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光熹微,雅趣閣前,胡掌柜的身影焦急地徘徊,神色間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憂慮。
一旁,平日里與他親近的伙計悄然靠近,輕聲細語:“掌柜,瞧您心事重重的,是否需要小的搭把手?”
話音未落,胡掌柜驚得一顫,故作嚴厲:“小兔崽子,差點被你唬著!快些忙你的去,別在這礙眼!”
伙計嘀咕著走開,心中納悶:“這大清早的,掌柜的火氣怎么這么大,莫非是家中不和?”
不久后,林婉兒與石雯鈺乘著林府的馬車緩緩而至,胡掌柜眼尖,急忙迎上前,恭敬地備好踏凳。林婉兒下車時,以溫婉一笑回應,與石雯鈺并肩而立。“東家,您可算是來了。”胡掌柜略顯緊張地開口。
“有何要事?”林婉兒察覺其異,目光探尋。
胡掌柜吞吞吐吐:“東家交代的庫房之事,我……我已尋得,但對方要求您親自面談。”言語間,眼神閃爍不定。
林婉兒心中生疑,卻未露聲色:“哦?在何處?價錢談妥了嗎?”
“那庫房主人說,非得您親自去談不可。”胡掌柜回答,更顯局促。
林婉兒微感詫異:“我親自去?這倒是頭一遭。”
石雯鈺聞言,提議道:“那何時會面?我陪你同去如何?”
胡掌柜連忙擺手,提醒道:“石姑娘莫忘了,您下午須往戶部,跑腿單據已盡,亟需補置。”
石雯鈺恍然大悟,隨即對胡掌柜囑咐:“那就勞煩你陪婉兒走一趟,務必照顧好她。”
“請石姑娘放心,有我胡某在,東家定然無恙。”胡掌柜應承著,欲扶林婉兒上車,而林婉兒心中卻莫名升起一絲不安,卻又難以言喻。
馬車悠然駛離臨安,向著南域疾馳,林婉兒的心境漸趨緊繃,她側身輕聲向伴行的小娟問道:“小娟,你覺不覺得,今日胡掌柜舉止間透著不尋常?”
小娟細思片刻,搖頭回應:“奴婢未察異樣。”
林婉兒心中暗自揣摩:“莫非真是我多心?”
及至臨安南闕,穿梭過一段迂回曲折的密徑,馬車穩(wěn)穩(wěn)停駐于一幢古樸庫房前。胡掌柜利落下車,向車內的林婉兒通報:“東家,目的地已至。”
林婉兒掀開帷幔一角,目光掠過那庫房——基石由沉甸甸的青石板砌成,穩(wěn)若磐石,仿佛每一塊都鐫刻著過往的歲月;木墻深沉,歷經風雨侵蝕,依舊散發(fā)著不褪的古韻。
步出馬車,胡掌柜輕扣庫房大門,隨后,一位青年伙計應聲而出,與胡掌柜熟絡地打招呼。胡掌柜轉身對林婉兒說:“東家,庫房主人在內恭候,我在此守候便是。”
林婉兒頷首應允,小娟欲隨同入內,卻被青年禮貌攔截:“主人只請小姐一人,您與胡掌柜在此稍候。”
小娟面露擔憂之色,欲言又止,林婉兒則以一抹溫婉笑意安撫:“無礙,你與胡掌柜在外等我。”語畢,她獨自步入庫房之中。
庫房內,秩序井然,木架錯落,透露出常有人打理的痕跡。林婉兒漫步其間,目光卻被中央一片空曠吸引,心中暗自思量,若善加利用,這片空地定能容納更多貨物。
正當她沉浸于未來的規(guī)劃之中,一陣不合時宜的笑聲突兀響起,如同寒風中的冰刃,讓人心生寒意。
“世人皆贊林府千金姿色傾城,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聲音油膩,帶著幾分輕浮,打斷了林婉兒的思緒。
轉身望去,只見一男子,體態(tài)臃腫,步履蹣跚,宛如行走的巨輪,每動一步,身上的贅肉便隨之搖曳生“波”。他面如滿月,油光滿面,五官在脂肪的擠壓下顯得滑稽,小眼深邃,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蒜頭鼻鮮紅欲滴,仿佛訴說著酒池肉林的過往,呼吸間,濁氣四溢。厚唇微啟,露出參差不齊的黃牙,如同歲月留下的斑駁印記,令人望而生畏。
他身著一襲華服,卻因體型緣故顯得緊繃不堪,衣上的刺繡雖璀璨,卻難掩其粗鄙之氣。頭戴歪帽,幾縷亂發(fā)隨風飄散,更添幾分不羈與邋遢。手指間碩大的寶石戒指與折扇交相輝映,卻揮不去周身彌漫的奢靡與猥瑣。林婉兒強顏歡笑,故作鎮(zhèn)定:“閣下莫非是此庫之主?我本欲商議租賃事宜,現在看來,或許另尋他處更為妥當。”
言罷,她欲抽身離去,卻被對方一句陰冷的話語釘在了原地。“林小姐,你以為,今日還能輕易脫身嗎?”
楚文漢嘴角勾起一抹淫笑,眼神中滿是不容抗拒的威脅。林婉兒心中一凜,表面卻不動聲色,緩緩后退,同時高聲呼喚:“胡掌柜!小娟!”
楚文漢聞言,不禁放聲大笑,笑聲中滿是輕蔑與自信:“胡掌柜?此刻怕已在我楚家布行坐享其成了。至于你的小婢女,哼,怕是也自身難保。”
楚文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輕嘆:“真是遺憾,小娟那姿色也算不俗,但相比之下,我更對你感興趣呢。”
林婉兒驚恐交加,聲音微顫:“你……你不知道我父親是誰嗎?他可是林相!”試圖以家族勢力震懾步步緊逼的楚文漢。
楚文漢放聲大笑,語氣中帶著幾分得意:“林相?呵,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姑姑乃是當今圣上寵愛的嬪妃,區(qū)區(qū)一個林相,何足掛齒。”
“楚家……”林婉兒面色煞白,心中恐懼如潮,手指悄悄攥緊了身側的龍形玉佩。
另一邊,慕容靖瀾正與幾位當地的官員,商討臨安守軍的布防,忽覺腰間鳳佩震動異常,瞬間臉色驟變,心中暗呼不妙:“婉兒有危險!”言罷,便丟下一眾愕然的官員,一躍上馬,策馬疾馳向臨安南門。
楚文漢用他那雙充滿欲望的小眼睛,緊緊鎖定著步步后退的林婉兒,臉上的笑意越發(fā)猙獰,每一步都似乎在宣告著他對獵物的勢在必得,連臉上的贅肉也因興奮而微微顫抖。
“美人,自奇珍軒開張那日,我便對你仰慕已久。今日趁著四下無人,你就從了我吧,我日后一定會好好待你!”楚文漢難掩內心的沖動,口水竟從嘴角不自覺地流了下來,令人作嘔連連。
林婉兒心緒如潮,恐懼悄然蔓延,雙腿不由自主地輕顫,聲線中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請……止步,不要靠近我。”
楚文漢步步為營,眸中光芒熾熱,仿佛要將林婉兒整個吞噬入懷,輕語中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佳人莫慌,我將給予你無盡溫柔。”林婉兒步步維艱,背后緊貼著冰涼的門扉,退路已絕,無處可逃。
“快過來吧!”楚文漢一步上前,不管林婉兒如何叫喊,他緊緊地將林婉兒擁入懷中,貪婪地聞著林婉兒身上的香氣。“好香啊,婉兒,你好香啊!”
“你快放開我!”林婉兒的淚水從眼眶中滑落,無奈她的力氣怎能與這楚文漢相提并論?
隨著一陣布條撕裂的聲音,林婉兒一聲嬌呼,香肩外露,楚文漢盯著林婉兒潔白無瑕的肩膀,瞪圓了雙眼,吞咽了幾口口水。“好......好白......”
林婉兒此時已經泣不成聲,為保清白,她寧愿一死。楚文漢用力掰開林婉兒緊緊護住的雙手,不斷用那肥大的臉上下一頓亂蹭,時不時說:“好香,好香。”
看著楚文漢那猥瑣的模樣,林婉兒一狠心,用力對著自己的舌頭狠狠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