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二丫現在長本事了,小姑子眼里沒我這嫂子了,現在越來越越沒規矩,讓我好好教訓你!”那女人尖銳的聲音劃破空氣,猶如一把利刃直刺人心。二丫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覺眼前一花,一道黑影迅速閃過,緊接著臉上就傳來一陣劇痛。
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二丫暈頭轉向。她的腦袋“嗡”的一聲,仿佛有無數只蜜蜂在耳邊嗡嗡作響。剎那間,她的左臉頰像是被烈火灼燒一般,火辣辣的疼痛迅速蔓延開來。她下意識地捂住臉,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周圍的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時間也仿佛停止了流動。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市場上原本嘈雜的聲音也戛然而止,只剩下那女人尖銳的叫罵聲在空氣中回蕩。
二丫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憤怒和委屈。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莫名其妙地挨了這一巴掌。淚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轉,但她強忍著不讓它們流下來,緊咬著嘴唇,牙齒幾乎要將嘴唇咬破。
“你憑什么打我?”二丫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沖著那女人怒吼道。她的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身體也因為激動而微微發抖。
那女人卻絲毫沒有愧疚之意,反而雙手叉腰,惡狠狠地瞪著二丫,說道:“憑什么?就憑我是你嫂子!你這沒大沒小的東西,敢不把我放在眼里,這就是教訓!”
二丫的目光如利劍一般射向那女人,她大聲反駁道:“嫂子?你也配!你和大哥平日里對家里不聞不問,現在看到有好處了就跑來撒野,還有沒有天理!”
此時,二丫娘也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她沖上去將二丫護在身后,對著那女人怒喝道:“你們還有沒有良心?我們辛辛苦苦掙點錢容易嗎?你們一來就伸手要,不給還打人,簡直無法無天!”
萬大這時也走上前來,試圖勸解道:“娘,別生氣,我們也是沒辦法,孩子確實需要錢買衣服。”
“哼!沒辦法?你們自己不努力掙錢,就知道來啃老,我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二丫娘氣得渾身發抖。
周圍的人開始指指點點,紛紛指責萬大兩口子的不是。
“這兩口子也太過分了,怎么能這樣對待自己的家人。”
“就是,平時不孝順,現在還好意思來要錢。”
在眾人的指責聲中,萬大兩口子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那女人還想爭辯幾句,但看到大家憤怒的眼神,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你們趕緊給我走,以后別再來了!”二丫娘指著他們大聲說道
萬大二口子平日里那可是出了名的好吃懶做。他們成天游手好閑,日上三竿了還賴在床上不肯起來,仿佛那床有著無窮的魔力,將他們緊緊吸附。每日不是在街頭巷尾閑逛,就是聚在一些無所事事的人堆里,扯些閑篇,消磨時光。
家里的田地早已荒蕪,雜草叢生,他們卻視而不見,從沒想過要去辛勤耕耘,播種收獲。家務活更是從不沾手,哪怕是最簡單的掃地擦桌,對他們來說都如同登天般困難。偶爾心血來潮想要做點事,也是三分鐘熱度,沒一會兒就嫌累嫌苦,半途而廢。
別人家都在為了生計奔波忙碌,他們卻只想著如何能輕松度日,坐享其成。有了一點錢就拿去買酒買肉,肆意揮霍,從不知節儉和儲蓄為何物。如此這般,日子越過越窮苦,卻依舊不知悔改,依舊沉浸在那懶惰放縱的生活中無法自拔。
“走,我們就不走,不給我們銀子今天我們就不走!”那萬大婆娘扯著嗓子喊道,全然不顧周圍人的指指點點,也顧不得半點羞恥。只見她氣勢洶洶地竟然走到二丫娘身邊,伸出那雙粗糙且貪婪的手,想強行搶過她娘手里緊緊攥著的錢袋。
二丫娘見狀,頓時大驚失色,連忙用雙手拼命捂著錢袋,嘴里喊道:“你這潑婦,休想搶走!”邊說邊和那蠻不講理的婆娘撕扯開來。二丫娘雖然年事已高,但為了護住這來之不易的錢財,也是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她的臉色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與那蠻橫的婆娘僵持著,互不相讓。
“我們又沒分家,錢本來就有我們的份子!”那潑婦扯著嗓子大聲地嚷道,聲音尖銳刺耳,仿佛要將周圍人的耳膜刺破。她那張扭曲的臉上寫滿了蠻橫與貪婪,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來,嘴里唾沫橫飛,“這家里的一切都有我們的份兒,憑啥不給我們錢?你們別想獨吞!”那潑婦一邊叫嚷著,一邊揮舞著手臂,做出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兇狠模樣。
那黃大勝二丫都沒放在眼里,何況這不孝順的兩口子。二丫娘氣得滿臉通紅,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她一把抄起那把平日里用來殺魚的刀,怒喝道:“你這潑婦,當我是吃素的不成?我這散打也不是白學的,今天好好讓你見識見識惹上姑奶奶我的下場!”說著,就氣勢洶洶地舉起刀,快步走到那萬大婆娘身邊。
還沒等那婆娘反應過來,二丫娘先用腳狠狠踹了那齜牙咧嘴的婆娘一下。那婆娘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二丫娘并未罷休,手中的刀就在那女人面前不停地晃了起來,寒光閃閃,令人膽寒。
“你再敢撒潑,信不信我這刀可不長眼!”二丫娘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滿是憤怒和決絕。那婆娘被這突如其來的陣勢嚇得臉色慘白,先前的囂張氣焰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哆哆嗦嗦地往后退,再也不敢上前搶奪錢袋。
“你們快來看啊,這萬二丫殺人啦!”那萬大婆娘扯著嗓子尖叫起來,聲音尖銳得仿佛要刺破蒼穹。我的個天哪,這還惡人先告狀!二丫和她娘簡直被這顛倒黑白的叫嚷氣得渾身發抖。
周圍圍觀的鄰居們聞聲紛紛圍了過來,然而他們對于這兩口子鬧事的行徑早已司空見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大家心里都清楚這兩口子的為人,平日里好吃懶做、蠻橫無理,所以沒一個人幫她說話。
“哼,就他們這德行,還想顛倒黑白!”一位大爺皺著眉頭,滿臉的厭惡。
“可不是嘛,每次都來鬧,也不嫌丟人!”一位大媽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
我的個老天爺,原主家庭也挺復雜。二丫在心里默默想著,平時得挨了多少欺負啊。放心,有我萬欣怡在,定幫你討回這公道。哎呀,這突然起來的想法讓二丫一愣,她這才想起自己以前叫萬欣怡,和原主還真的有緣份。罷了,就萬一吧。
二丫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目光堅定地看向那萬大婆娘,說道:“你這婆娘,別在這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先動手搶錢,還打人,現在反倒污蔑我們殺人,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那婆娘被二丫的氣勢嚇住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潑皮無賴的模樣,喊道:“你少在這胡說八道,就是你拿刀要殺人!”
二丫冷笑一聲,說:“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到底是誰在無理取鬧!你和這不孝子平日里對家里不管不顧,現在看到有點錢就想來搶,還有沒有天理王法?”
周圍的鄰居們也紛紛附和道:“就是就是,這兩口子太過分了!”
“二丫說得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萬大婆娘見形勢對自己不利,聲音漸漸小了下去,但仍嘴硬道:“反正今天你們不給錢,就別想好過!”
二丫向前一步,大聲說道:“我們辛辛苦苦掙的錢,憑什么給你們?你們有手有腳,自己不去掙錢,還好意思來搶!今天有我二丫在,看你能不能要到錢,今天以后,都不會讓你們得逞,哼”
看著二丫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萬大的心里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頓時有點緊張起來。他的目光在二丫身上來回游移,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這二丫平時有點呆頭呆腦的,遇到事情總是腦短路,哪曾像今日這般有勇有謀、氣勢逼人啊。這次咋就變了?他滿心狐疑,在心里暗自嘀咕著:“真是怪了,這丫頭平日里都是被我們拿捏得死死的,今兒個怎么像換了個人似的?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還是背后有高人指點?”萬大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眉頭緊鎖,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這時,萬大終于忍不住拉了拉婆娘的衣角,說道:“算了,咱們走吧,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那婆娘狠狠地瞪了萬大一眼,不甘心地跟著萬大灰溜溜地走了。
“你這慫貨,你過去打她,一個二丫你都對付不了,沒用的東西,我和小寶要你當柴火燒!”那毒婦雙手叉腰,怒目圓睜,扯著嗓子沖著萬大大聲叫嚷著。她的聲音尖銳刺耳,猶如一把利刃直刺人的耳膜。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毒液,從她那張惡毒的嘴里噴射而出。
這毒婦果真出口成章,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語像連珠炮一般,一句接著一句,沒有絲毫的停頓和猶豫。“你看看你那窩囊樣,連個小丫頭片子都怕,你還算個男人嗎?我真是瞎了眼才跟了你,你要是再不把錢弄到手,就別想進這個家門!”她的表情扭曲猙獰,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不停地顫抖著,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只發狂的野獸,讓人不寒而栗。
“算了,來日方長,我們先回家再說。”萬大皺著眉頭,神色略顯無奈地說著。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用力拉起那還在喋喋不休、不肯罷休的婆娘。萬大的手上青筋暴起,顯然是用了不小的力氣,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壓抑著的憤怒和急切:“別在這丟人現眼了,快走!”
那婆娘一開始還試圖掙扎,嘴里依舊不干不凈地嘟囔著,但在萬大堅決的拉扯下,也只能心有不甘地跟著他,一步一回頭,眼神中滿是怨恨和不甘,嘴里還小聲地罵罵咧咧著。最終,萬大拉著這依舊罵聲不斷的婆娘,漸漸遠去,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好樣的二丫!”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豎起大拇指,滿臉贊賞地說道,“就該這樣,不能讓他們得逞!”
“對,就要治治這兩不孝子!”一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也跟著附和,他握緊拳頭,義憤填膺,“平日里好吃懶做,現在還想搶錢,簡直無法無天!”
“沒錯,二丫做得對!不能任由他們胡作非為!”一位大媽激動地揮舞著手臂,聲音洪亮,“這種不孝的人就該受到教訓!”
“就是就是,二丫和她娘太不容易了,就得強硬起來!”周圍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說道,大家的臉上都帶著對二丫的支持和對萬大兩口子的不滿。
二丫看著那操勞的原主母親,心中一陣酸楚。突然,淚水如決堤的洪水,終于忍不住奪眶而出。她萬欣怡在現代生活里,從未真正體會過母親的艱辛,此刻,母親為她操勞的點滴如電影畫面般涌上心頭。曾經,她理所當然地享受著母親的關愛,卻未曾想過那背后是母親默默付出的無數心血和汗水。現在才明白父母的不易,那種深深的愧疚和自責讓她心如刀絞。
同時,她也心疼起眼前這位原主的母親。這個瘦弱的女人,用自己并不寬闊的肩膀扛起了家庭的重擔,面對種種困難和不公,從未有過一絲退縮。二丫感同身受般地體會到了原主母親的苦難與堅強,她靠在母親的懷里,身體因抽泣而不停顫抖,哽咽著說:“娘,他們這些年是咋過來的啊?”
二丫娘被這突如其來的波操作弄得有點蒙圈。在她的印象里,自己的女兒平時有點愣頭愣腦,總是大大咧咧的,像今天這樣突然變得如此粘人還是頭一遭。但她很快就回過神來,感受到了女兒話語中的關切和心疼,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輕輕拍著二丫的后背,聲音溫柔而堅定,安慰道:“別怕,孩子,有娘在,不會讓他們欺負你的。”說著,她的眼眶也微微泛紅,想起這些年所經歷的風風雨雨,心中滿是感慨。
“孩子啊,這些年咱們雖然過得苦,但都一步步熬過來了。不管遇到什么,娘都想著只要咱們一家人在一起,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二丫娘的聲音有些顫抖,那是歲月和磨難留下的痕跡。
“娘,以后我會懂事的,會幫您分擔,不會再讓您受委屈。”二丫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母親,眼神中充滿了決心。
二丫娘用粗糙的手抹去二丫臉上的淚水,微笑著說:“好閨女,娘信你。”母女倆緊緊相擁,在這喧囂的世界里,彼此的懷抱成為了最溫暖的港灣。
市場又恢復了往日的喧囂,但二丫的心卻久久無法平靜,那火辣辣的疼痛仿佛在提醒著她,生活中的磨難還遠遠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