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信心滿滿的修士這下也有點慌張了,自己全力的一擊就這么被輕易的擋了下來,反觀陸雪研,并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傷害,他只覺得面子上有些掛不住,調整姿勢,緊接著又打出了第二拳。
毫無例外,這一拳又被陸雪研擋了下來,幾乎沒費什么氣力。
連續失利,他也不敢再隨意出招,將陸雪研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見她蜷縮成一團,害怕得瑟瑟發抖,身上也沒有什么靈力波動,確實沒有半點強大的樣子,便草率的覺得對方只是靠肉體硬抗。
“看你能接勞資幾拳。”修士惱羞成怒,一拳又一拳的重擊陸雪研。
陸雪研不躲也不避,任憑重拳落在自己的手臂上。
“這小妖確實邪性?!币姶饲闆r,徐長老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好斗的修士不在少數,陸陸續續又有幾人走進了結界。
被多人圍攻,陸雪研也不是鐵打的身體,終是忍受不了,奮起了反抗。
“啊~”一聲靈獸的怒吼響徹天際,那聲音如同有魔力一般,直擊靈海深處,眾修士忍受不住,直接捂住了雙耳,修行不久的修士還沒學會如何抵御精神攻擊,更是被震碎了經脈,當場暈厥。
而圍攻陸雪研的那幾人傷亡慘重,在被攻擊的一瞬間就失去了意識,身體也不受控制的飛了出去,幾乎都失去了生命,結界也因此被震碎。
等陸雪研再次出現在眾人視線中時,已經褪去了之前的膽小怯懦,周身的毛發根根豎起,像炸了毛的野獸一樣;身上的氣息也發生了改變,強橫的靈力自體內溢出,單單靠近就給人一種窒息的壓迫感;那雙清澈的美眸也在此時變得狠厲異常,令人望而生畏。
如此變故,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們現在也終于相信了陸雪研的實力,不敢再輕舉妄動。
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徐長老正想著要如何除掉陸雪研時,手下的修士便來詢問他的意見了。
“長老,我們現在該怎么做?!笨雌饋硎窃谠儐?,但他的氣勢明顯不足,再拖下去只怕會讓更多的修士心生畏懼,不利于作戰。
徐長老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所幸他們人數眾多,就是車輪戰也能將陸雪研耗死,隨即振臂一揮,高聲呼道:“諸位道友們,此行我們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但開啟陣法還需要些時間,望諸位道友能同老夫一起拖住此妖?!?/p>
“這......”那些修士真的是有心無力,連最開始沖上去的幾個人都被抹殺了,他們不覺得自己的能力在那幾人之上,都不敢上前。
徐長老看出了他們的害怕與猶豫,想要他們動手,只有搬出他們最在意的東西?!爸T位大多是宣城子民,想想你們的家人,想想你們的朋友,若今日不能將此妖斬殺,他日去了宣城,諸位的親眷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果然如他預料的那樣,宣城的修士在聽到這番話時,終于下定了決心,緊跟他的步伐。
他們組合的隊伍還有一些其他都城的修士,見事情跟自己沒有多大關系,也不想惹上陸雪研這個兇殘的兇獸,便準備撤退了。
“此事是你們宣城的事,我等就不趟這渾水了,告辭!”
“呵~”徐長老已經猜到了他們會退縮,冷笑一聲,依舊不急不緩的逼近陸雪研,但他的視線卻看向了那些準備逃走的修士?!靶谴_實離東郊最近,但這妖獸無智,去到哪里也無從所知;便是退一萬步來說,它先到了宣城,唇亡齒寒,若宣城覆滅,諸位真的能獨善其身嗎?”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嘲諷,卻在此時起了效果,本來已經準備逃跑的修士紛紛停了下來,糾結著要不要走。
徐長老也抓住了他們這個弱點,又繼續說道:“諸位還是好好想想吧,今日舉多城之力都不能將她拿下,他日,僅憑你們一己之力,真的能守住自己的故土嗎?”
他的話幾乎傳遍了山林的每一個地方,如此情真意切,若說此前他們都是為了利益而來,但被他這么一渲染,就變成了守護家國親人,說到了那些修士的心坎里,意外的將他們團結了起來。
“大不了一死,跟它拼了?!?/p>
“殺~”
他們整齊劃一的沖向陸雪研,喊打喊殺聲不絕于耳,都拿出了看家的真本事。
陸雪研連基本的戰斗技能都不會,撕扯、抓咬就是她唯一的護身技巧,源源不斷的修士上前,又緩緩不斷的倒在她腳下。
無妖、夏青青、夏天三人也跟著其他的修士沖了上去。
陸風緊隨其后,但這么大規模的廝殺他還是第一次見,濃重的血腥味令他遍體生寒。
‘一定要這樣嗎?一定要不死不休嗎?如此大的犧牲,真的值得嗎?’他看著那些倒下的修士皺起了眉頭,突然感到脖頸處傳來了強烈的灼燒感,便立即停下腳步,將血魄珠串成的項鏈拿了出來。
沉寂了六萬年的血魄珠,竟在此時有了反應,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怎么回事?為什么血魄珠會有反應?’
‘為什么我會這么難過?為什么看到她,我會有一種想保護的感覺?’
陸風實在想不通,但心里總有一種莫名的傷感,特別是看到陸雪研廝殺的模樣,總覺得心里特別難受,仿佛心臟被什么東西牽扯住了,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廝殺過于混亂,他的這些異常并沒有被任何人察覺到。
此時無妖已經殺到了前方,終于和陸雪研對上了,可憑他的本事也不過同那些躺在地上的修士一樣,不出三招就被陸雪研抓傷了手臂。
“無妖哥哥~”
一聲驚呼將陸風的思緒拉了回來,眼見無妖就要命喪陸雪研之手了,他都顧不到隱藏實力,眨眼之間便替無妖擋下了陸雪研揮下的一爪。
“陸風?”無妖當場就傻眼了,這種實力跟他們可不在一個層次上,他捂著自己受傷的手臂,難以置信的盯著陸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