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的情況,應該不是反噬帶來的,很有可能是周家的墳地出現了問題,所……”
“喬靜!你還不過來看看周峰,只顧著在那里和別的男人聊天,周峰還沒有死呢,你就已經動了改嫁的心思了么!”
還沒等宋時序說完話,周冉冉的奶奶就像是瘋了一樣的沖了過來,硬是說喬靜和宋時序的關系不正常。
“媽,你能不能講點道理,宋大師是我請過來給冉冉看病的!”
“你少在這里給我扯沒有用的!還大師,還看病,你當我不知道,你最不相信的就是這個,當初我說你不祥,克我,一進門我就重病不起,想要找個大師看看,你是怎么說的?告訴我相信科學,我信了你的鬼話,在床上躺了兩年!”
喬靜的臉色一白,上牙緊緊的咬住下嘴唇。
當年這話她確實是說過的,而且她也確實不太相信鬼神之說,要不是因為冉冉,她實在是走投無路的話,也不會找到宋時序。
現在被周冉冉的奶奶這么說,喬靜有些無力反駁。
“媽,那不是當初么,現在我也相信這些事情并不是子虛烏有,你看看冉冉是不是已經好多了,沒有像……”
“呸!喬靜,我看你就是不想讓我們周家好過,當初的事情你倒是不想提了,如果要不是周峰他姐擔心我這個媽死在你手里,趕緊找大師來給我驅邪,我能好的這么快?”
聽到周冉冉的奶奶這么說,我看了一眼宋時序。
敢情這周峰家,不是第一次出事了啊。
幾年前周峰他媽就已經重病,兩年都起不來床,后來找個大師就病好了?
這事聽著來怎么那么玄乎呢?
喬靜深吸了一口氣,還在做著最后的努力,“媽,我都已經說了,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眼前最重要的是周峰,你看周峰那個樣子,醫生都說查不出任何問題,剛剛宋大師說,恐怕是我們家的墳地……”
可沒等喬靜說完話,就被周冉冉的奶奶就臉色大變,“墳地?你個賤人,你還惦記上我周家的墳地了,自己生了個女兒不說,你存心想讓斷了我們老周家的香火啊,我就說你是故意的吧!”
喬靜明顯不是這老太太的對手,才兩句話不到就敗下陣來。
可我看著氣急敗壞的周老太太,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
“誒,宋時序,我怎么覺得周冉冉的奶奶好像有點不對勁?剛剛她雖然也在罵喬靜,可明顯是在逞口舌之快,但是喬靜一說到墳地的時候,這老太太臉紅脖子粗的,我感覺她血壓都飆升了呢?”
宋時序輕輕挑了挑眉毛,“那你猜猜,這是為什么?”
剛剛宋時序才說,周峰的情況,可能是周家的墳地出了問題。
現在一轉眼,周老太太提到墳地就這么激動。
難道是這個周老太太自己在墳地上動了什么手腳,把自己兒子害成這樣的?
我正在這想著,突然病房外面就闖進來一個穿著明黃色毛衣裙的女人。
“媽,媽周峰怎么樣了,怎么好端端的就暈過去了呢?”
女人一進屋就攀上了周老太太的胳膊,周老太太看見這女人以后,剛剛斗雞的架勢瞬間就收斂起來,雙眼盛滿了淚,“周蕊啊,你可算來了,不然媽就快讓喬靜給欺負死了。”
這變臉的速度,都把我驚住了。
在這目睹全程的我,終于明白什么叫做胡說八道了。
明明是周老太太不講理,把喬靜氣的眼淚直掉,結果女兒一來,她倒是成了弱勢群體了。
“媽,你先別哭,周峰怎么樣了,其他的事情我們以后再說。”
周老太太作勢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朝著周峰病床的方向一指,“你快去看看你弟弟吧,連個動靜都沒有,我都喊他半天了,他也沒應我一聲。”
弟弟?!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周蕊,確實和周峰有幾分相像,可是光看周蕊的皮膚和容貌,也就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怎么可能是周峰他姐呢?
詫異的看了周蕊兩眼,我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看宋時序。
這時候我發現宋時序的眼睛一直在看著周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篤定這個周蕊,絕對有問題!
周蕊除了皮膚細膩,容貌年輕之外,身上還有一股年輕人才有的精氣神,但是這股精氣神總讓我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就好像……一個重病的人,回光返照的樣子。
那股子精氣神,好像是榨干了自己體內最后一丁點氣血,強行提起來的精神一樣。
這個時候我忽然發現周蕊手上戴著一串非常奇怪的木雕手串。
手串上的雕刻因為距離的原因,我有些看不清楚,但是那手串上縈繞著一縷一縷的黑煙,那些黑煙順著周蕊的手腕,源源不斷的流入周蕊的體內。
我甚至沒看明白,究竟是周蕊體內冒出來的黑煙繞在了手串上,還是那個手串生出來的黑煙,鉆進了周蕊的身體里。
“周蕊啊,你快給李大師打個電話,讓他趕緊過來給周峰看看吧,剛剛醫生說周峰所有的檢查結果都正常,但是你看這孩子,哪里像是正常的樣子。”
周老太太緊忙抓起周蕊的手,而我卻發現那個黑氣,似乎只能和周蕊融合,完全避開了周老太太。
這點讓我覺得有些奇怪。
宋時序見我看的認真,開口問道,“瞧出問題了?”
“問題倒是……不好說,但是她那個手串是不是不太對勁。”我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宋時序勾了勾嘴角,“眼力不錯。”然后湊到我耳邊,壓低了聲音說了幾句話。
我皺起眉頭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宋時序,雖然不明白宋時序到底是什么意思,可還是點了點頭,朝著周蕊走去。
然后按照宋時序的意思,在周蕊的左肩膀上拍了三下。
周蕊感覺到有人拍她的肩膀,轉過身看見我,有些不解的皺了一下眉頭,剛準備開口說點什么,我就連忙抓起她的手,用力的握了握,然后迅速的將她手腕上的木雕手串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