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司的路上,福清遠坐在車的前排,和開車的王越討論著在德國的事。
從工作,到生活,從飛機,到公交,每一個細節描述的都很到位。
凌蘭和穆雨在后排座上聽著。看到他如此興奮,相視而笑。
忽然,王越說了句話,凌蘭有些臉紅。
“凌總,以前從來沒跟你過生日。真是對不起。讓這小子鉆了空子。捷足先登了。”
凌蘭想起那天和福清遠又喝酒又唱歌,還跳了舞。福清遠太明亮了。不知不覺照亮了自己陰暗的心。看到他陽光的眼睛,她動了心。
凌蘭還沒說話,福清遠卻道:“師傅,你不知道,我自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你不要吃醋,人家看不上我個小孩子。”
王越搖頭苦笑,道:“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喜歡凌總被拒絕了?哈哈。”
所以呢?難道自己拒絕的不對嗎?凌蘭自我朝笑,暗暗道“他只是討好上司而已,你可不要想歪了。”
“這孩子,什么都新鮮。但是工作上特別老道。真沒看出來。”凌蘭岔開話題。
王越笑道:“那是,看是誰教出來的徒弟?”一邊寵愛的看看福清遠。
穆雨道:“是是是,你才是大功臣好不好。不過,我想要你這個好徒弟,跟著我在后勤怎么樣?”
“不行!”王越脫口而出,道:“這孩子在我這還能正常點,要是去了穆總那里,那還不是羊入虎口嗎?跟著我還有個活路。”
福清遠不懂,道:“師傅,怎么跟著穆總就是羊入虎口呢?后勤有那么可怕嗎?”
王越道:“看你就是歲數小,沒經過世面。穆總那里都是什么人你心里不知道嗎。那可都是大美女,整個一個盤絲洞,你嫩的跟個唐曾似的,進去還能出的來?”
穆雨在他腦后拍一下,生氣的道:“去你的,我說你怎么不愿意去我那呢?原來是怕被蜘蛛精纏住呀?”
凌蘭笑的合不上嘴。福清遠更是忍不住,拍著大長腿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王越白他一眼,道:“笑啥笑,師傅救你出火坑你還不知道呢。哼。”
福清遠這次歸來,穆雨升職他做王越的副手。徹底從學徒一躍進去管理層。
凌蘭把手上的事都交給了王越,又開始去忙另一個項目了。
年前,疫情越來越厲害。公司每天做核酸。早會都變成了電話會。
許多聚會聚餐都取消了。穆雨反而沒什么事,索性休假,看著孩子上網課去了。
公司的事凌蘭并不是不懂,只是平時懶得管。這下沒辦法,什么事都操心起來。
那天,凌蘭在外面辦事,王越下現場了。需要一份文件,只好微信福清遠。
“福清遠,你在公司的話,到我辦公室找份文件,拍個照發給我。我等著用。”
福清遠立刻回復“收到”。凌蘭的辦公室一般情況不上鎖。但是辦公桌是鎖上的。
他告訴福清遠鑰匙的位置。福清遠打開抽屜,拿出文件袋,一張一張拍照發給凌蘭。
就在把文件袋放回去的瞬間,一本很精致的小相冊躺在那里。
福清遠好奇的拿出來翻看。那時一個起來歲的小男孩的寫真集。
那男孩特別的俊郎,時而憂郁,時而開朗的一幅幅照片,福清遠看的不禁呆住。
難道,這是凌蘭的孩子?凌蘭結過婚了?她,不是一個人嗎?
但是,說真的,那男孩一點不像凌蘭。雖然他也很漂亮,但是就是不像凌蘭。
心里莫名的一絲嫉妒。嫉妒這個男孩子嗎?不是,嫉妒這個男孩子的父親。他為什么沒有留住這么好的一個女人呢?
百無聊賴時,接到了一個電話:“福清遠同學,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你會不會拒絕。”
福清遠看著那照片,有些失神的道:“凌總,你說吧,什么我都答應你。”
這回答聽起來沒毛病,但是又是那么的細思極恐。凌蘭聽出他情緒有些低落,道:“你怎么了?誰欺負你了嗎。”
福清遠急忙收回了紛亂的心情,道:“有穆總撐腰,誰敢欺負我?您說吧,有什么事。”
福清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啦。心里有個聲音在問他:“福清遠,你怎么啦。難道,你喜歡上這個女人了嗎?他可是比你要大。”
可是,凌蘭的臉浮現在自己面前……自信,率真,美麗,沒有那些小女孩的矯揉造作。
她不茍言笑,自帶威嚴。眉宇間,有一絲淡淡的憂郁。福清遠每每都想著用手,去撫平那略微蹙起的哀愁,
這時,凌蘭的聲音傳來:“你要是不方便,我去找別人吧。”
“我有時間,凌總!”福清遠不由自主的急促回答:“你就只管說吧。”
凌蘭遲疑一下,道:“是我兒子,今天下午放假。他一直住校。你如果有空幫我去接他回家。好吧?家里的密碼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