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啊不,頭兒,那本醫書已經被別人拿到了?!倍卧骑w側著頭在顧玖耳邊小聲說著。
顧玖一襲黑衣,身姿高挑,雙手抱胸,靜靜地站在人群之中。
顧玖沒有說話,而是打量著臺上的那個人。
這里是禮國最大的拍賣場,但在這里,比的不是金錢,而是武功,若是看上哪一個寶貝,可以去臺上比武,比武方式有兩種,一個是普通擂臺,誰勝寶物歸誰,對應的,上面拍賣的物品也只是一些普通的物品。
另一種是生死擂臺,比的是命。
但是拍賣的東西極其罕見難得,所以許多人趨之若鶩,但卻又止步于此。
顧玖思索著,還以為那本書很珍貴呢,結果就是一個普通擂臺。于是她一下把段云飛拍了上去還輕飄飄的說了句:“贏了,有賞?!?/p>
段云飛被頭兒突如其來的一下給嚇到了。
怎么頭兒每次都是這樣,連聲招呼都不打,段云飛在心中默默為自己流淚。
不過段云飛輕功很好,不一會就找準了中心,穩住腳步,站到了臺上,像似了一位紈绔公子:“哎~這位小兄弟,別急著高興,小爺我啊,恰巧也看上這本書了,所以,抱歉了!”
還不等那人反應過來,段云飛直接拔出劍,與他打起來。
那人的武功確實不俗,但段云飛也不容小覷。兩人的武功不相上下。
縱使他的劍法行云流水,但是始終找不到那人的破綻。
臺上那人用的是一把重劍,雖然笨重,但一般人可承受不住它的重量,段云飛很明顯也有些應付不過來。
猛的,那人用重劍狠狠的向段云飛拍去,段云飛下意識的提劍抵擋,但還是被打下了臺,吐出一口鮮血,喘著粗氣。
這的主人見勝負已定,開口道:“扶朝公子勝。”
段云飛很明顯有些不服氣,還想再說什么,卻被顧玖拉住了:“行了,你還得在練兩年?!?/p>
段云飛撓了撓頭,有些不知所措。
“頭兒,接下來怎么辦。”
“出了這拍賣會,這些就不是拍賣品了?!?/p>
段云飛秒懂,還暗中給頭兒點贊,他家頭兒果然比自己聰明。
最后一場比試贏了后,扶朝急匆匆的向樓閣中跑去,隨后單膝跪地,向一位公子匯報著情況。扶朝剛要開口,就被周鏡川打斷了。
周鏡川身著一席黑色長袍,細細品味著茶水,黑色長發半挽,眼角的一顆淚痣更是引誘著人們將目光聚集于此,劍眉星目,一舉一動都散發著貴公子的氣質。
他站起身,走到扶朝的身旁,拿過醫書,淡淡開口:“等夜深了,回客棧,那個女人可能會來搶這本書,告訴柳木淮加強防備?!?/p>
扶朝撓了撓頭,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咦?我記得最后一場和我對戰的是一個男人啊?我記錯了?”
周鏡川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還是應該多歷練幾次,記住,要學會觀察周邊的一切事物,那個人上場時看向了一個女人,很年輕,但卻有一種神秘感,不容小覷。”
扶朝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恍然大悟,隨后他就去找柳木淮,十分詳細的給他說了計劃安排,柳木淮也聽的很認真,一定會保護好主上和醫書的。
深夜的禮國,月色如洗,星辰稀疏,整個拍賣場外的街道靜悄悄的,只有偶爾的馬蹄聲和遠處的狗吠打破這份寧靜。顧玖站在陰影中,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那輛緩緩駛過的馬車。她的心跳在胸腔中沉穩而有力,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為即將到來的行動蓄力。
馬蹄聲在空曠的街道上回響,周圍的房屋大多已經熄燈,周鏡川坐在馬車內,閉目養神。
猛的,車停了下來,外面傳開了扶朝的聲音:“主人,他們來了,您身中劇毒,一定不可用內力,不然……哎呦!”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騎著馬的柳木淮打了一拳:“你腦子壞了?!”
顧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已經聽到了關鍵的信息——周鏡川身中劇毒,不可用內力。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周鏡川緩緩睜開眼睛,從容不迫的從車里出來,朝著前方暗處說道:“不知閣下所為何事,為何要劫我的車?”
顧玖也挑明了來意,嘴上帶著一抹淺笑:“只一事,醫書。”
“那真是抱歉了,這醫書,對我很重要,恐怕不能讓與姑娘?!敝茜R川的聲音平靜。
柳木淮一躍而起,借著周圍的墻體向顧玖攻去,段云飛眼疾手快,拔出劍接住了柳木淮的招式。兩人在月光下展開了一場激烈的交鋒,劍光閃爍,拳影交錯,每一次碰撞都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顧玖靜靜地觀察著兩人的戰斗,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贊賞。柳木淮的武功確實不俗,但段云飛也不容小覷。兩人的武功不相上下,但顧玖知道,這場戰斗的關鍵并不在于他們。
她的目光再次轉向周鏡川,他站在那里,仿佛一尊雕塑,一動不動。
“只要你交出醫書,我保證不會傷你們一分一毫?!鳖櫨烈琅f一副高傲的姿態站在高墻上。
扶朝的手不由得握緊的背后的重劍。
好囂張的女人,今天一定要給她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