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存放處……
第一次寫,寫的不好請見諒,別罵我別罵我別罵我
可能會不符合常理,但是畢竟是小說……
謝謝大家觀看,謝謝!
死亡不是終結。那是一種緩慢、粘稠、令人窒息的溶解過程,每一寸血肉都在被剝離,每一根神經都在尖叫著撕裂。喪尸腐爛的手指伸進身體,冰冷腥臭的涎水滴落在許南星的臉上。最后占據整個世界的,是喪尸腐爛的尖牙;耳邊是人們絕望的哭喊和喪尸興奮的低吼。
“隊長”許南星染血的眼角落下一滴淚,混著血與塵,輕得幾乎聽不見,“這次……我們沒人掉隊了。”
人類最后的堡壘,終陷于尸潮。
痛……無邊無際的痛,劇痛如附骨之疽,尚未完全褪去,意識便掙扎著從混沌深淵中浮起。每一次心跳都牽扯著殘存的痛楚,意識像一片羽毛,在虛無中飄蕩,最終落回這具殘破不堪的軀殼。然而,當沉重的眼皮費力掀開,預想中那銹蝕、血腥、斷壁殘垣的末日景象并未撞入眼簾。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難以言喻的、溫軟的、柔和的、近乎虛假的光暈。光……柔和的光線?不是慘白的應急燈,也不是充滿血色的墻壁。目光所及,是……什么?米色的窗簾?鋪著柔軟毯子的沙發?墻上甚至掛著一幅寧靜的風景畫?這一切景象都跟末日前所居住的家一模一樣。許南星想扯動嘴角,卻只發出一聲干澀的氣音?!凹俚摹蹦X中一片轟鳴,“全是假的。基地呢?尸潮呢?戰友的血……還在我手上……”指尖下意識地蜷縮,觸碰到的卻是身下干凈柔軟的床單。這觸感如此真實,卻比任何噩夢都更令人毛骨悚然。許南星閉上眼,寧愿沉回那無邊的痛苦深淵,也好過面對這精心編織的、溫柔的謊言。
荒謬感如同粘稠的毒液,正一點點侵蝕著許南星的理智。這房間的每一寸溫暖都像在無聲尖叫,嘲弄著刻在骨髓里的末日記憶。就在她幾乎要被這巨大的認知裂痕吞噬時
——叮鈴鈴——!
一陣尖銳、急促、無比熟悉的電子鬧鈴聲,像一把冰冷的錐子,猝然刺穿了房間里凝滯的暖意,也狠狠扎進了她混亂的意識深處。那聲音……如此平庸,如此日常,如此……真實。不是戰場通訊器的蜂鳴,不是避難所凄厲的警報,是……是早已被遺忘在塵埃里的,屬于“過去”的聲音。這聲音太具體了,具體到每一個音節的震顫都清晰可辨,帶著一種無可辯駁的物質性。她猛地一顫,像被無形的電流擊中。渙散的目光聚焦在床頭柜上那個吵鬧的小東西,屏幕上跳動的數字日期……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視網膜上。所有的抵抗、懷疑,在這一刻土崩瓦解。一個冰冷得讓她渾身戰栗的認知,如同深淵里浮起的冰山,緩慢而沉重地撞入腦海:這一切……竟然是真的。她……回來了?;氐搅诉@溫暖的、未被撕裂的過去。一切還未發生,還來得及!
確認重生的冰冷現實并未帶來絲毫暖意,反而像一桶汽油澆在了心頭的焦灼上。時間!她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目光掃過房間,瞬間鎖定了床頭柜上那只剛剛將她從虛幻中拽回現實的鬧鐘——屏幕下方,一行清晰到刺眼的日期
“7月26日上午八點整”那個地獄降臨的時間點,前世那深入骨髓的劇痛和絕望瞬間翻涌上來,幾乎將人淹沒。
記憶碎片尖銳地刺入腦海:震耳欲聾的尖叫、玻璃碎裂的爆響、空氣中瞬間彌漫開的濃重鐵銹味……還有那個位于城市中心的“中心廣場”!前世末日爆發時,她正如同一個毫無防備的獵物,身處那巨大的人流漩渦中心?;靵y初起,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她只記得自己像瘋了一樣沖進最近的商店,憑著本能將貨架上能抓到的壓縮餅干、幾瓶水、一個急救包、一根棒球棍胡亂塞進隨身的登山包,然后就跟著顧明野一起,被驚恐的人潮裹挾著,跌跌撞撞地逃離了那座即將變成血肉磨坊的購物天堂。那個臨時拼湊的背包,成了她在最初也是最殘酷的幾天里,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還有三年前那刺目的紫紅色……
現在自己還在家里沒有出發前往中心廣場,末世是中午十二點逐漸開始的,還來得及,還有時間……
隊長……顧明野……
這次我一定不會讓那件事再次發生!
冰冷的數字在腦中瘋狂跳動,敲打著每一根神經。許南星猛地從床上坐起,殘留的肌肉酸痛被更強烈的意志瞬間碾碎。眼中最后一絲迷茫被徹底燒盡,取而代之的是淬火般的冷硬和一絲近乎瘋狂的效率。不再是被動地抓取,不再是倉惶的逃竄。目標無比清晰:中心廣場!那個前世差點成為她墳墓的地方,如今,將成為她武裝自己的第一個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