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道流目光微凝,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清晰地傳入千仞雪和千昭玥耳中:“小殿下,小雪,靠近些。有股封號斗羅的氣息在靠近,,修為…倒是沒有多強。”
千昭玥心中雪亮:‘獨孤博來了。是生是死,就看他夠不夠聰明了。’她水晶般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與年齡不符的冷靜審視。
就在此時,一道墨綠色的身影如同融入林間的毒蛇,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眾人前方不遠處。來人瘦高,身披墨綠長袍,一雙狹長的碧綠蛇瞳在兜帽陰影下閃爍著陰冷而警惕的光芒。當他看清為首之人的面容時,那蛇瞳驟然收縮,周身翻涌的陰冷氣息都為之一滯!
沒有絲毫猶豫,獨孤博猛地掀開兜帽,露出那張枯槁中帶著驚駭的臉。他幾乎是本能地深深彎下腰去,對著千道流行了一個極其恭敬、甚至帶著一絲惶恐的躬身行禮:“毒斗羅獨孤博,拜見大供奉冕下!不知冕下駕臨,多有冒犯,萬望恕罪!”他的聲音干澀沙啞,努力維持著平穩,卻難掩其中的震驚與敬畏。目光飛快地掃過千道流身側氣質高貴的金發少女和旁邊那個氣質出塵的的女孩,尤其是千道流那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守護姿態,更讓他心頭劇震,連忙補充道:“見過…圣女殿下。”姿態放得極低。
看到獨孤博如此識趣,姿態謙卑至極,千昭玥唇角微揚,向前踏出半步。她并未立刻說話,只是那雙清澈的紫眸平靜地注視著獨孤博,無形的壓力讓這位毒斗羅感覺比面對千道流純粹的威壓更令人心悸——那是洞悉一切的從容。
“獨孤前輩,”千昭玥的聲音清脆悅耳,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直入獨孤博心神,“不必多禮。本圣女知你身中劇毒,常年受反噬之苦,甚至…禍及血脈至親。”她的話語精準地戳中了獨孤博內心最深的恐懼和痛處。
獨孤博猛地抬頭,碧綠蛇瞳中爆發出難以置信的光芒,聲音都因激動而有些發顫:“圣…圣女殿下!您…您如何得知?莫非…莫非您真有解法?!”他畢生心血都耗在解毒之上,甚至不惜占據這冰火兩儀眼,此刻聽聞一線生機,如何能不激動?連對千昭玥年幼的疑慮都瞬間拋到了腦后——能一眼看穿他最大秘密的人,豈是凡俗?
千昭玥微微頷首,目光轉向那片氤氳著寶光的仙草圃,語氣淡然卻不容置疑:“解法自然是有。不過,作為交換,這片蘊含天地造化的靈地藥圃,需歸我武魂殿所有。”
獨孤博臉上的激動瞬間被掙扎取代。這冰火兩儀眼是他安身立命、壓制劇毒的根本!他眼中碧光劇烈閃爍,枯瘦的手指無意識地緊握,指甲幾乎陷入掌心。他死死盯著千昭玥,聲音帶著孤注一擲的:“圣女殿下!若真能為,鄙人和我的孫兒雁雁解毒此地便歸武魂殿所有,我和雁雁也將終身效忠入武魂殿
千昭玥微微一笑:“那便說定了我武魂的魂技可為你們解毒但你們必須加入武魂殿和把這個藥園給我們
千昭玥伸出左手,碧綠色的生命權杖憑空出現。她沒有絲毫猶豫,將權杖輕輕頓地。嗡——!一圈遠比之前為魂獸療傷時更加濃郁、更加精純的翠綠色生命漣漪,帶著磅礴的生機與凈化的氣息,瞬間蕩漾開來,精準地將獨孤博籠罩。
獨孤博只感覺身體非常溫暖身體中糾纏他多年的毒素,在隨著溫和的綠光,一點一點的被,排出體外。
“小殿下!”千仞雪下意識地向前一步,她已經被告知了千昭玥的真實身份,所以很是維護,但卻被千道流抬手攔住。千道流金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和贊許,靜靜地看著。自家小殿下真厲害!不愧是神祖她老人家的女兒。
千昭玥小臉嚴肅,全神貫注地操控著生命權杖。她的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顯然這驅除深入骨髓的積毒對她消耗極大。翠綠色的生命之光如同最溫柔的潮汐,一遍遍沖刷著獨孤博的經脈、骨髓。那狂暴的劇毒在神圣生命力的凈化與安撫下,如同冰雪般開始消融、被中和、被轉化為一股精純的能量。
獨孤博只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與溫暖,仿佛卸下了背負多年的沉重枷鎖。獨孤博臉上的慘綠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露出久違的正常膚色。他渾濁的碧綠蛇瞳變得明亮清澈,枯槁的面容都似乎煥發出了一絲生機。
獨孤博在意識到這一切的時候,立刻對著千昭玥下跪:“多謝圣女殿下救命之恩我獨孤博以武魂起誓終身效忠武魂殿若為此誓魂飛魄散!”
千昭玥上將獨孤博扶起,獨孤博前輩我改日再為您的孫女解毒我先把這里的藥草取走,不過我希望你以后,繼續替我在這里鎮守冰火兩儀眼不允許別人來這里取走藥草
隨即千昭玥將手中的武器和盒子交給千道流和千仞雪,告訴他們該用什么武器去取什么仙草,放進什么盒子里面。便帶著千仞雪和千道流,拿著種材質的武器跟盒子,把部分藥草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