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熱鬧的街市之上,一個身著錦衣華服的公子哥正縱馬在道路上狂奔。到了人多擁擠的地方,馬兒的速度不得不慢了下來。只見公子哥一臉不耐的怒斥道:“狗奴才,還不快替小爺開道!”
跟在身后的幾個豪奴揮舞著手中的鞭子,打向攔路的人群。百姓們也是敢怒不敢言,京城這些二世祖們,終日里招貓逗狗,遛鳥玩鷹,無法無天,卻也無人敢惹。
恰此時經過一個花市,公子哥不耐煩的四處張望,突然瞥見一名少女走在漫天無際的花海之中。只見她眉若遠山,目若秋水,鼻若懸膽,小巧挺拔,櫻桃小口,嫣紅水潤。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輕挽一個追星流月髻,沒有繁復的釵環,只綴以兩朵簡單的珠花,更襯得她膚白勝雪、艷若桃李。
身著一條長袖錦緞旗袍,襯得她豐乳渾圓飽滿,細腰盈盈一握,玉腿白嫩柔滑。腳上是一雙精美繡花鞋,鞋面上各綴一顆東珠,顯得那對三寸金蓮嬌小玲瓏。
靜若嬌花照水,動如弱柳迎風,婷婷裊裊,婀娜多姿。
這女子之美,猶如春日的梨花,夏日的溪水,秋日的彎月,冬日的冰雪。
增之一分則多,減之一分則少,直叫路人看的目不轉睛。
只見一間賣花的鋪子門口擺放著各色各樣的鮮花和盆景。一盆美麗鮮艷的姚黃牡丹吸引了她的目光,少女不由得停頓了腳步,駐足觀看。
少女的粉面桃腮和香艷的牡丹相映成趣,真可謂是人美花嬌,爭奇斗艷,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公子哥再也按捺不住,趕緊跳下馬,也顧不得管馬兒了,徑直走上前去。故作風雅的一邊搖著折扇一邊問道:“這位美人是哪家的小姐?”
“姓甚名誰?芳齡幾何?可曾婚配啊?”
葉婉柔轉身一看,但見一個衣著華麗的少年正一臉癡迷的看著自己,身旁還簇擁著幾個豪奴。不由得心里哀嘆一聲,又是如此。
因著自己這張臉生的太招人,父母輕易不許出門。整日里關在家里彈琴繡花,也是煩悶不已。昨日聞聽下人來報,東市有一家賣花的鋪子,新到了幾盆上佳的姚黃魏紫。便想著親自來挑選一下,正好散散心。
不料竟又遇上登徒子。
葉婉柔不予與他搭話,轉頭對兩個丫鬟說道:“我們回府吧”。便欲轉身離去。
那公子哥一個示意,豪奴們便一擁而上,攔住幾人的去路。
只見為首的豪奴道:“我們爺祖上可是滿洲正紅旗,你跟了我們爺,保管你這輩子吃香的喝辣的!”
葉婉柔的丫鬟暗香聞聽此言,不屑的嗤笑道:“你正紅旗算什么東西?咱們姑娘還是鑲黃旗呢!”
葉婉柔斥道:“別胡說!”,暗香這才悻悻地閉嘴。
葉婉柔心知今日之事難以善了,務必先想個法子忽悠過去再說。便沖那公子哥施了一禮,說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有私相授受的道理?今日你先放我家去,至于其他的,改日你再上門與我父母言說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