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心里琢磨著;看來一會兒還是找人打聽一下這里是什么情況吧?畢竟弄清楚了情況她也好在這里長住不是。接著臉上微笑的朝那婦人點點頭便往里面走了去。旁邊的陳阿柱和季大丫二人很自覺的落后了季星的步伐一步。也跟著走了進去。
堂屋里坐著一位五十歲年紀的老頭兒。手里拿著一本手抄的論語正在專心致志的看著。引領他們進入的婦人走到那老頭兒旁邊輕聲道;爹?大當家的來了。
那老頭兒聽到這話立馬將書放在了桌子上。站了起來。結果對上了季星幾人之后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疑惑的問道;公子的頭部是怎么回事?說著便朝季星走了過去。
季星聽到這話之后臉色有點尷尬。接著有點不好意思的的笑道;呃。就是昨晚不小心摔了一跤。就磕到了頭。今日過來請您給看看傷口。說著她還伸出手指了一下她那纏著白布條的額頭。
聽到這話之后。那張茂才將書本放下便站了起來。走到季星面前伸出手將那布條輕輕的扯下邊道;公子先坐下把這個摘了。讓老夫瞧瞧?說著就把季星額頭上的布條扯了下來。此刻在那頭發邊的傷口上的血污已經發干。讓人看著觸目驚心的嚇了一跳。
張茂才邊看著傷口。邊皺著眉頭在心里琢磨著;奇怪,從這傷口來看。明明是用那種尖銳的純器砸傷的,只是公子為何說是摔的呢?這傷口怎么看也不像是摔的呀?不過。不該問的邊問。這句話的道理。他還是懂得的。接著張茂才坐到季星的旁邊道;公子。請伸出手來。讓老夫給您把個脈。
季星聽到這話之后。下意識反應的拒絕道;不用了。我的身體沒有問題。也就是昨晚喝多了酒。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你就給我拿點金瘡藥就好了。這話說完季星的心里震驚了起來。因為她覺得剛才說出的這話。并不是出于她的本心。就像是被誰操控了身體一樣。讓她特別抗拒別人的觸碰。接著她偷摸著打量一下其他人的臉色。竟然都是滿臉的習以為常。這倒是又讓她那心里好奇的嘀咕了起來;他們為什么沒人勸我?
張茂才聽到這話之后滿臉無奈的搖搖頭。看向李大丫道;大丫啊。你去打點干凈的水和一個干凈的帕子。給公子擦一下那傷口周圍的血污。我去給公子開點藥。說著便站了起來轉過身往書桌走去。邊走邊琢磨著;這小子那里都好。長相好。脾氣好。武功好。而且對他們這些窮苦的人們也挺好。唯一缺點就是不喜歡讓人靠近。或許這就是書上的那種有潔癖人吧?年輕人的思維他搞不懂。還不如干好自己分內的事兒。琢磨不明白的張茂才輕嘆息了一聲。搖搖頭便拿上毛筆寫起了藥方。
這時季大丫拿著帕子和水已經走到了季星面前。將帕子沾了水就開始為她擦。從未受到過這種待遇的季星。下意識的伸出手擋了一下。接著道;我自己來吧?
李大丫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一下。她知道這人不喜別人觸碰。可也得分情況啊!接著無奈的道;你自己來?你看得到傷口在哪里嗎?說完便上手擦了起來。
季星被這話給懟的啞口無言。因為這李大丫說的是事實。她確實看不到傷口在哪里。于是便老實著讓人家幫著她擦。這時她又聽到這李大丫嘀咕著;天吶。這傷口還好在頭發邊里。這要在臉上留下這么大的一塊疤痕。難得讓人多么的難以接受啊?季星也贊同的點了點頭。心里琢磨著;昨晚沒看清楚。不過感覺這塊傷口肯定不小
這時寫好藥方走回來的張茂才插言道;傷口不算很深。等著后期恢復的時候。我在開一些淡化疤痕的藥膏。應該會淡化的。聽到這話之后,眾人附和著點了點頭。雖然他們知道。男人嘛。臉上就算有點疤痕也沒什么的。可影響別人審美觀啊
李大丫將季星額頭上的血污擦干凈了之后。旁邊張茂才的兒媳婦就向她遞過來金瘡藥和繃帶。李大丫接過東西之后就開始了為季星上藥包扎。隨即張茂才將藥方遞向他的兒媳婦孫氏。表示讓她去抓藥。孫氏接過藥方之后點點頭轉過身向外走了去
這時的李大丫也將傷口處理好了。一瞬間屋里的四個人大眼瞪小眼了起來。季星輕咳了一聲。見他們都看向了自己。便輕聲道;呃。那什么,我好像什么都不記得了?這兒是什么地方?而你們又是誰?
聽到這話之后。張茂才。陳阿柱。李大丫三人滿眼震驚的相互看了一眼。又同時在心里琢磨著;怪不得這人今日看到他們之后有點陌生的樣子。原來是不記得了?
隨即張茂才走到季星旁邊為她檢查了起來。他本來是想先號一下脈的。結果手還沒碰到。季星就將手背到了身后。看到這人渾身都在抗拒他的觸碰。張茂才覺得或許是骨子里的記憶吧?看著這人精神頭沒毛病。便無奈的只好為她檢查起頭部周圍
當他摸到季星的后腦勺時。就聽到季星嘶了一聲。張茂才皺著眉頭開始扒拉起了季星后腦勺的頭發。在正后腦勺處有個比雞蛋大一點的鼓包。看清楚了之后張茂才皺著眉頭收回手摸起了胡須。旁邊跟著靠近的陳阿柱和李大丫疑惑的對視了一眼。接著陳阿柱問道;張爺爺。我老大這是怎么了?
張茂才聽到這話搖搖頭道;沒什么大事兒。可能是磕成了血塊壓制了神經。這種情況很多。有的會暫時失明。有的會暫時失去記憶。看公子這種情況。很顯然是暫時失去了記憶。等著哪天她腦后的血塊消散就沒事了
聽到這話之后。陳阿柱和李大丫同時松了一口氣。又同時在心里琢磨著;沒有變成傻子就好。畢竟整個塞子都不能沒有這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