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師,我……我想問問,冉冉的這種情況,大概需要多少錢,我現在手里不太寬裕,但是你放心,不管多少錢,我都一定會湊上的。”
喬靜臉頰微紅,整個人顯得有些不安,生怕宋時序會因為錢的問題,不救周冉冉。
可是宋時序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不要錢,事情解決以后,把周冉冉的那個長命鎖給我就行。”
聽說不要錢,只要那個長命鎖,喬靜激動的連忙站起身,給宋時序鞠了一躬,“謝謝,謝謝宋大師了。”
我看著宋時序的背影有點好奇,好端端的,要人家長命鎖干什么,而且那個鎖現在看來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胡婧跟著宋時序一起去了后面,我看著周冉冉的小臉,覺得這小姑娘還真是可憐,不過幸好有媽媽在她的身邊。
想到這里,我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那塊玉牌。
我的媽媽,也為了我打算了很多。
宋時序他們很快就從后面出來了,胡婧手里多了一個黑色的包。
“把胡婧給你的那把黑傘打上,跟我走。”宋時序跟我說話的時候都沒看我一眼,而是直接走向喬靜,將一張已經疊好的符遞給她,“給周冉冉貼身放著。”
我去拿傘的時候,胡婧將那個黑色的包遞給我,“這是一會要用到的東西,你拿好別落下了。”
“你……不跟著一起去么?”
“我去了以后誰看店啊?而且他……也不太愿意讓我跟著他一起做事情。”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胡婧的這句話帶了一點點的怨氣,讓我禁不住的想要猜測她和宋時序的關系。
可還沒來得及我想什么呢,就聽見站在門口的宋時序喊了一聲,“能不能快點,拿把傘也要這么久么?”
我急忙接過胡婧手里的黑包,吐了吐舌頭,拿著傘一路小跑出去。
這時候我才發現店門口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一輛商務車,喬靜母女兩個已經在車上坐好,宋時序沒好眼神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也轉身上了車。
喬靜給了司機一個地址,宋時序則是閉著眼睛靠著座椅養神。
我小心翼翼的打開胡婧交給我的那個黑包,好奇的朝里面看了看,里面有一個香爐碗,一盒線香,一個不知道裝著什么的紅色的小瓷罐,和一個疊好的黑色……衣服?
車子最后駛入了一個看起來還不錯的高檔小區。
說實話,單看喬靜這一身打扮,我有點不太敢相信她會住在這里。
喬靜家看起來條件還不錯,一百多平的江景房,雖然談不上多富貴,但是也肯定不會像喬靜表現出的那么拮據,家里大部分的東西都是周冉冉的,除了客廳上掛的一張全家福以外,甚至看不到其他關于冉冉父親的痕跡。
進屋以后,喬靜就帶著我們去了周冉冉的臥室,將周冉冉放到床上后,緊接著就在床頭柜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個紅色的錦盒,打開錦盒,那個長命鎖就放在里面。
宋時序將長命鎖從錦盒里面拿出來,長命鎖下面墜著的三個鈴鐺,不知道為什么是沒有聲音的,鎖頭的款式很普通,甚至有些俗氣,可是宋時序在看到他們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驚喜,甚至……帶著一些貪婪。
將長命鎖重新放回到錦盒中,宋時序看著喬靜,“喬小姐,我們說好了,我可以救周冉冉,但是事情結束以后,這個長命鎖得歸我。”
喬靜連連點頭,“肯定肯定,要不然這個長命鎖我們也不想要了。”
宋時序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周冉冉,朝我伸出手,“那件黑色的斗篷給我。”
“黑色斗篷?什么黑色斗篷?”
這時候宋時序朝著我手中的那個黑色的包看了看,我才反應過來,那件我以為的黑色衣服,其實是一件黑色的斗篷,于是連忙伸手將斗篷拿出來遞給宋時序。
宋時序將黑色的斗篷蓋在了周冉冉的身上,斗篷上有著暗紅色花紋,看起來神秘又詭異。
一直都沒有任何反應的周冉冉在蓋上斗篷以后,眉頭皺了一下,喬靜立馬擔心的靠近床邊,“冉冉,冉冉你還好么?”
但是周冉冉并沒有給她任何回應。
宋時序把那個黑色的包從我手里接了過去,然后將那個紅色的小瓷罐遞給我,“把這個撒到門窗的縫隙中,然后將門關好。”
我走到窗戶邊打開瓷罐,瓷罐里面裝的是紅色粉末,像是朱砂,但是質地要比朱砂粗了很多。
見我一直都沒動,宋時序冷著聲音說道,“你還要站在那里研究多久?”冷不丁的一開口,嚇得我手一抖,差點把那瓷罐扣在地上。
“你小心點,那東西可值錢,把你賣了都不一定賠得起。”
我撇著嘴有些不高興的看了一眼宋時序,就算是這東西再珍貴,還能有人命值錢么?
可是我后來知道那是什么東西的時候,還真是慶幸自己沒有將瓷罐扣在地上,因為這東西……還真比我值錢。
我按照宋時序說的那樣,小心的將紅色的粉末灑在了窗戶和門的縫隙中。
這個時候宋時序已經將香爐碗擺在了周冉冉的床頭柜上,隨手又從香盒中取出了一把香,數都沒數就全部點燃,然后一齊插進了香爐碗里。
天似乎就是在這個時候暗了下來。
我朝窗外看過去的時候,發現一片云彩剛好將太陽遮住,朦朧的光從云層中淺淺的透出,像是在故意躲著什么似的。
宋時序拿出了一張符,從周冉冉的頭頂到腳底一共繞了三圈,然后點燃,符紙瞬間化為灰燼。
外面狂風驟起,不知道什么東西打的窗戶噼啪作響。
我心瞬間就提了起來,總覺得再這么下去的話,那扇窗戶遲早是要撐不住的。
喬靜看起來也格外的緊張,雙手緊緊的摟住自己的胳膊,一邊回頭看著窗外,一邊盯著床上的周冉冉。
可是宋時序的情緒一直都很平靜,無論外面鬧出多大的陣仗,好像都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