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你若敢傷害南兒,我定讓你后悔今日之舉。”墨堯望著墨香,神色平靜,卻讓墨香止不住的膽顫。
墨南覺得不能繼續(xù)這樣下去,自己受制與人,越僵持墨堯就越被動。
就在這時,穆希宸出手了。
“咣當(dāng)”一聲,墨南脖頸間的匕首掉落。
利箭破空而出,準(zhǔn)確的射中赫連瀚拿刀的手腕。
墨香拿金簪的手一軟,墨南趁機(jī)握住墨香的手臂,逃脫赫連瀚與墨香的掌控。
墨堯與赫連翰的隨從戰(zhàn)作一團(tuán)。
穆希宸帶著錦衣衛(wèi)悄無聲息的追了上來。
墨香手腕被墨南緊緊抓住,見形式逆轉(zhuǎn),知今日無法逃脫。
“你奪走了我的一切,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墨香發(fā)狠,抱了墨南的腰,撞向懸崖:“就算死,我也要拉你賠命。”
“住手”
“不要”
“南兒”
墨南只覺得被墨香大力一撞,瞬間失去重心,朝下墜去。
從這么高的地方落下,自己怕是活不成了。
墨南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耳邊除了風(fēng)聲,還有墨香大喊大叫的聲音,以及男子的怒吼聲。
山上的墨堯被赫連翰等人纏住,眼睜睜看著墨香把墨南推向懸崖。
穆希宸去救無果,緊隨其后,跳了下去。
墨堯發(fā)了狠,幾下解決了赫連瀚等人,聲嘶力竭的吩咐道:“快去救人,快下去救人。”
剛尋到此處的墨陽,腳還未站穩(wěn),立刻向崖底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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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墨南漸漸有了意識,她記得自己從山崖墜下,落到水里。
自己這是死了嗎?為什么還能聽到風(fēng)的聲音。
墨南緩緩睜開眼,眼前是一片漆黑。
墨南坐起身,發(fā)現(xiàn)身上還搭著一件外袍,外袍和墨南身上的衣服都濕漉漉的,卻召示著墨南被人所救,還活在這個世上。
墨南打量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天然的洞穴中,洞穴中山石林立,漆黑一片。
墨南起身,想要去洞口查看一番,卻感覺渾身酸痛,頭暈?zāi)垦!?/p>
洞口有人聽到動靜,大步流星而入,扶住了墨南:“你醒了,可有哪里不適。”
聲音嘶啞,是穆希宸。
“表哥。”墨南朝著穆希宸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多謝表哥救命之恩。”
穆希宸定定的看了墨南幾瞬,扶墨南在洞口坐下,把懷中的一把草藥遞給墨南:“表妹起了熱,在附近只找到了這個,表妹先將就一下。”
墨南接過草藥,揪了片葉子,放在口中慢慢咀嚼,看穆希宸手腳麻利的生火。
樹枝噼里啪啦的燃燒起來,墨南漸漸有了暖意。
藥材又苦又澀,墨南只吃了幾片,就停了手。
穆希宸沒有勉強(qiáng),一邊烘烤著外袍,一邊給墨南解釋:“夜深露重,表妹又一直昏迷,我們在這里休整一晚,待天亮,我?guī)П砻秒x開這里。”
說話間,穆希宸把烤干的外袍遞給墨南:“表妹把外袍換下,不然會加重表妹的病情。”
穆希宸把外袍遞給墨南,就走出了洞穴。
墨南知道此時不能過多的將就,把自己的外袍褪下,換上了穆希宸的外袍。
之后,墨南和穆希宸靠著火堆取暖,不知不覺中,墨南漸漸睡了過去。
墨南仿佛處于一片冰天火熱之中,一會感覺凍徹寒骨,一會感覺置于火爐之中。
等墨南再次被凍醒,發(fā)現(xiàn)自己伏在穆希宸的背上。
穆希宸背著墨南,頂著晨曦,走在深山中。
墨南頭痛欲裂,趴在穆希宸的肩上有氣無力的道:“表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若是撐不過這次,還請表哥給父親,母親帶句話,就說女兒從來沒有責(zé)怪過父親,母親當(dāng)年拋下自己,相反,女兒以他們?yōu)闃s。”
“女兒不能再他們面前盡孝了,就讓墨陽哥哥替我承歡父母膝下。”
“還有我大哥姜恒,若是有喜歡的女子,還是早日成親吧,不然母親又要日日掛念了。”
墨南的聲音漸漸無力:“還有表哥,表哥也早日娶個喜歡的女子,成親吧,這樣外祖母,舅母,母親就不用為表哥擔(dān)心了。”
“那你擔(dān)不擔(dān)心。”穆希宸差點脫口而出。
穆希宸第一次正式自己的內(nèi)心,察覺對這個表妹感興趣,就被姑父告知,姑父已為表妹選好了夫婿。
穆希宸的一腔歡喜,還沒展露,就被澆滅。
穆希宸決定離表妹遠(yuǎn)一點,這樣自己的心思就會一點一點消散。
當(dāng)?shù)弥砻迷谖魃叫袑m遇險,穆希宸還記得當(dāng)時猶如靈魂出竅,五官盡失,只要一想到再也見不到那個溫柔嫻靜,笑顏如花的女子時,就痛徹心扉。
直到自己偷偷潛去姜府,看表妹好生生的,才慢慢活了過來。
錦衣衛(wèi)原本一直有人監(jiān)視著墨香和赫連瀚。
誰知一時大意,著了赫連瀚的道,這才讓墨香鉆了空子,表妹被皓月國的人擄走。
在得知消息的一剎那,恨不得親手撕了赫連瀚和墨香。
自己和墨陽,姑父馬不停蹄,還是讓表妹出了意外,看到表妹落崖,自己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自己念念不忘的女孩,有任何的閃失。
上天還是眷顧自己的,山崖下面有水,自己及時尋到了表妹。
穆希宸背著渾身滾燙發(fā)熱的女孩,加快了腳步。
墨南一直昏昏沉沉,感覺自己被人溫柔的抱在懷里,藥又苦又澀,流進(jìn)口中,自己只能無意識的吞咽。
不時又有哭聲,在墨南耳邊響起,墨南想寬慰母親自己無事,可眼皮卻越來越沉重,又沉沉睡去。
墨南手指一陣巨痛,漸漸有了意識。
“還不醒來,可是想要我把你扎成刺猬。”
墨南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林汐語語帶調(diào)侃的笑容。
“林姐姐。”墨南喚了一聲,聲音嘶啞,嗓子火辣辣的痛。
林汐語扶掙扎起身的墨南,靠在了床頭,朝身后吩咐:“快去給你家侯爺,夫人傳個信,姑娘醒了。”
林汐語身后圍上一群人,看墨南靠坐在床頭,一個個喜極而涕。
“姑娘,你終于醒了。”
“夫人去給姑娘煎藥去了,奴婢去給夫人傳信。”
“奴婢去給侯爺,少爺傳信。”
知秋更是趴在墨南的床頭,嚎啕大哭:“姑娘,你嚇?biāo)琅玖耍闳羰怯袀€三長兩短,奴婢如何給老爺和夫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