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咱們可以進去了。”
牧二不一會兒就拿著一個火把不知道從那個墓道的哪個地方竄了出來。
映著火光,云縈月終于看清了這護衛(wèi)的臉。
是那種在人群中并不顯眼的普通青年人長相,但眉目間的堅毅和一種純粹率真的氣質,一看便是習武之人。
牧二年歲看著大約有二十來歲,他望著余惜白的時候,唇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像是看著弟弟一般。
云縈月沒說話,只是跟在了余惜白身后。
那牧二好奇地回頭看了她一眼,似是有些疑惑,但看了眼余惜白,便又把話咽了回去。
當三人剛步入那墓道時,云縈月頓時覺得自己的袖袋中,有什么撲騰了起來。
顯然是那小紙人,云縈月壓住袖子怕其他兩人看到自己袖中的異樣。
但下一瞬,那小紙人便“嗖”的一下從云縈月的袖子里突飛而出。
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那小紙人飛快地往墓道更深處的地方飛去了。
“王爺,剛才好像又什么東西從側……云姑娘的袖子里飛出去了!”
“我看到了,好像是一只白色的鳥?”
云縈月干笑:“哈哈,可能是剛才我從樹上掉下來的時候,不小心把一只鳥兜進袖子里了吧。”
“原來如此,我們走快點吧。前面的路還長著呢。”
牧二催促道,他確實是心思單純。
“好。”
云縈月連忙應道,但她看向那小紙人消失的前方。
看樣子,這里的確有什么東西……在等著她。
可是,余惜白……他又是來做什么的呢?
“喂,你難道不跟我解釋一下,我們進去要干嘛嗎?”
在保持了將近一半路程的沉默之后,云縈月忍不住出聲詢問。
余惜白這才詫異回頭,“你不知道嗎?”
“我應該知道什么?”云縈月一臉無辜,她只是逃跑路過啊。
“原來你真的是無意闖入?”
余惜白猶豫了一瞬,“說實話,我還以為是我三皇兄派你來協助我。”
“我連你有三皇兄都是第一次知道。”
當然這句話云縈月是撒謊的,她只是不想牽扯入他們那些皇位斗爭之中。
“三皇兄說,太子在皇陵中豢養(yǎng)死士,所以讓我來探查一番。”
余惜白神色認真,他顯然非常信任自己的這個三皇兄。
“我怎么感覺他像是來讓你送死?”
云縈月想起上一世余惜白的悲慘結局。
雖然是他罪有應得,但……見他對于這個三皇兄的信任,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不會的,這條墓道的地圖我看過,這是工匠們之前施工時進出的秘密甬道,是唯一沒有設置機關的……”
余惜白說著,卻突然腳上踩到了什么。
“這就是你說的沒有機關?”
伴隨著輕微的一聲“咔”……三人腳下的道路突然瞬間消失。
好在云縈月一直在防備著變故,想來牧二也是如此,只有余惜白是真的很放松!
云縈月在地面陷落的瞬間卻已經彈跳了附近穩(wěn)固的地板上,正想回頭去救人時——
卻見牧二卻是爽快,他選擇先救自己的主人,余惜白被他一掌送到了云縈月的懷里。
而他卻沒能再找到助力,徑直墜了下去。
“牧二!”
余惜白驚呼,掙脫了云縈月的胳膊,沖到了地陷的地方。
云縈月也跟著探頭往下望,那陷阱也很深,但隱約有風聲傳來,顯然還通向別的去處。
“他沒那么容易有事的。”
跟牧二打過一架的云縈月對這個小伙子還是有點信心的。
“多謝云姑娘信任!王爺,我的確沒事!”
果然,下面遠遠地傳來牧二的聲音。
“您先跟云姑娘一起往前走吧!我想辦法上去跟上你們!”
的確只能前進了,這地陷的位置非常巧妙,正好是云縈月他們三人剛剛走過的那段路。
云縈月目測了一下距離,只有會飛的人才能從這里出去吧……
真狠。
“我想,是有人刻意安排的,這個陷阱就是用來把你跟你的護衛(wèi)隔開的。”
云縈月思索了一下,得出了一個結論。
余惜白抿了唇,他走到一旁拔下了一根火把,扔到了地陷的地方。
“牧二,接著火把!一定給我活著出來!”
“沒問題的,王爺。”那牧二的聲音倒是輕快,“云姑娘,我家王爺可就先托付給你照顧了!”
“好。”云縈月應得干脆。
“走,本王倒要看看是誰在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