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翩翩爬將起來,耳貼著門細細地聽著。
“你他媽個小兔崽子,豬狗不如的東西。”
“你他娘的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白天跟那個劉寡婦私混。”李文強氣急敗壞道。
他究竟生了個什么玩意兒。
李文強氣得直踱腳,看著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
就是被自己屋里那婆子慣壞的。
柴房那丫頭也不是白養的,必須得給他李家留個后,兒子不行,他李老漢還抱孫子。
雖說兒子犯渾,李文強還是不愿過于苛責兒子。
男人嘛,很正常。
李文強無奈地嘆了口氣,拿著煙就坐門檻前吞云吐霧。
直等到李大壯兒辦完事,從豬圈出來。
“大壯兒,爹想給你再娶門媳婦,給老李家留個后。”
李大壯一臉滄桑道,“平日你犯渾我不管,這事兒沒得商量。”
李大壯拿抹布邊擦拭身上的穢物邊鎮靜回道:“這我聽你的。劉寡婦那邊怎么辦,你我可是答應讓那倆娘們作我續弦,不怕她捅出來。”
李文強那皺得像黃瓜一樣的臉頓時舒展開,腦中又浮現出劉寡婦那白花花的身子。
唾了一口道:“你放心,她不敢,沒那膽子。騷娘們不是想男人們,村尾那王家三小子,日子過得個上頓沒下頓的,也沒幾分地,給他倆湊個雙。”
李大壯一臉媚笑:“李家那小子塊頭倒是大,不知道活兒能不能滿足那賤娘們。不過倒是軟捏的柿子,好擺弄。”
李文強瞥了李大壯一眼,心里發出一聲輕笑。
人家劉寡婦是先跟我好的,要不是看你年紀輕輕沒了個媳婦,也不會介紹給你。人家可喜歡李家小子那種未經人事兒的款。
“那這事兒就這么定了,你個雜種,這幾天給我安分點。”說罷李文強便拄著自己那兩個細桿兒似的腿回了屋子。
李大壯在原地愣了會兒,忽的臉色一變,嫌棄地看了眼豬圈。
沈翩翩看罷后,大為震驚。
真特喵的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對離譜說離譜到家了。
沈翩翩躺回柴堆中,透過屋頂稀疏的縫隙,可看見幾顆明星在盛夏的夜空中閃爍著,宛如美的精靈。
[系統,系統,現在好感度多少?]
[12%]
[得一定攻略到20%才能走嗎]
系統沉默了一會。
[是的……]
沈翩翩有些許茫然,當系統的聲音響起時,她甚至分不清這是真有人說話還是腦中的一抹殘影。
對冷溢清的攻略,她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亂來。
摸石頭過橋,邊走邊撞撞墻,好不容易才刷到12%的好感度。
她就這么看到了天明,一夜無夢。
雄雞的第一聲啼鳴,帶著不輸一切的姿態,劃破黑暗與迷霧,迎來第一束晨光。
李文強也一大早趿拉著鞋子,趁著日頭找住村中的王媒婆謀劃謀劃。
家里那丫頭好辦,不過左腳進門與右腳進門的關系。
就是得忽悠住劉寡婦和村尾那李家那小子。
他看那小子是個傻的,但劉寡婦精明啊,還是把王媒婆拉來好一起謀劃。
李文強思索間到王媒婆家院子。
這邊李母知曉了李文強的計劃,早就拿著掃帚攆沈翩翩起來。
別看她那竹桿身材的樣兒,勾引男人是一把好手。
別以為她不知道她腰咋傷的。
下個地還在哪賣弄風情,不怪壯兒他爹動手動腳,沒福兒的,自個扭兒了腰,活該。
等做了自己兒媳,看她不好好調教調教。
李母扭著肥臀,尖著嗓子大叫。
心中的怒氣層層高漲。
“別想給老娘睡懶覺,給老娘起來,不養閑人。”
她早就忍著這個喪門星很久了。
自己把家里父母克了,飛來橫禍,滿門抄斬。
那時的李母與李文強還年輕,兇相兒未現,腦子也精明,借著點小恩小惠,便讓沈家心甘情愿地在危難時給了百兩銀子,還以為給沈翩翩找了個良善的鄉下人家,遠離災禍地。
笑死了個人。
就是收了那點銀子,村子人眼鼻都看著,她明著不敢。
但她也不是個傻的,暗地里能偷偷,該扣扣。
等她給李家留了后,看她不折騰死那個小賤蹄子。
沈翩翩默然的聽從擺布,一臉溫順。
腦子中卻在瘋狂算計。
別看這一家家,一戶戶的。
在這個村子里,到處都是陷阱,到處都是網。每個人都是爪牙。
且明說,李家的養育在那兒擺著,管她怎么搞得好得也成仇人了。
看來自己只能想個辦法逃,失敗了,再逃可就難了。
冷溢清也愿意逃不?聽說那個劉寡婦雖三十多,也是遠近聞名的一朵花呀。
沈翩翩決定賭一把。
橫豎都是死,逃好歹還有一線生機,離開幻境。
待到李母要帶自己出去下田時,沈翩翩馬上丟下鋤頭,撒丫子跑。
李母雖日日干農活,但這幾年年成好,長得肥碩圓潤,走幾步,全身上的肉便一陣亂顫,不一會兒便氣喘吁吁,只能任由沈翩翩跑的背影消失在路的盡頭。
當沈翩翩左閃右閃,極限走位來到王阿牛家中時,原來茂盛的野草叢硬是開出一條從大門到里屋的小徑。
沈翩翩摸到墻腳下,隱身躲在雜草叢里,便聽到王媒婆在那兒吹得天花亂墜,自己那便宜的村長爹也在那兒幫腔。
“阿牛啊,叔你相信你李叔,這老丈人好啊,會疼人啊,過了村可沒這個店了。”
王媒婆掃了一眼李文強,忙補話。
“唉喲,李老爹您糊涂了吧,劉村花那是成熟美女性,雖說嫁過人,但人家也是十里八香一支花,有名的貞婦呢……”王媒婆邊掩嘴笑邊向李文強打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