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人,又不知道怎么讓花開,哈哈哈哈哈,明天這花開不了,你們還是得死在這!”女鬼大笑著離開,沈杳看著她飄走的背影,嘴角略微抽搐,他們確實不知道,但是總有一個東西知道不是?
【這就去查。】系統(tǒng)知道自己的任務(wù)又來了,立馬冒出頭來表忠心,在數(shù)據(jù)庫搜了一下,有些苦惱的道,【這個原著沒寫,所以可能需要宿主找一下相關(guān)的關(guān)系我才能查這樣?!?/p>
“成?!鄙蜩命c了點頭,知曉系統(tǒng)這么說確實是沒什么辦法,便點了點頭,招呼旁邊的容景笙動作起來去找線索,容景笙依著沈杳的指揮起身,也在這看似花田實則墳場的地方四處研究了起來。
這里說是墳場一點也不為過,只因為此處全是白骨,呈一個巨大的圓形,沈杳一邊低聲道了一聲罪過,一邊一腳踢開了一片白骨,露出一片發(fā)黑的土地來。
沈杳矮下身子,用手指捻了一小塊土,在手指搓開輕輕嗅聞,淡淡的血腥氣在指尖散開,她看了看四周白骨,可以看出來以前這地方到底是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血腥氣才這么濃重,經(jīng)年不散。
“師尊,那處有刻痕?!比菥绑献哌^來,見她在研究此處泥土,也蹲下了身子,對著沈杳道,沈杳看了看容景笙指的那處,思考片刻,低聲吩咐道,“看看此處的地面呢?”
“好?!比菥绑咸郑軟]有公德心的把這一片骨頭都給扔進(jìn)了河水里,骨頭掉進(jìn)水中立刻被腐化,那看似無害的水,竟然是強(qiáng)酸,沈杳感嘆了一下,低頭看過去,上面全是厚厚的土層,容景笙把土層翻開,底下是白色的石板,上面蜿蜿蜒蜒的全是刻痕,沈杳示意容景笙把所有土層掀開,“別把花傷著?!?/p>
“自然明白的。”容景笙聞言點頭,動作越靠近中心越溫和,到追后一小塊的時候甚至自己蹲下身子慢慢撿起骨頭,沈杳看著他動作,笑了笑和他蹲下一起撿起來骨頭。
數(shù)量太多,這也忙了不少時辰。沈杳和容景笙直起身子來的時候?qū)σ曇谎郏H有默契的各自去了兩邊,隨著蜿蜒的路徑一點點看下來,中心毫不意外的在花所在的位置。
“兩邊有個槽?!睅缀跏峭瑫r說出的這一發(fā)現(xiàn),兩人對視一眼,眼神凝重起來。
“結(jié)合那血腥味,怕是要用血來澆灌才是。”沈杳深思片刻,對容景笙道,與此同時系統(tǒng)也對她做出了肯定,還給了一個較為清晰的數(shù)據(jù),【大概需要1500cc血,如果直接澆的話會少一點?!?/p>
“真是……”如同預(yù)料好了的,是一個人會死亡的血量,但是兩個人只是在鬼門關(guān)附近打個轉(zhuǎn),沈杳笑了笑,真是清晰的惡意,如果按照那橋上所說一個人過來,那便是必死無疑。
“師尊,我放就好,您……”下一秒被沈杳打斷,她看容景笙一眼,聲音平靜,“怎么,是覺得我一個人能活著走出去不成?”
“……是我考慮不周?!比菥绑洗_實是有些過于擔(dān)心了,聽到沈杳這么指出來才察覺了不妥,“忘記了有人……在盯著我們。”
沈杳伸出手,容景笙看著面前素白的手,愣了愣,沈杳沒好氣的看他一眼,“蠢,刀子啊?!?/p>
“……好?!比菥绑蠂@了口氣,從袖子里摸出一把短匕,沈杳接過,閉了閉眼,果斷的往手上一劃,鮮紅的血液就這么一滴一滴砸在花苞上,而花苞也像有靈氣似的,血液剛滴落在它身上它就大口吞吃起來,那閉得緊緊的花苞也逐漸松動。
血液流失帶來的虛弱是極其明顯的,沈杳一陣頭暈?zāi)垦?,容景笙扶住她,眼神帶著?dān)憂,“師尊…如果不行的話我來也行?!?/p>
“死不了?!鄙蜩每粗浚吐晢栂到y(tǒng),系統(tǒng)掂量了一下,【差不多750cc了。】
沈杳感覺自己全身都開始虛弱起來,她抿了抿唇,“容景笙,十秒后給我止血。”
【宿主……你這,明明他比你健康的。】系統(tǒng)有些擔(dān)憂,【放太多血對您來說有生命危險…】
“他不會讓我死?!鄙蜩秒m說虛弱,眼睛仍舊是亮的,等到容景笙著急的給她止了血后,嘴里一陣清苦的味道,是參片。
“你看,說了不會讓我死。”沈杳含著參片看著容景笙動作,她這血澆下去,那花已經(jīng)開了一半多了,容景笙把血澆下去,就足夠開花。
她微微閉上眼,身體太難受了,過量失血讓她整個人都慘白起來,她癱坐在地上,睜開眼看著容景笙放血,聲音低低的,“花開了就立馬止血,明白嗎?”
“知道。師尊您別說話了?!比菥绑嫌诌f給她一塊參片,“含著參片好好休息?!?/p>
沈杳難得順從的叼過去,唇齒間的熱氣從容景笙指尖傳過去,他手指微微顫抖,閉上眼扭過頭,直到參片被叼走才回頭。
縱使是他,這么大量的血液流失也讓他有些頭暈?zāi)垦?,好在花在吸收了足量的血液后就顫抖了一下,徹底綻放,與此同時,鬼嘯響了起來。
沈杳看向聲音的源頭,是那些還沒扔進(jìn)河里的骨頭,容景笙止了血把花摘下來,把沈杳扶起來,看著那些骨頭拼拼湊湊。
好在他們之前清得足夠干凈,就算拼湊也只拼湊出幾具骷髏來,沈杳打了個呵欠,“平均是合體期,能不能對付?”
“自然是可以?!比菥绑宵c頭,嘴唇仍舊是蒼白的,動作卻不含糊,已經(jīng)做好了作戰(zhàn)的準(zhǔn)備,沈杳坐在原地,眼皮微微沉重,抗拒不住身體傳來的虛弱,又不想打擾容景笙,壓低了身子以免自己倒下的動靜太大。
容景笙把那些骷髏全都碾碎,回頭才看到沈杳已經(jīng)昏迷在地,他何等聰慧的人,一想就知道沈杳多放了血——一瞬間他不知道說什么,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有些嗔怪,把沈杳抱在懷里的動作都輕,像是在擁抱珍寶,他低聲道,“怎么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