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晚連忙搖搖頭,努力的和小崽崽的身子一起掙扎著,
行動間,感受到臉龐的溫?zé)幔娡砗敛华q豫的張嘴狠狠的咬了上去,
“喵!”
“嘶!”
感受到手上的疼痛,邵凱風(fēng)連忙把手上的貓崽甩了下去:“畜生就是畜生!該死!”
小小的身體墜落在水桶里,濺起點點水花。
“鐘晚?!”
“沒事。”
看著眼前彌漫的淡淡的水汽,看著水面上散落的,和花花身上一模一樣的毛發(fā),
鐘晚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人怎么就可以壞到這個地步呢,
他還有心么?!
鐘晚只覺得無力至極,那絲隱約的痛苦仿佛瞬間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
耳邊都是他那肆意的笑聲,花花那嘶啞的咆哮,
以及小貓崽那越來越弱的掙扎聲……
“真沒用。”
邵凱風(fēng)看著才這么一會就沒了動靜的小貓崽,嫌棄地說道:“真廢物,不好玩。”
鐘晚不知道為什么小貓崽都閉上了眼睛,她還能繼續(xù)看到東西,
只見邵凱風(fēng)嫌棄的瞥了眼小貓崽,轉(zhuǎn)身,
剛想抬腳時,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玩的東西一樣,拿起漏勺把小貓崽的尸體撈了出來,
他的嘴角噙著一絲笑容,肆意而又殘忍,只見他看似隨意的把它放到了花花的跟前,
花花側(cè)頭就能看到的地方,
鐘晚這時才發(fā)現(xiàn),她的視角就是花花雙眼能看到的畫面。
看著不過一拳之隔的,卻永遠(yuǎn)沒了生命的崽崽,花花的雙眼滿是淚水,
喉嚨喑啞,雙眼滿是血絲。
痛苦而又喑啞的嘶吼著,掙扎著……
“別怕。”
林晏安察覺到她的身影,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一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感受著手心下那絲冰涼的水意,他沉默的把人摟進(jìn)了懷里。
而他的雙眸還在固執(zhí)的看著那個人渣。
只見邵凱風(fēng)看著卻笑的更加開心了,
他邊走邊說道:“不要著急,你們很快就能團(tuán)聚了哦。”
鐘晚雙手拉住林晏安的大手,余光瞥到他打開了攝像機,而后又再次回到花花下半身的那個方向坐下,戴上手套,拿起了工具。
燈光恍惚間閃爍了一下,邵凱風(fēng)拿著手術(shù)刀抬頭看了眼,也沒在意,低頭繼續(xù)一點點的解剖起來,
突然間,砰地一聲突然響起,
頭頂?shù)臒襞萃蝗徽眩瑹o數(shù)碎片瞬間散落開來,
邵凱風(fēng)一驚,連忙抬頭看去,恍惚間看到無數(shù)小動物的身影,爭先恐后面色憤怒的向他撲來,
“滾!”
“都滾開,離我遠(yuǎn)點!”
只見邵凱風(fēng)神色驚恐的連忙后退,卻不想突然滑倒,手里的手術(shù)刀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喵!”
兇猛嘶啞的貓叫聲再次響起,邵凱風(fēng)坐在地上,抬頭看著手術(shù)臺上的花花,神色猙獰而又驚恐,
他的手在地上摸索著,在摸到身旁的凳子之后,毫不猶豫的拿著起身,沖著花花的方向砸了過去,
“該死的畜生!去死吧!”
“花花……”
聽到鐘晚的聲音,鐘陽和裴星宇連忙轉(zhuǎn)頭看去,
看著她眼角的淚水,又看看她那略顯痛苦的神色,兩人連忙圍了過去,
“姐?”
“小舅媽?”
“不要……”
她的聲音仿佛黏在喉嚨里一樣,又輕又含糊,
“該死的人渣!”
鐘晚的臉上布滿了汗水,細(xì)碎的發(fā)絲黏在臉上,模糊了面容,可是聲音卻越發(fā)清晰,
只見她突然睜開眼,眼里滿是血絲充滿了恨意,
裴星宇和鐘陽見狀一驚,下意識對視一眼,而后連忙關(guān)切的問道:
“姐?沒事沒事,做噩夢而已。”
“小舅媽,沒事吧?”
鐘陽蹲在床邊,一手握住鐘晚的手,一邊輕輕安撫的拍拍她的手背說道;“沒事了沒事了。”
“醒了就沒事了。”
“來深呼吸,沒事的。”
熟悉的聲音里滿是關(guān)切,鐘晚聞言下意識照做,深吸了口氣,緩緩平復(fù)了一下自己那劇烈跳動的小心臟,
她閉上眼睛緩了一會,再次睜眼,眼里只余下一片平靜,
可是向來了解的她的鐘陽見狀,心里卻閃過一絲詫異,
他抿抿唇,壓下心里的疑惑,
“小舅媽,喝點水壓壓驚。”
鐘陽聞言轉(zhuǎn)頭接過,遞到鐘晚的面前,
鐘晚起身坐好,倚著床頭接過,垂頭紅唇輕碰杯口,水剛?cè)肟冢蹨I瞬間滑落進(jìn)杯里。
鐘晚閉眼仰頭,咕咚咕咚大口喝了下去。
【宿主宿主,要不要給你男人的記憶消除?】
腦海中突然響起的機械聲令鐘晚的動作一頓,她垂眸在心里問道:“消除所有還是就消除有關(guān)于你的部分?”
【只能消除所有。】
鐘晚緩緩咽下嘴里的水,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杯身,若有所思的問道:“隨時可以消除,還是必須現(xiàn)在呢?還有如果不消除的話,暴露你的存在又會怎樣?”
【如果宿主需要,隨時可以消除。】
【他知道我的存在又能怎樣?除你之外,他對任何人都透露不出我的消息,就他自己知道唄(`へ′*)ノ。】
聽著系統(tǒng)那個傲嬌的聲音,鐘晚的眼里閃過一絲笑意:“那你可以幫忙找到邵凱風(fēng)錄制的視頻么。”
【嗚嗚,系統(tǒng)找不到。】
鐘晚蹙眉:“那你之前怎么能查到林晏安的身份?”
【那是他就在你面前啊,而且我用陰氣偷看了他身上的身份證。】
鐘晚聞言忍不住嘆了口氣:“那先算了,先別給他消除記憶了,我需要他幫忙。”
“對了,消除記憶的話,你需要什么?”
【陰氣啊,薅他陰氣消他記憶。】
鐘晚聞言嘴角下意識勾起,仿佛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一般:“薅他陰氣?好主意,等晚上我就動手,你能把他的陰氣轉(zhuǎn)換為怨氣么?既然這么喜歡虐殺,讓那個畜生也體驗一下?。”
【……】
【不是你想干嘛?殺人犯法的啊?!】
“呵,我還不至于那么膽大,”
說道這里,鐘晚聳聳肩膀嗤笑一聲:“總得試試……筆隨心動……有沒有效果呢。”
她說完側(cè)頭瞥了林晏安一眼,看著他周身的黑霧躍躍欲試:“以陰氣為筆墨的話?會不會效果更好呢?”
林晏安:“……我都聽到了。”
猝不及防的聲音突然在鐘晚的腦海中響起,她瞬間愣了一下,連忙看向林晏安的臉,看著他那緊閉的雙眸,滿眼問號?
仿佛感受到她的疑惑,林晏安嘖了一聲:“所以現(xiàn)在能讓我醒來了嗎?”
“額,系統(tǒng)!咋回事?!”
【╥﹏╥...讓他醒么?】
鐘晚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醒吧。”
說完輕輕嘆了口氣,拿著杯子的手剛有動靜,就看到鐘陽的手伸了過來,
她很是自然的把杯子放到他的手上,看著眼前陌生的環(huán)境,好奇的問道:“這是哪?”
“醫(yī)院啊,小舅媽你不知道啊,你和我小舅突然暈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嚇?biāo)牢覀兞恕!?/p>
醫(yī)院?鐘晚耳尖的只聽到了這個詞,看著眼前這個一看就不便宜的房間,又看看裴星宇,有些肉疼的問道:“多少錢一天?”
“一千啊,兩人間還挺便宜的,小舅媽我和你說啊……”
一千!這是要割她的肉啊!
鐘晚瞬間坐直身子,伸手掀開被子:“你先別說,收拾收拾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