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你們了,咯咯……”
乍一看,那求救的女生被宿管阿姨咬住了肩膀,她的表情瞬間猙獰起來,她發出痛苦的哀嚎,想要向前進入到寢室,紀楓禾當機立斷,立馬將門踹上并反鎖。
“你干什么!沒看到她受傷了嗎?你怎么可以這樣子?”
紀楓禾搖了搖頭。
“沒用的,她已經被咬了,她沒救了?!彼f,“因為被被寄生的人咬過的那一刻,被咬者也就被寄生了?!?/p>
“說不定只是什么傳染??!我現在要報警,我們都是受害者,醫院肯定能治好她們的!”
“不可能了?!?/p>
“你怎么可以這樣冷血無情!”
紀楓禾見勸說不管效,打算放棄她了。
她說她冷血無情?那場災難她曾經親手殺死過多少生命?數不過來了。
事實就是如此,感情?只會連累自己,但她的心不是石頭做的,她也會有同情心。
但從十年后回來的紀楓禾和以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當這場災難真正降臨的時候,誰還有心顧及其他人……
“如果你執意開門,我就跳樓?!奔o楓禾走到了窗邊,“我還是有些身法的,三樓而已,不至于死?!?/p>
一聽說她要跳樓,李昕雨不說話了,她怕她真的會去跳樓,三樓??!跳下去摔殘了,那她不就是最大的嫌疑犯?不得進小黑屋?
“提醒一下,在沒人知道他被寄生的情況下,血蛭真的很會演戲。”
話音剛落,門外再次傳來那個女生的求救,她并“沒有死”。
“救救我吧……你們都是好人……快點讓我進去吧……”那女生聲音有些沙啞。
李昕雨:“……”
紀楓禾皺了皺眉,這演技,真拙劣。
此時此刻的李昕雨像個傻子一樣望著門外的那求救的女生,那個女生的臉已經變了,和宿管一樣,眼里都是血絲,臉色慘白,活像個鬼一樣,就那樣面無表情的將臉貼在門窗,那面容,實在是讓人汗流浹背了。
這不信也必須相信,除非她現在是在做夢。
紀楓禾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0:43。
“楓禾……那現在怎么辦啊。”
“沒事?!奔o楓禾走到一邊,拿起棒球棍,遞給李昕雨一個,“這個可以用來防身,我需要找找看有什么能用的東西?!?/p>
“好,你先去想辦法,我在這看著不讓她們進來。”
紀楓禾轉身去各個床鋪都翻找起來,而李昕雨則是站在門口看著外面的兩“人”張牙舞爪地,還說著一些駭人的話語。
“有了!”紀楓禾找到了繩子,她剛一轉頭就看到了李昕雨脖子上那團小小的瘤子,表情頓時僵住。
與此同時,李昕雨聽到她的話,也轉過頭來,二人四目相對,李昕雨僵硬地笑著。
紀楓禾:“……”
“找到什么辦法了?”
紀楓禾舉起了手中的一卷繩子,微笑著對她說:“我們可以用這個繩子。從三樓爬下去?!?/p>
李昕雨表情有些扭曲,她變了……變成了吃人的怪物。
沒錯,就在她開門的那會兒,她被血蛭幼蟲寄生了……李昕雨,已經不再是李昕雨了。
“哦?楓禾,你為什么一直盯著我看呀。”
“因為你長得沉魚落雁貌美如花,實在太漂亮了,讓我忍不住想多看幾眼?!?/p>
聽到紀楓禾的夸贊,她的表情更加扭曲了。
“真的嗎?真的不是因為你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東西?”
“真的,咱倆那么熟,都一個寢室的,你該看的不該看的不都看過了?”
紀楓禾頭大,為什么偏偏這個時候,離她最近的那個人被寄生了。
李昕雨聽她這話,抽了抽嘴角,聲音已經有些沙啞的道:“嗯,你說的也對,咱倆都一個寢室的,什么都看過了很正常。”
紀楓禾拿著一手拿著繩子,緩緩走近李昕雨。
“我給你說一下我的計劃,等會你要搭把手,怕你摔壞,咱倆一起用繩子從窗戶離開?!?/p>
李昕雨僵硬地點了點頭,隨即也走近她。
就當紀楓禾要說什么的時候,李昕雨卻忽然張開大嘴,向紀楓禾咬去——
“你……看見了!”
面對著向自己咬來的李昕雨,她眼疾手快,直接用棒球棍一棍子將她打翻在地,然后迅速用棒子尾端擊穿李昕雨的太陽穴。
太陽穴,腦袋最脆弱的部位之一,李昕雨的腦袋被貫穿了,她都翻白眼了,那樣子,實在是不可名狀。
被穿透了腦袋的李昕雨眼睛瞪得大大的,紀楓禾將棒球尾端拔出來,帶出來一個血紅色蟲子的一半,不是很大,確實是幼蟲,看樣子那個蟲子應該已經死了。
紀楓禾瞅了瞅地上的李昕雨,嘆了口氣,那沒辦法,李昕雨不死,那死的就會是紀楓禾。
“安息吧,等下輩子再教你殺血蛭?!?/p>
她走到窗邊,往下望了望。
竟然會顫抖,看來末日前這身體缺乏鍛煉,這樣直接跳下去,估計會廢。
她這樣想著,拿繩子固定在窗戶,順著繩子下去了。
雖然學校的墻挺高的,但是她還是能夠翻得出去。
那被寄生了的宿管和那個求救的女生看見她跑了,也消停了下來,眼睛直直地盯著她走的方向。
“一定要殺死她……”
回到家的紀楓禾知道自己已經拉起了仇恨,畢竟她知道了宿管的秘密,還當著它的面殺了它的幼蟲……
一點多了,她整理了一下床,就睡了。
……
隔天,因為李昕雨死的事,警察找到了她,來的兩個年輕的警察一胖一瘦,胖警察拿著手銬對著她。
那個看起來長相不錯,瘦的警察對她說:“你涉嫌殺人犯罪,請跟我們走一趟?!?/p>
“我沒有。”她反駁道。
“現場只有一個作案武器,還有你的指紋,死者不是自殺,你還有什么想說的?”瘦警察表情嚴肅。
紀楓禾:“……”
“別廢話了,跟我們走吧。”
“我真沒殺她,她是被叫血蛭的蟲子殺死了,她要襲擊我……”
胖警察喊住她:“別狡辯了!每個犯罪的人都會這么說。要是都有情可原,那我們豈不是包庇罪犯?”
“……我說我來自十年后的末世你們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