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東西和硝子還真像，連一碰就碎都一樣。”“你這話最好還是不要讓硝子聽到，不然你又要挨打了。”“哎呀，讓她開心一下也沒事啦。你不也經常假裝被她打得很痛嘛。”思索了一下，小杰很認真地跟神子說“我沒裝，我是真的被打得很痛。”

神子眨巴眼睛“硝子打我們的時候，原來是下死手的嗎？”“那倒也沒有這么嚴重。不過，你跟硝子打架的時候開無下限？你這么玩不起？”“老子再說一遍，這是被動，被動，不是老子想開的！”狠狠點頭“嗯嗯嗯，我會告訴硝子，讓她下次注意的。”

雖然明美和冥冥一直明刀暗箭的，但一群人到底還是平安抵達男裝店。用人數嚇退了導購員之后，現場唯三的男孩子就被安排到凳子上坐著了。

女生們時不時拎起一件衣服隔空對著他們比來比去，點頭或者搖頭，偶爾還點評幾句。小杰明顯是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整個人都拘謹起來了。夜蛾巨大的眼鏡下也是微紅的臉龐。但視線轉到五條家的神子，他不僅坐得閑散，偶爾還會參與到女孩兒們的點評中。對于小杰的衣服點評參與得尤其積極。

差不多給每個人挑了三套之后，女孩子們讓三個男生起來去把衣服換了。五條像個花孔雀一樣每換一身就要擺幾個pose，還讓女孩子們記得給他拍照片，特地叮囑拍帥一點。

夜蛾由于面部表情過于嚴肅被明美和熏鳶掐臉要求笑一個。笑完之后所有的學生都笑得花枝亂顫。“以后不要找我逛街，更不要給我買衣服你們兩個！”熏鳶花禮白眼一翻“誰理你啊。”

收整完身上的衣服后小杰從試衣間出來，雙手有些緊張地握拳放在身側，盡量控制著身體的顫抖。他有些忐忑地望向硝子和明美。看著大家面無表情的樣子他細細呼了一口氣“不太適合嗎，要不我還是把衣服退了……”

明美伸出大拇指“帥，不愧是我們窗的寶貝。杰君就應該多穿點這些年輕人的戰服。”硝子點頭“我就說你是衣架子，居然天天在學校穿校服，白瞎你這神顏了。”懸在心口上的緊張終于落到地上“我以為你們覺得不合適。”

“因為杰平時不穿這種衣服嘛，大家都沒看過杰不穿校服的樣子，愣住很正常的啦。”“那你愣住是干嘛？”“啊，沒有啊，老子看大家都不說話，老子一個人說話太顯眼了，所以老子也不說話。”“呵呵，五條家的神子原來是會有這種意識的人嗎。”

輕扯冥冥的袖子“五條悟還要給我們結賬，得罪他們不好。”冥冥嘆了口氣，伸手扣住歌姬的手閉眼想了一下，再抬頭時是完美的微笑“我有些急事要去處理，歌姬就麻煩各位照顧了。”附身到歌姬耳畔“如果五條不給你結賬，就把賬單報到京都校。玩開心點。我先走了。”

歌姬伸手還想拉住冥冥，被硝子一把從背后拽走“冥冥學姐再見，出行順利！”轉過身看著一伙東京校的人，歌姬弱弱地開口“額，那什么，我，我也有點急事，我……”“煩人精終于走了，歌姬好呀，還沒跟你打招呼呢。”

“五條悟，不準對冥冥沒禮貌！”“嘛，也不知道你怎么那么喜歡那個煩人精。”“冥冥是很好的人！”說完對著明美鞠躬“對不起明美小姐，冥冥她沒有惡意的。她只是，嗯，她只是覺得，我，”

按住歌姬的肩膀“好啦，不會和你們這些后生計較的。我和她不對盤是因為理念問題。我們都是成熟的人，不會因為這些小事影響大家和氣的。”

“冥冥其實很喜歡您。”掏出一根波板糖遞給歌姬“別再想這些啦，跟我們家的小孩們一起去玩吧。不想看看未來的合作者是什么樣子嗎？你還不很了解我們窗選出來的小杰吧。是個完全不亞于五條家的神子和熏鳶的硝子的人哦。”

“那個黑色頭發的男孩子嗎？”“嗯哼，很帥吧？”“看著有點讓人不舒服。”“怎么會是這樣的評價啊歌姬醬，我會難過的哦。”歌姬眉頭皺了一下，勉為其難地解釋道“嗯，和明美小姐給人的感覺很像。都是看起來溫溫柔柔的人。”“這句我愛聽！”

很快就打成一團后歌姬跟著三個女孩子一起捯飭三個男生。其中小杰被折騰得最慘，因為五條家的神子被打扮完之后興頭上來比那些女生還多給夏油搭了好幾套衣服。最后每個人都穿著黑白色系的內襯，外面披身灰色系的外套拍了張大合照。

“我們東京校的人拍合照，你也好意思一起。”“夜蛾老師都沒說什么，你在這里多什么事？”“老子沒禮貌，有什么問題嗎？”抱住硝子的手，歌姬很認真地叮囑“硝子你不要跟他一起玩，他是大混蛋！”

“小杰，上來轉兩圈，給京都校的人看看我們窗的小公主。”“明美小姐我是男孩子。庵歌姬前輩好，東京校一年級班咒靈操使夏油杰。”歌姬伸出手“你好有禮貌，你也不要和五條悟那個混蛋玩！”

硝子搖了搖頭，為還沒看清情況的小學姐感到可悲。小杰點點頭，很認真地對歌姬說“好的，我一定會聽庵歌姬前輩的話的。”歌姬一下就開心起來，抓著硝子的手開始用力晃“硝子，他好可愛，他第一次見我就聽我的話誒，他真乖！”

硝子扶額，感覺再讓歌姬在這里她作為前輩的臉就要被丟完了，于是她嘗試給出一些微弱的提示。“歌姬學姐，你有沒有感覺，五條對夏油很殷勤？”歌姬叉腰一臉驕傲“正常的，畢竟像夏油這么可愛的后輩，大家都會喜歡！”

看著歌姬拉著小杰科普五條在御三家的時候地輝煌歷史，硝子默默后退“夏油的迷惑性這么強嗎？”“老子記得你第一次見杰的時候還給他送了花來著。”“我說夠了，這種黑歷史給我徹底忘記掉！”“你說歌姬要是發現杰跟老子玩得好，會不會哭出來啊。”“不要笑得那么猥瑣，不然我會告你性騷擾罪。”

夜蛾接到上層的處分通知后捏緊了手機，把明美的紅色蘭博基尼鑰匙扔給硝子就揪著明美的耳朵帶著熏鳶回高專報道了。“哇，為什么不給老子，老子饞明美這輛改裝車好久了。”“因為未成年的小鬼沒有資格開車！”“呵，某些成年了還沒拿到駕照的巫女可沒資格在這種場合開口。”

“不要欺負女孩子啊悟。”“悟？你為什么這么叫他？你跟他關系很好嗎？”“我們是同期啊庵歌姬前輩。”“你不要跟他一塊。你和硝子玩就行了。他這個人很惡劣的，他會欺負你和硝子的！”

“嗯，我知道了，謝謝庵歌姬前輩。”不忍心再看下去，硝子偏過頭假裝自己什么也看不到。“硝子，夏油好乖巧啊，怎么不是女孩子呢你說，我好想要一個這樣聽話的妹妹啊。”

“趁著夏油現在才14歲，給他打雌性激素還來得及歌姬前輩。”“你才14歲？14歲還這么可愛，跟五條悟簡直不是一個世界的。嗚嗚嗚，你和硝子為什么不在京都校，我真的好喜歡你們啊，啊啊啊啊，我也想讀東京校，可愛的學妹，乖巧的學弟，憑什么這一切都是五條悟這個死變態的啊，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車已經開出許久了夏油才回過神來“不是，悟不是沒成年嗎，怎么能坐駕駛位？”“高專的一點點特權啦，即便沒有高專這個后臺，五條家肯定也不會讓他們家主連個車都開不了的。”“啊？”“你要是想學你也可以打申請，明美應該要不到一個周就能幫你把駕照辦下來吧。”硝子打著哈欠懶洋洋地說。

“那夜蛾老師，”“啊~關注五條的人很多，所以夜蛾容易被說，因此他就不怎么讓五條開車。雖然一點用也沒有就是了。”“明美小姐不是很窮嗎？”“明美這么跟你說？”“我自己猜的，感覺明美小姐平時都不怎么花銷。”硝子翻了個白眼“她的工作裝，每件都是定制的，花紋圖案都沒什么區別，還全部要定做。

熏鳶老師治療室里很多器材，都是她從國外拉來的贊助。她能一直在日本各個地方游走，每次都先于京都校拿到咒靈資料，靠得可不是高專那點微薄的工資。高專那點廉價的薪水，在東京出了校門你寸步難行，遑論他們這些還要正經做事的人。”“硝子你這么說話很打擊我的自信心。”“哦，不好意思，忘了你還想靠這點微弱的工資把你爸媽接到東京來。加油吧少年。”

“到京都校了，回家吧沒用的小歌姬。”“交流會的時候保好你的腦袋，不要被冥冥……”嘭的一聲，車影直接閃出歌姬的視野。“揍死了……臭小孩，啊啊啊啊啊，我最討厭五條悟這個死小孩了！”

車開回東京校的時候后座兩個人已經睡成一團了。坐在駕駛座上玩了會兒手機，等到黃昏的光散得差不多，白發的神子下車打開后座的門，吸了一口氣超大聲喊“杰，硝子，起床啦，太陽照屁股啦！”

硝子被嚇得抖了一激靈“五條悟，你瘋了嗎？”在她伸手之前，小杰迷迷糊糊的腦子在還沒睡醒的情況下捕捉到了極其細微的枝節“硝子，你打他的時候他開無下限！你往死里錘他！他騙你！”“五條悟我殺了你！”

敲響浮騖鈴拓的辦公室門，很快浮騖就過來把門打開了。看著拎了一堆東西的歌姬，伸手幫她拿了一些放到桌子上“出去逛街了嗎小歌姬，找老師什么事情呀？”“我和冥冥出去買食料的時候遇到了東京校的人。這是夜蛾老師送給您的東西。”

“遇到明美了嗎？”“額，您怎么知道的？”“這樣啊，謝謝小歌姬幫忙遞東西啦。晚點可以讓冥冥過來找我一趟嗎？”“啊好的。”

“浮騖老師您找我？”揉了揉太陽穴，看著自己優秀的學生，伸手示意她坐在辦公桌對面“歌姬說你們今天出去遇到明美了，是嗎？”思緒在腦海中瞬間跑了一圈“嗯。”“被明美弄得不開心了嗎？”

“沒有，只是一些正常的兩校碰撞。”輕輕拍了拍冥冥的頭“明美是只老狐貍，從小就在東京名門里游走。想在她手上討到好是很困難的事情。冥冥不用因為沒有爭過她而喪氣哦。”

冥冥抬頭“浮騖老師，對不起，我讓您失望了。”說罷少女自責地低下頭。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浮騖鈴拓雙手交叉撐著下巴，透過冥冥看向遙遠的回憶。他緩慢地開始訴說“咒術界常年缺人，所以我們大多都是一邊戰斗一邊帶新人。

像現在這樣主職當老師帶學生，一般要么是本身能力就不太適合或者并不需要在一線作戰的，要么就是在戰斗過程中受過嚴重創傷不再適合在一線作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