍,打的有章有法,絲毫不亂。男人很驚訝,大松軍隊,居然有如此的軍事素質。一個小伍就如此,那整個軍隊的戰斗力,應該更是厲害。
小隊一看,J兵被制服了。馬上過來看男人的傷勢。
“草叢里是叛徒楊秀文。”男人不顧自己的傷勢,趕緊這隊士兵,把楊秀文捆了才是。
“不用擔心。我們一定好好伺候他。”一個大胖子伸手把長槍從男人肩頭拔出來,一邊說。
“胖子,長槍不能拔。把長槍砍斷,帶回軍營找沈醫官處理,拔出來,他不出一刻鐘就死定了。”一個細高的少年攔住了胖子的手。
方亮看著地上三匹戰馬,有點惋惜。這三匹馬是算是廢,太可惜了。
李十一,上去把死去的J兵的腦袋割下來,掛在腰上,等著回去邀功,還把活著的那個和叛徒一起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