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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縈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也就是說,她從一開始就不該逃婚。
要是規規矩矩地嫁給那個五王爺,另一個自己的執念一消當場就能把自己送回去了唄?
所以自己白天的一波東奔西跑,都是白干了?
“倒也不一定。”小紙人聽到了云縈月郁悶的心聲。
“因為我的力量被壓制了,如果沒有我的力量,就算原身的執念消散,軌道恢復正常……”
“我們還是沒辦法離開這個世界。”
小紙人無奈地攤了攤手。
“也就是說,我們還得找回你的力量。”
云縈月嘆了一口氣,又換了個姿勢。
“那對于讓你恢復力量的方法,你有什么思路嗎?”
小紙人沒說話,在房梁上游走了一圈,又跳回到云縈月身邊。
“果然,這個世界竟沒有法則。”
“法則?那是什么?”
云縈月面色一振,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
“世間萬物都受法則統治,生老病死,循環往復,法則才能長久。”
“也就是說,法則就是操縱我們凡人的老天爺?”
“法則不操縱人,它只是世界的鐵律,萬物的主宰。”
“它不控制,爾等只需遵循。”
“那跟控制也沒啥區別啊……”
云縈月忍不住評道,那小紙人叉腰看她,似乎在傳達怒氣。
“咳咳,沒事,你不是說了這里沒有法則,應該也不會被它聽到,除非你告密。”
“對哦,你又是什么呢?”云縈月驚道。
“我,我只是法則的分身,一個幫助維持世間平衡的引路人罷了。”
小紙人沒有表情,語氣也是淡淡的。
大意了,法則的分身跟法則又有什么區別?
云縈月捂住了自己的嘴,表示自己不會再亂說。
雖然這些說法怎么聽對于云縈月來說都很……荒謬。
但云縈月還是在不知不覺間地坐起身,正襟端坐。
然后她突然注意到了小紙人說的最后一句話。
“維持平衡?”
“等等,那你出現在我面前也就說明,我不平衡?”
“沒錯,你的確是很聰明。”
小紙人賞識地點了點頭。
“倒不是說,你不平衡,而是你是那個可以讓一切恢復平衡的關鍵人物。”
“因為法則不可插手世間,所以就算維持世間平衡,也得你們凡人親自來做。”
“哦,那你這么一說,我還是救世主了?”
“也可以這么說。”
小紙人的黑點眼睛幽深地盯著她,云縈月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現在你知道你肩上的重任了嗎?”
小紙人似乎有點累了,它坐了下來。
“啊……嗯嗯……”云縈月點頭,但她總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畢竟從死到生,這法則也沒問過她樂意不樂意干啊。
“我還有個問題,如果世間的平衡被打破,會發生什么呢?”
“如果法則平衡被打破,無論是你原本的世界還是這個世界,亦或是其他的沒有你的世界,都會天地顛倒,山海傾覆,一切回歸混沌……”
“相信我,那將是末日一般的慘狀。”
“不過也并非壞事,待到一切混沌塵埃落定,法則重組,世界也會再次恢復蓬勃,只是到時候,世間的主人公便可能不再是人類了。”
云縈月的確想象不出來那樣的場景。
但既然她有能阻止法則失衡的能力,那便試試唄。
最差也不過是,大家一起死。
“那……我們接下來該做什么?”
小紙人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不過既然你是那個能夠改變一切的關鍵人物,我想你就隨心而做吧。”
“好,那就……先睡覺!”
“……”
云縈月再次躺下了,她沒想著再回到床上。
房梁上雖然睡著硬邦邦的,但安全啊。
而且萬一那個一言不合就拔刀的瘋女人又回來了哪得多可怕啊。
但她卻睡不著了,她盯著眼前黑乎乎的房頂胡思亂想。
想起小紙人說的話。
“這個世界沒有法則的存在。”
那為何,她跟小紙人會被送到此地呢?
是法則的安排,還是……有誰故意想將他們困死在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