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WLMQ,暮色裹挾著寒意籠罩城市。位于天山區的“絲路晨光“咖啡館內,暖黃的燈光與悠揚的維吾爾族音樂交織,本應是愜意的休閑時光,卻因幾個不速之客的闖入,瞬間凝固了空氣。咖啡機蒸騰的熱氣在玻璃上凝成水珠,順著紋路蜿蜒而下,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危機。
歐陽振飛將舉報人阿卜杜勒護在身后,這個面色蒼白的維吾爾族青年渾身顫抖,攥著文件袋的手滿是冷汗。作為WLMQ市刑偵支隊的骨干,歐陽振飛身形挺拔,眼神如鷹隼般銳利。他身著深色休閑裝,卻難掩舉手投足間的英氣,腰間若隱若現的配槍輪廓,昭示著他的身份。
為首的男人足有一米九,黑色風衣在空調風里微微鼓蕩,墨鏡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脖頸處的狼頭紋身隨著說話微微起伏:“識相的,把人交出來,省得大家都不好過。“他身后四人呈扇形散開,將咖啡館的出口堵得嚴嚴實實,其中兩人袖口下隱隱露出金屬器械的反光。
朱雪側身靠近歐陽振飛,這位警花身材高挑,扎著利落的馬尾,眼神中透著堅韌與果敢。她壓低聲音,吐字清晰:“這里人多,不能輕易動手,想辦法帶他從后門走。“她余光掃過咖啡館角落的監控攝像頭,盤算著拖延時間等待支援。
歐陽振飛微微點頭,目光迅速在咖啡館內掃視。靠墻的卡座上,一對情侶正低聲交談;吧臺前,幾個年輕人專注地盯著手機;角落的老者悠然品著茶,全然不知即將發生的危險。就在這時,一個身著艾德萊斯綢圍裙的服務員端著咖啡路過,歐陽振飛靈機一動,裝作不經意地撞了上去。
“嘩啦——“瓷杯碎裂的聲響驚動全場,滾燙的咖啡在米黃色地磚上蔓延,客人的驚呼聲此起彼伏。服務員驚慌失措地道歉,幾個熱心顧客起身幫忙。趁著這陣混亂,歐陽振飛、朱雪一左一右護著阿卜杜勒,迅速朝后廚走去。后廚的維吾爾族廚師們被突然闖入的三人嚇了一跳,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三人已經穿過堆滿馕餅和烤肉簽的操作間,推開后門沖進了小巷。
巷子里彌漫著烤包子和羊雜湯的香氣,與深秋的寒意混合在一起。秋風卷著枯黃的梧桐葉和塑料袋在地上飛舞,昏暗的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阿卜杜勒跑得氣喘吁吁,腳步踉蹌,他邊跑邊說:“他們...他們是'夜隼'組織的人,我掌握了他們走私文物的證據...“
“堅持住,前面就是解放南路,到了那里我們就安全了。“歐陽振飛鼓勵道。他的耳朵時刻留意著身后的動靜,右手始終按在槍套上。朱雪則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作為土生土長的WLMQ人,她對這一帶的地形了如指掌,盤算著最近的派出所位置。
然而,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轉過一個彎,幾個黑影從巷子的另一頭包抄過來,手中的匕首在路燈下泛著寒光。為首的男人扯下墨鏡,露出臉上猙獰的刀疤:“今天誰也別想走!“他身后的人迅速形成包圍圈,將三人逼到墻角。墻面上斑駁的維吾爾文廣告和褪色的宣傳畫,見證著這場即將爆發的惡戰。
朱雪毫不猶豫地掏出配槍,厲聲喝道:“警察!不許動!“但對方絲毫沒有畏懼,反而步步緊逼。其中一人冷笑道:“少拿警察嚇唬人,今天誰也救不了你們!“氣氛劍拔弩張,一場惡戰一觸即發。
歐陽振飛深吸一口氣,多年的刑偵經驗和散打冠軍的功底讓他迅速冷靜下來。他低聲對朱雪說:“你護住阿卜杜勒,我來拖住他們!“話音未落,為首的男人已經揮舞著匕首沖了上來,歐陽振飛側身躲過,一記鞭腿踢向對方膝蓋。對方反應迅速,匕首順勢劃向他的腰間,歐陽振飛一個翻滾避開,順勢抓起墻角的鐵管反擊。
巷子里喊殺聲四起,拳腳相交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朱雪一手持槍,一手護著阿卜杜勒,不斷尋找機會支援歐陽振飛。她瞅準一個空隙,舉槍朝天開了一槍,巨大的聲響在狹窄的巷子里回蕩,讓對方愣了一下。
趁著這個機會,三人轉身繼續奔跑。他們拐進一條更窄的巷子,腳下踩著經年累月的煤渣和碎石。阿卜杜勒的皮鞋已經磨破,腳上滲出鮮血,但他咬著牙堅持著。歐陽振飛的手臂被匕首劃傷,鮮血染紅了衣袖,但他顧不上疼痛,只是催促著:“快!前面就是大路!“
終于跑到解放南路,車水馬龍的街道上,霓虹燈閃爍,人群熙熙攘攘。他們攔下一輛出租車,司機是個哈薩克族大叔,看到三人狼狽的樣子,立刻意識到不對勁:“坐穩了!“他一腳油門,出租車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
后視鏡中,他們看到那些人還在追趕,但隨著出租車越開越遠,身影逐漸消失。阿卜杜勒癱坐在座位上,冷汗濕透了衣衫:“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我今天就沒命了。“他顫抖著打開文件袋,里面是一疊照片和賬本,詳細記錄了“夜隼“組織在和田、喀什等地盜掘古墓、走私文物的證據。
歐陽振飛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看著手臂上的傷口,心中卻充滿了斗志。這次驚險的追擊讓他更加確信,他們正在接近真相,而幕后黑手也開始狗急跳墻。朱雪撥通了支隊的電話,匯報了情況,要求立刻對“夜隼“組織展開調查。
出租車在支隊門口停下,歐陽振飛拍了拍阿卜杜勒的肩膀:“放心,我們一定會將這些犯罪分子繩之以法,保護好XJ的每一件文物,守護好這片土地的歷史和文化。“夜色中,警燈閃爍,新一輪的戰斗即將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