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緣淺,園滿花閑】
Z市宏馳集團
“我接了個電話。”
“嗯,接唄。”
“電話里告訴我一件事。”
“嗯,聽唄。”
“我覺得你有點兒欠收拾。”
“嗯,欠、等會兒、”
休息室中,宏馳集團的小洪總、也就是宏馳集團老板洪遲的兒子洪申,正怒氣沖沖地追著個女孩滿屋子跑。
“諳諳!藺諳言!給我站住!你還有臉跑?做錯事不敢承認,長能耐啊你!”
“也不是、那啥、你先冷靜,只要你保證不動手,我就好好解釋。”
洪申嘆了口氣,坐回沙發上,兩手一揣,只眼珠子跟著女孩轉。
藺諳言撤到離洪申有一段距離的桌邊,兩手一撐上了桌,又環顧四周找好逃跑的路線。一切準備就緒,藺諳言才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盤著腿開口解釋:“褚叔說他想找女兒,也不愿意讓別人幫他,我很理解他,對他的遭遇表示同情。”
洪申挑了挑眉,胳膊支著頭歪腦袋看她:“同情?理解?然后你就把他介紹給了灰鷹?你能耐。”
灰鷹是洪申的人,是個擅長高科技的人才,神龍見首不見尾。自然也可以幫助別人做到神龍見首不見尾。
“你陰陽我。”藺諳言嘟著嘴,滿臉不服氣:“他身份你在哪兒放著,走到哪兒專案組的人都會知道,他說了不想別人知道他去找女兒了。”
“咚咚。”
敲門聲傳來,在洪申這兒,兩聲敲門聲表示有要事。
“進。”洪申站了起來,向女孩比了個“你老實會兒”的手勢。
“大公子,門石先生聯系不上您,讓我告訴您灰鷹失蹤了。”
洪申伸出手又伸回,張了嘴又閉上,終于又開了口:“說了很多次了,別叫我公子。”
“是,大公子,我馬上出去,不打擾你們。再見,大公子,大太太。”
宏馳里的人稱呼洪申“大公子”,是隨了洪遲的喜好。
得虧閔秘書閃人閃的麻利,剛關上門就聽見藺諳言的咆哮:“誰是他太太。”
“行了,你閉嘴。”
藺諳言眨巴眨巴眼,品著剛才洪申的話,平穩的語調,聽不出來情緒的語氣,言簡意賅的五個字。完了,玩大發了,把人玩生氣了。
洪申挽了挽袖口又開口:“你今天沒課了?”波瀾不驚的語氣,像是平日里的詢問,沒有其他任何附加的含義。
“沒,沒課了,要結課了,沒什么課,但是,但是晚上老師會打電話過來指導我的論文。”藺諳言往后躲著,大氣也不敢喘。
洪申看了一眼門,上前反鎖。“沒事,反正有課你也不好好聽,老師提問到你都不一定喊得應人。指導、只要耳朵能聽,嘴能張會說話,也沒有問題。你說是吧,諳諳?”說著朝藺諳言走去,臉上一直是笑容,只是這笑容在藺諳言看來有一些可怖。
“灰鷹又丟不了,愛上哪兒上哪兒唄,打不通電話不回消息興許是不想回,哪里算得上失蹤,小題大做。”
行,不愧是她,拱火的本事一流。
洪申笑著,抓住藺諳言放在桌邊還沒收回的腳,把人又拉近了些,抬起她的腿往她的肩上壓:‘那樣的本是也就是你了,除了你,怕是沒人敢幾天不會我們的信息。門石他那人,脾氣可沒我好。”
“我不是經常不回你?你該習慣了才是,門石他也早該習慣了,小題大做。”藺諳言把腦袋往膝邊蹭,雖說柔韌度不算好,但畢竟也是學過的,這才哪兒到哪兒,不算啥高難度動作。
洪申看著藺諳言邊晃腦袋邊眨巴眼看他,深呼吸了幾口,手有點抖。“諳諳,我的脾氣、太好。”
藺諳言咽了口唾沫,擠出笑容來:“我、開個玩笑。”說著還把手往洪申臉上摸,“那不是、有人找呢、沒大事。“
灰鷹擅長的不就是讓人找不到她,狡猾的女孩。
洪申又挑了眉,盯著她不動,只是手上捏她的腿捏的更用力了些。
“你別挑眉了,跟視頻上學的?誰給你看的,油死了,真油。”
行,很行。
洪申無奈地點了點藺諳言的額頭,又泄憤似的把她的腿往桌面上壓,呈舞蹈開胯的姿勢,藺諳言往桌上一躺,沒有什么大反應,就當幫她開胯了。
洪申看了眼天花板,就知道這樣收拾不了她,還得找其他方法,天花板在這張桌子上面有個鋼價造型的裝飾,最靠地面的部分高度不高,洪申伸手能碰到。
“你不會、要、吊我?”
洪申歪了頭,松開她的腿,扯掉桌子旁邊柜子上的掛飾,揀出來一根長絨線。
“我錯了,別綁,一會兒你得開會,把我自己留這兒多沒有安全感。要是有不長眼的客人闖進來,我連地縫都扒不開,你的名聲說不定還得受損呢,別人還以為你有怪癖嘞。”
洪申深吸一口氣,心道自己的小東西是真吵。
藺諳言見洪申仍往自己手腕上纏繩,索性使出了必殺技,猛地起身往他身上貼,還舔了他手一口,把他激得忙退后一步背過身去。
“怎么了?不綁了?”
洪申深呼吸著,好容易平復了心中的火,“別鬧。”
“我哪兒鬧了,有本事你來啊。”
嘖。仗著寵她。“老實會兒吧,也不怕玩脫。”
“早晚都是你的,不算玩脫。”
洪申無奈回了身,坐在桌上側著身子摸她的臉:“我答應過你,只有結婚了才會做那種事。”
藺諳言這才安靜了會兒,說實在的,洪申對她真的很好。世上怕是只他一人,從不會傷她。
“若有一天,我背叛你,你會怎樣對我?”
“隨你。”豈不是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