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詢搖了搖頭輕身一躍一點安全落地,就看到兩人呆愣愣的杵在原地“你帶夫人呆站這干什么。”
“詢管家這里好黑呀!”
“對,伸手不見五指。”
李詢環視了一圈,漫天的黑看不清路半尺,依稀可見樹影婆娑,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
“老板怎么會來這種地方,后院什么時候成這樣了。”
李詢瞥見夫人緊抓林子憶的衣袖關心道“夫人,您是不是怕黑。”
白錦程點了點頭“是…是有一點,但還好。”
林子憶回抓住她的手“別怕,嫂子我會保護你的。”
白錦程很感動“謝謝你啊,子憶。”白錦程到處尋找著他的身影,可這里實在太黑了還大。
“夫人那邊有動靜,要過去看看嗎?”
“會是庭生嗎?”
“還不知,可以先過去看看。”
當他們不斷向聲音來源處靠近時“程兒……”
白錦程驚喜“庭生!是你嗎?”
“老板!”
“老大!”
庭生喘著粗氣“你們倆個…快…快帶她離開…這是命令。”
白錦程聽出他語氣不對“庭生,你是不是受傷了。你等我,我去找你。”
庭生聲音變得突冗了起來“李詢帶她離開!”
“是!老板。”李詢從未見過老板這樣,也知道事態的嚴重性,不敢懈怠。
“夫人我帶你離開。”
白錦程有點擔心“可…可是庭生看上去很不對勁,我們真這樣放著他不管嗎?反正我做不到。”
“夫人,老板的命令,我只能服從別為難屬下。”
“子憶你先帶夫人離開,我留在這。”
林子憶也覺察出不對“好,你小心。”
“咚”石頭破裂的聲音傳出。白錦程還是不放心,避開他倆向聲音傳出的地方跑去。
周圍很黑她有點害怕,但還是遵從本心向他跑去。她不知道他為什么不愿見她,還讓人帶她離開,她只知道他是唯一能讓自己放下一切不管不顧為之付出的人。所以無論是什么她都不愿丟下他不管,也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因為她知道每個人都有不可言說的秘密。之前她都沒有主動去問他,但她不傻知道他有自己不能說的原由,但她再也不想一個人了。
痛苦喘氣的聲音從前方傳出逐漸變得虛弱,她環顧四周都沒有看見他的身影。風吹動樹影發出沙沙的聲音,一道道殘影出現在自己眼前。回憶上涌她身體發抖,手心出汗白錦程不停的回頭,幼時的恐懼不斷被放大,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嫂子你不要亂跑。”
白錦程回過神來看到是子憶后,情緒恢復正常。“子憶……”
林子憶看到她眼角微紅,害怕的神色還未散去。
“唰”的一聲,李詢跪倒左手撐地右手捂著胸口。白錦程見狀把他扶起,就見李詢用手擋住背對著自己把自己護在身后。他眼神凌厲的看著前方那一片黑暗里,一個身影從中出現逐漸清晰。
“老大!”林子憶很驚訝。
“他不是之前的老板,現在他沒有理智。”
“到底發生了什么!”
“夫人我和她分頭去找您,我去時遇見了老板,剛開始還可以正常溝通但現在……”李詢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庭生的方向。
白錦程看著向她們不斷靠近的庭生,他眼里看不到任何情緒。他的神色好冷!好冷!沒有往日的溫柔,他怎么了?
“夫人等會我和子憶拖住老板,你先趁機出去。”
白錦程擔憂道“那你們呢?”
“夫人不用擔心,您的安全才最重要。”雖然不知老板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突然就失去了理智,但以現在老板的性格把他們殺了也不是沒有可能。我和子憶聯手還有可能拖延一會兒,要是沒有保護好夫人等老板清醒了少不了他受懲。
白錦程也不愿讓他們為難“好,那你們小心。”不再猶豫轉身就走,她知道自己呆在那也沒用,也會成為他們的拖累還不如出去等她們。可剛才的那個真的是庭生嗎?白錦程沿著剛才的路往回走。
“咚!”林子憶從白錦程身旁飛過,后背重重撞到一棵枯樹上滑落在地。林子憶強撐起身,捂住胸口吐出口血來。白錦程過去扶她,子憶身上都是傷。
“嫂…嫂子,你快走。”
庭生從黑影處走了出來,白錦程就看到暈在一旁的李詢。
“詢管家!”庭生視線從林子憶身上移開,轉而看向了她。不明的神色從他臉上閃過,白錦程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這個令自己陌生的人。
庭生不斷向白錦程靠近,她本能的向后退著,她一個踉蹌的功夫庭生近在咫尺,她呆愣在原地。
白錦程抬頭注視著他“庭生…”
呼吸滯帶她喘不上氣,庭生的手掐住自己的脖頸,白錦程用手推著他“庭…庭生…”
他更用力了,白錦程面色通紅,因不能呼吸而眼角帶淚。
“嫂子!”林子憶無能為力的呼喊著。
一個聲音在白錦程腦中回響,溫柔的觸感撫上他的臉頰,他眉頭緊皺錯愕的看著她。“庭…庭生,別...別怕…我會一直在……”
大腦里出現女孩陪在自己身邊,守著自己的畫面。
“做噩夢了嗎?”
“庭生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庭生松開手,表情痛苦,白錦程脖頸一松“咳咳”她大口呼吸著,她緩了一會跑過去抱住庭生。
“庭生你醒醒,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但我求你清醒過來!”
庭生坐跪在地上不停喘氣,臉上的細汗不斷冒出。
最后眼睛逐漸明亮“程兒…”
白錦程心喜“庭生你恢復正常了。”
“你快離開這,我控制不住他,會傷害你。”
白錦程捶著他的胸口“笨蛋,我怎么可能丟下你不管,我寧愿你傷害我也不想見你傷害自己。”說著眼淚不自覺流了下來。
“程……額!”庭生用手捂住頭不停的搖晃,表情痛苦。慢慢地庭生手垂了下來。他抬頭眼神玩味的看著白錦程。
“庭生?”
他抓住女孩想要觸碰他的手,轉而把她摁倒在地,庭生俯身下來。白錦程推住庭生防止他繼續靠近。
“你醒醒庭生,別被它控制了。”
庭生嗤笑“我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加清醒,你討厭這樣的我,對嗎?”語氣不似從前的溫柔,像換了一個人。
白錦程撫摸他的臉“怎么會,不管你變什么樣,你都是庭生。”
庭生抓住她的右手把它緊錮在她的頭頂“既然你說過寧愿我傷害你也不想見我傷害自己,那么我現在想要喝光你的血,你還會愿意嗎?”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庭生,隨后露出微笑“雖然你這個行為很不禮貌,但我的命都是你救的,如果是你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那么就履行你的承諾。”庭生俯身嘴唇蹭過她的脖頸毫不猶豫咬了下去。白錦程身體本能的瑟縮著,牙齒劃破肌膚,另一只手緊攥他胸前的衣服。
“推…推不開,算了隨他吧。”但好痛血液流失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鮮血涌進口腔,鐵銹味充斥著他的大腦,把他從深淵中拉回。眼睛逐漸清明,視線逐漸清晰。庭生看著自己身下的女孩身體在不停打顫,雙眼緊閉血紅色的傷口在女孩脖頸處格外醒目。
看到這他清醒大半,愣在原地。他想用手去觸碰她,但害怕、自責、愧疚讓他不知所措。
白錦程虛弱的睜開眼就看到庭生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那一雙眼睛悲傷又痛苦的望著她。
庭生放開禁錮著她的手“對…對不起,我又一次傷害了你……”
白錦程擠出一絲微笑“沒事的庭生,這不怪你。”虛弱的聲音從她口中傳出。
白錦程從地上撐起身把庭生抱在懷里“我不會安慰人,但是我喜歡擁抱,每次被別人抱抱就會好很多。我想…你也會喜歡的。”
庭生把她反抱在懷里,把頭埋在她肩頭身體不停的顫抖。他害怕她像之前那樣離開,因他而回來再因他而死,他怕…太怕了……
公司大樓內“從今年的總額來看,我們公司很有可能在下一次超過都市第一的庭家。但在一些方……”
一位女助理走了進來“俞總,您該喝藥了。”
“咳咳,你先下去吧。”辦公椅上頭發盡白,面容憔悴的老人示意一旁匯報工作的人先下去,女助理把藥放在桌前。
“小楠呢,他不是說想來公司看看嗎?都這個點了他怎么還沒來。”
女助理低頭“俞總您不知,少爺病才好昨天就出去了。結果回來后發了燒,膝蓋處還受了傷。”
“查出是怎么回事了嗎?”
“聽少爺的手下們說,那晚少爺想自己一個人逛集,不準讓他們跟隨。之后人多了起來他們就把少爺弄丟了,再找到少爺時就這樣了。”
“嗯,你下去吧。走時順便把藥拿回去吧,我現在不想喝。”
“可是...您的身體。”
“無礙,你下去吧。”
“是…”
房間的門被推開“都說了我現在沒胃口不想吃。”
“楠楠怎么能不吃飯呢,再怎么說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俞楠從床上坐起“父親!”
余軒走到余楠床邊坐下“昨晚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不問你就沒打算和父親坦白嗎?”
俞楠愧疚的低下頭“才沒有…我知道自己的身體又讓父親擔心了。可是我在病床上躺了很長時間了,好不容易病好了,不想再繼續這樣下去了。”
余父摸了摸他的頭“那也要等你的病好,父親才放心讓你出去。”
俞楠一聽“真的嗎?我病好你就再讓我出去?”
“嗯,真的。”俞父慈祥的笑著。
昏暗的地牢內,研究人員急急忙忙的跑到博士面前“不好了御靈博士,我們放出去的病毒不知怎的那些人都恢復正常了。”
她抬了抬手“知道了,解劑都是從我眼前偷出去的我會不知道?”
“那這怎么辦,我們的計劃……”
“不用擔心,那畢竟只是一代藥劑。我創出它的目的,不就是為了篩選嗎?吩咐下去該工作了,好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