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枝只覺得全身上下沒有一處能經受住這種感覺,白狼舌頭上的倒刺帶起陣陣電流侵襲全身,
“你……你快把小白狼收回去……唔……”
菲爾德此刻也不太好受,他呼吸逐漸加重,灼熱的氣息灑落在連枝的頭頂,暖暖的,還有點癢。
將白狼本體收回后,菲爾德拍了拍連枝的背脊安撫著,低垂的眸中染上了一層氤氳不明的光。
連枝能感受到兩人此刻的氣氛有些不對勁,有點過于曖昧了,她沒有抬頭,卻也能清楚的知道菲爾德向來沉靜的情緒翻滾著洶涌的暗潮。
“菲爾德……”
連枝抓著他的手,試圖用精神力治愈他,可話音未落,男人忽然低頭吻上她的唇。
柔軟的唇在寂靜的心湖掀起了一陣又一陣的驚濤駭浪,菲爾德扣住她的后腦勺,瘋狂而又迷戀的加深了這個吻,直到連枝喘不過氣。
“我沒事,你保留精神力就好。”
菲爾德緊緊的握住了連枝的手,修長的指骨和她十指交纏。
“枝枝,”
男人高挺的鼻子湊近連枝的唇,貪婪的汲取著她身上的香甜氣息,
“你好香。”
“……”
連枝羞紅了臉,被菲爾德捏著下巴四目相對,就看到男人眼里濃濃的,不加掩飾的占有欲,
“那是我的初吻,你要對我負責。”
菲爾德平靜的陳述著這句話,連枝只覺得腦袋嗡嗡的,
“怎么負責?”
“行使我的權利。”
言簡意賅。
連枝卻懂了他說的權利到底是什么。
她還沒有想好該怎么回復菲爾德,男人忽然起身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你放心,我不會逼你的,我會給你足夠的時間來考慮。”
菲爾德循序漸進,根本不給連枝拒絕的機會。
而她也沒有想過要拒絕。
身體冷靜下來后,菲爾德化身白狼,將連枝馱在背上,
“抓緊。”
連枝趴在白狼毛茸茸的背上,軟軟的毛發摸起來手感格外好。
順著洞口周圍的崖壁跳躍,兩分鐘后,白狼穩穩落地,而連枝也被菲爾德緊緊的抱在了懷里。
來到地面,順著星圖上的指引返回原點,兩人走了沒多遠就碰上了氣喘吁吁趕過來的云衍。
“雌主!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云衍沖過來緊緊的抱住了連枝,一米八五的男人窩在一米六五的連枝懷里,委屈的像個痛失主人的小狗一樣。
感受著云衍身體的顫抖,連枝輕撫著他的后背安慰道,
“我沒事,只是皮外傷,只是菲爾德受傷很嚴重,我們先回家吧。”
云衍松開了連枝,獻寶似的從口袋里摸出幾塊晶核,捧到了她面前,
“雌主,你看這是我獵殺的蟲族變異體的晶核,全都給你。”
連枝剛想說自己任務已經完成了,讓云衍自己收著晶核,可他卻強勢的把它們塞到了連枝的手里。
“這些晶核雖然不多,但應該也能吸收穩定雌主你的精神力。”
連枝沒想到晶核還有這樣的效果,等回去之后她得好好研究一下。
云衍牽著連枝的手往車的方向走,回到銀灣一號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剛一回到房間,連枝正準備處理傷口的時候,就看到云衍拿著醫療箱走了進來。
“雌主,我來幫你。”
連枝想著自己后背上的那些傷,沒有拒絕。
她脫下衣服,身上密密麻麻的傷痕深深的刺痛著云衍的眼睛。
咬傷、抓傷、撕裂傷、擦傷……甚至還有幾道深可見骨的重傷。
“這就是你說的沒事嗎?”
云衍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幫她擦藥,語氣里染上一絲哽咽,
“對不起,”
連枝聽出來他的聲音在發抖,
“都怪我,要是我那時候追上你就好了,”
云衍懊悔不已,他不敢想象,如果這次真的失去了連枝,他該怎么辦。
“它們只是看起來有點恐怖,我真的沒事。”
連枝想到了菲爾德胸口的槍傷,她讓云衍簡單處理好自己身上的傷口之后就馬不停蹄的推開了菲爾德的房門。
房間里很安靜,菲爾德滿頭大汗的坐在沙發上,渾身緊繃著,強忍著痛用鑷子夾出了胸口處的子彈。
看到這一幕的連枝心口猛的一跳,迅速來到他身邊,幫他的傷口上好藥,又用繃帶纏好,一旦操作下來,累的不行。
眼看著連枝還想用精神力幫自己療傷,菲爾德急忙制止了她。
“你的傷也沒好,我這都是些小傷,養一段時間就恢復了。”
拗不過他,連枝只能放棄了精神力療愈。
“對了,”連枝臉上浮現出一絲苦惱的表情,她小心翼翼的從懷里拿出了小水母放到桌子上,
“我好像,不知道該怎么把它給收回去。”
菲爾德皺了皺眉,“你試著用意念控制它,讓它回去。”
連枝無奈的攤了攤手,“我試過了,它好像不愿意。”
“怎么會?”
菲爾德抬了抬手,小白狼忽然就竄到了桌子上,
“我給你演示一下,就像這樣——”
話還沒有說完,桌子上的小水母在見到白狼的瞬間忽然變大,緊接著無數雙觸手纏上了小白狼,將它整個吞掉。
“唔……”
本體被水母吞進肚子的一瞬間,菲爾德渾身緊繃,整個人仿佛陷入了溫暖的漩渦中,皮膚以一種詭異的速度泛紅。
如果只是溫暖包裹的感覺,菲爾德還能忍受住這細微的癢意,可是小水母那無數雙觸手此刻也纏上了白狼全身,正不停的蠕動撫摸著他。
懸空的感覺,再加上這樣的挑逗,饒是菲爾德再能忍耐也受不住。
“連枝,讓它……吐出來。”
連枝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就看到小水母飄到半空中,逃開了菲爾德試圖抓住它的手。
細碎的五彩流光一圈一圈的從小水母的周身蕩漾開來,雖然小水母沒有眼睛,但此刻的菲爾德感覺,那些流光溢彩全都是它的眼睛。
菲爾德抓了一次小水母,卻被它靈活躲開了,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再去抓它,因為身上各處傳來的感覺實在是太清晰了。
大腦簡直被刺激的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