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神秘老者助力
殘月如銹蝕的銅盤斜嵌天際,將清泠的光漏進破廟梁間。
夜風裹挾著細碎霜粒從瓦縫滲入,在蛛網垂落的梁下凝成閃爍的冷霧。
蕭羽天將枯枝狠狠捅進篝火,赤紅的炭塊被攪得簌簌炸裂,飛濺的火星如流火流星,紛紛墜落在染血的牛皮紙袋上,燙出焦黑的星斑。
林詩瑤盯著那凝固的血痂,突然一陣猛咳,血沫子從指縫漏出來,在雪地上暈開猩紅的水墨畫。
蕭羽天急得當場撕衣服,結果被她一巴掌拍開:“別敗家!進了宮這布料還能當繃帶用!”
話音剛落,一陣妖風卷著枯葉殺進廟門,篝火直接被吹成蹦迪的七彩燈。
林詩瑤靠著石柱,凍得直打擺子還不忘盤玉佩。
寒魄之力在掌心瘋狂玩冰火兩重天,剛凝成冰花又秒變蒸汽。
“皇宮那地兒,守衛比防賊還嚴!寧王的眼線跟WIFI信號似的,到處都是!”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風聲吞了半截,“就算混進去,那些暗樁不得把我們打成篩子?”
蕭羽天沉默了會兒,把火撥得更旺,火苗映得他眼神比鍋底還黑:“要是有內鬼接應,說不定能茍住??蛇@皇宮跟迷宮似的,上哪搖人?”
說著突然發現,林詩瑤攥玉佩的手白得像剛拆封的棉簽,八成是寒魄之力又要暴走。
就在這緊張到窒息的時刻,墻角傳來枯枝脆響。
兩人唰地拔劍起身,就見月光里走出個拄龍頭拐杖的灰袍大爺。
大爺白發炸得像蒲公英,眼睛卻亮得能當手電筒,開口就是王炸:“小年輕,為進宮的事兒頭禿呢?”
那聲音啞得像砂紙,震得墻皮簌簌往下掉。
他慢悠悠走過來,拐杖在地上拖出死亡音效,渾濁的眼神掃過兩人丐幫同款破衣,最后死死盯著林詩瑤脖子上若隱若現的玉佩:“寒魄現世,血詔要搞事情,這天下怕是要重啟服務器了?!?/p>
蕭羽天立刻擋在林詩瑤前面,劍尖寒光直閃:“你擱這兒玩潛伏呢?跟蹤我們幾個意思?”
大爺突然笑出鵝叫,嚇得梁上夜梟瘋狂逃竄:“跟蹤?我吃的鹽比你倆吃的飯都多!”
說完直接伸手掏火堆,掌心的火焰秒變藍色妖姬,“三年前,有個抱著娃的大姐,也在這兒躲雨?!?/p>
這話一出,兩人直接瞳孔地震。蕭羽天的劍尖都開始帕金森:“那大姐...還健在嗎?”
大爺眼神突然穿越時空,聲音里裹著老壇酸菜似的嘆息:“她把你托付給我,轉頭就消失在雨夜里,玩起了人間蒸發。”
林詩瑤當場破防,指尖的冰花啪地裂開。
她一個箭步沖上去,寒魄之力直接給地面鋪了層冰滑梯:“你見過我媽?!”
大爺看著她銀發上的冰晶,眼珠子都泛起了淚花,從袖子里掏出個錦盒,里面躺著塊雕螭龍紋的玉牌,在月光下閃著土豪金的光。
林詩瑤顫抖著摸玉牌,突然發現邊緣刻著半朵蓮花,跟自己香囊上的殘紋直接拼出情侶款!
“這是先帝VIP卡,拿著能直通乾清宮?!?/p>
大爺把令牌拍她手里,“但記住,宮里最毒的不是明刀,是那些24小時監控的暗眼。寧王在御膳房、欽天監都插了眼線,連皇上身邊的太監都可能是內奸!”
話沒說完,廟外突然傳來死亡馬蹄聲。
大爺臉色驟變,拐杖猛地一杵地,氣浪直接給篝火按了暫停鍵:“追兵來了!你倆從后窗溜,我來當誘餌!”他手掌拍出藍光屏障,震得墻壁都裂開了彈幕。
蕭羽天接過令牌,發現背面暗紋跟趙宇密函的圖案簡直是雙胞胎!
他剛要掏出鳳凰玉牌問個明白,大爺直接按住他手,一股暖流順著經脈瘋狂沖浪:“有些瓜現在不能開,憋著!”
這時外面的馬蹄聲已經震得耳膜疼,蕭羽天握著劍柄,眼神在大爺和林詩瑤之間瘋狂橫跳,最后落在令牌上瘋狂打問號。
林詩瑤揪住大爺袖子,袖口瞬間結霜:“你為啥當我們的免費外掛?總不能就因為見過我媽?”
她眼神兇得像狼,可對上大爺滿臉皺紋,突然想起老媽的摸頭殺。
大爺掏出個褪色香囊,上面的并蒂蓮都糊成馬賽克了:“就為這個,該物歸原主了。”
林詩瑤摸著歪歪扭扭的針腳,感覺老媽的嘮叨都從香囊里飄出來了。
她聲音突然卡殼:“您就是我媽說的...老伙計?”
香囊剛到手,玉佩突然燙得像剛出鍋的鐵板。
林詩瑤腦子瞬間涌入大量回憶——小時候雨夜,老媽把香囊塞給大爺,說“遇到熟人就交貨”。
她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在冰面上砸出小坑。大爺枯手往她眉心一點,藍光直接沖進識海:“記??!寒魄和皇權鎖死了,你媽用命換來的秘密,都藏在玉牌二維碼里!”
說著他整個人開始像素化,仿佛要變成游戲里的NPC消失。
“時間到!”大爺聲音越來越虛,“帶著證據去見皇上,三天后半夜十二點,乾清宮西角門有人發通關密碼?!?/p>
他的聲音在廟里無限循環,拐杖聲還在持續洗腦。
林詩瑤攥緊令牌和香囊,發現掌心燙出一行小字:“寒魄歸位,世界重啟”。
廟外已經傳來乒乒乓乓的打架聲,她剛想沖出去,被蕭羽天一把薅?。骸扒拜呎f能扛住,咱們別當豬隊友!”
話音未落,一道藍光沖天而起,破廟瞬間亮成迪廳,緊接著瓦片噼里啪啦碎成渣。
林詩瑤咬著嘴唇轉身,腳下冰花一路綻放,朝著皇宮方向殺過去。
蕭羽天握緊長劍,看著天邊魚肚白:“詩瑤,這大爺...有點東西啊?”
“管他什么劇本!”林詩瑤銀發隨風狂舞,寒霧圍著她轉圈圈,“咱們等這副本等太久了!”
她把令牌往懷里一塞,香囊里飄出老媽的艾草香,連寒魄之力都變得絲滑如德芙。
蕭羽天順著她目光望去,遠處還能看見大爺跟追兵纏斗的殘影,藍光忽明忽暗。
他劍柄一緊,突然發現劍身寒意跟林詩瑤的寒魄之力開始共振。
“撤!”他語氣堅定,“等通關了,咱們再回來扒大爺的隱藏劇情!”
兩人踏出破廟,馬蹄聲驚起一地霜花。
林詩瑤回頭望去,破廟已經隱身晨霧里,跟被系統刪除了似的。
她摸著玉佩,突然懂了老媽為啥押寶這神秘大爺——有些緣分,怕不是從創建角色就綁定了!
正想著,玉牌紋路突然震動,螭龍像要突破次元壁。
她剛要喊蕭羽天看特效,遠處傳來一聲鷹唳,抬頭就見云層掠過黑影,爪子上還掛著半截帶血的灰袍,這劇情反轉,比過山車還刺激!
“這是先帝親賜的‘見駕’令牌,持此牌可直入乾清宮?!?/p>
老者將令牌放在林詩瑤顫抖的掌心,“但記住,宮中最可怕的不是明晃晃的刀劍,而是那些藏在暗處的眼睛。”
他的拐杖重重敲擊地面,驚起一片塵土,“寧王在御膳房、欽天監都埋了釘子,連伺候圣上的太監……”
話音未落,廟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老者神色驟變,龍紋拐杖重重頓地,激起的氣浪將篝火瞬間撲滅:“追兵到了!你們從后窗走,老骨頭我來拖住他們?!?/p>
他枯瘦的手掌拍出,一道藍光如屏障般擋在廟門前,震得墻壁轟然作響。
蕭羽天接過令牌仔細端詳,背面的暗紋竟與趙宇留下的密函圖案如出一轍。
他突然想起什么,從懷中掏出半塊鳳凰玉牌:“前輩,這玉牌與沈墨的……”
話未說完,老者已伸手按住他手背,一股溫熱的內力順著經脈游走:“有些秘密,不到時候說不得?!?/p>
蕭羽天剛要追問玉牌與沈墨的關聯,廟外的馬蹄聲卻愈發清晰,鐵蹄踏碎寒夜的聲響如鼓點般催命。
他下意識握緊劍柄,目光在老者與林詩瑤之間游移,最終落在那枚神秘的“見駕”令牌上,喉間滾動著未出口的疑問。
林詩瑤突然抓住老者衣袖,寒霧在袖口凝結成霜:“您為何幫我們?總不能就因為見過我娘!”
她的眼神銳利如鷹,可在觸及老者布滿皺紋的臉時,卻莫名想起記憶中母親的溫柔。
老者長嘆一聲,從懷中取出枚褪色的香囊,上面繡著的并蒂蓮已有些模糊:“因為這個,該物歸原主了?!?/p>
林詩瑤的指尖輕輕摩挲著香囊的針腳,那些歪歪扭扭的線痕像是母親溫柔的絮語。
她抬起頭,看著老者布滿滄桑的面容,喉嚨像是被寒魄凝成的冰堵住,半晌才哽咽著說:“您是母親當年說的……故人?”
當香囊落在林詩瑤掌心的瞬間,她感覺玉佩突然發燙,一股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幼年時的雨夜,母親抱著她躲在破廟,將香囊塞給老者,叮囑“若遇故人,便交予他”。
淚水不受控地滑落,在冰面上砸出細小的坑洞:“您是……”
老者枯槁的手指輕輕點在她眉心,一道藍光沒入她的識海:“記住,寒魄與皇權同生共死,你母親用命換來的秘密,就藏在玉牌紋路里?!?/p>
他的衣袍無風自動,周身泛起細密的裂紋,像是要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黎明前的黑暗里。
“時辰到了?!崩险叽驍嗨脑?,身影突然變得虛幻,“帶著證據去見圣上,三日后子時,乾清宮西角門自會有人接應?!?/p>
他的聲音越來越遠,拐杖點地的“篤篤”聲卻在破廟內久久回蕩。
林詩瑤攥緊香囊和令牌,發現掌心竟有行燙金小字:“寒魄歸位,風云變色”。
廟外傳來兵器相撞的鏗鏘聲,似是追兵與老者交上了手。
林詩瑤睫毛顫動,想沖出去相助,卻被蕭羽天一把拉住。
他感受到對方掌心的冰涼,低聲道:“前輩既說能拖住,我們不能辜負這番苦心。”
話音未落,一道藍光沖天而起,將破廟映得亮如白晝,緊接著是瓦片碎裂的脆響。
林詩瑤咬著下唇轉身,寒魄之力在腳下凝結出冰晶,一步一步踏碎對故人安危的擔憂,朝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蕭羽天握緊長劍,看著東方泛起的魚肚白:“詩瑤,這老者……”
“不管他有什么目的。”
林詩瑤的銀發被風吹起,寒霧在周身縈繞,“我們等這一刻太久了。”
她將令牌貼身藏好,香囊的艾草香混著母親的氣息,讓她寒魄之力的運轉都變得順暢起來。
蕭羽天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晨曦中隱約可見老者與追兵纏斗的殘影,那道藍光在夜色里忽明忽暗,似是在為他們照亮前路。
他握緊腰間佩劍,感受到劍身傳來的寒意,這寒意竟與林詩瑤周身縈繞的寒魄之力隱隱共鳴。
“走吧?!彼p聲說道,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等一切塵埃落定,我們再回來探尋這位前輩的秘密?!?/p>
兩人走出破廟,馬蹄聲驚起滿地霜花。
林詩瑤回頭望去,破廟已隱沒在晨霧中,仿佛從未存在過。
她輕撫腰間玉佩,突然明白母親當年為何將希望寄托在這位神秘老者身上——或許有些緣分,早在多年前就已注定,而他們手中的證據,不僅是扳倒寧王的關鍵,更是解開家族秘密的鑰匙。
在指尖觸及玉牌紋路時,林詩瑤忽覺掌心傳來細微震動,那些螭龍雕刻仿佛活了過來,蜿蜒的線條在晨光中流轉成一串隱晦的符文。
她正要開口詢問蕭羽天是否看見異象,遠處傳來一聲凄厲的鷹唳,劃破天際的銳音驚得兩人同時抬頭——云層間掠過一抹黑影,爪下似抓著半截染血的灰袍殘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