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中,激烈的打斗聲在夜空中回蕩,雨幕籠罩了整個竹林,只有雨滴敲打地面的聲音。
突然,一陣清脆的劍鳴聲打破了這片寧靜。劍聲尖銳刺耳,如夜空中劃過的閃電,瞬間將雨聲掩蓋。
緊接著,數(shù)名身穿黑衣的殺手如鬼魅般出現(xiàn),他們身形敏捷,動作迅猛,無聲無息地將江挽圍住。
她的左肩已被鮮血染紅,鮮血順著手臂流淌而下,與雨水混合在一起。
為首一名殺手怒道:“江挽,你今日逃不出去的,你也清楚,天陰閣不是誰都能出去。”
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血?dú)庠谛念^沸騰,殺意如同暗潮般涌上。
她緊緊握著劍柄,劍尖輕點(diǎn)地面,激起雨滴飛濺,一劍直穿剛剛那名殺手的頸部,那殺手目光直直盯著江挽,瞬間倒在地上。
其余殺手看著眼前場景,瞬間沒有了底氣,個個握著劍向后退。
江挽毫不猶豫,腳尖點(diǎn)地,“唰”一下面前的殺手全部不能動彈,他們未見她的身影,只依稀看見重疊的影子,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脖子一陣疼痛襲來。
他們瞬間倒地,雨聲越來越大。她低頭看了地上的尸體,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濃重的陰影,表情是濃得化不開的厭惡。
她抬腳準(zhǔn)備離開,眼前出現(xiàn)了重疊的身影,手腳瞬間沒了力氣,內(nèi)力已被封印,眼前一黑,昏倒在鮮紅的血泊中。
那人影正是天陰閣閣主東方祁安,銀白色的面具遮住他的半邊臉,鼻梁高挺,看不清眼中的神色,身材欣長。
一身黑色錦袍,手里把玩著扇子,扇面覆蓋著一層玄冰圖文,若隱若現(xiàn)。
他低頭看了眼躺在血泊中的江挽,他眼底的戾氣一閃而過,幽深深邃的眼眸含著點(diǎn)笑意。
黑夜籠罩下的天陰閣更加昏暗,她從沉睡中漸漸醒來,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看到的是黑色房頂。
她慢慢站起來,目光向著椅子上的東方祁安望去,她感受到一股冷風(fēng)穿入自己的頭部。
她單膝下跪,拱手道:“閣主,弟子甘愿領(lǐng)罰。”東方祁安怒道:“怎么,這么想離開,是不是我對你太仁慈了。”
他不急不慢地?fù)u著手里的扇子,半晌,才道:“記住自己的身份,自從踏入這里,你就沒有選擇的余地了,別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下次,可不會這么幸運(yùn)。”
北澤國的刑獄總是很濕冷,即便是白天,也如死夜般,只有人的慘叫與哭嚎。
在這陰暗潮濕的牢房里,一名囚犯被沉重的鐵鏈緊緊鎖住。
他面容憔悴,滿臉胡渣,透露出絕望和疲憊。
身旁一側(cè),賀銘硯身著月白錦袍,長身玉立,容顏如畫,眸光冷傲,說不出的俊逸矜貴。
北澤國內(nèi)閣首輔大人,第一權(quán)臣。
賀銘硯:“明沉寺的拋尸案不是你的手筆吧,你為何要認(rèn)罪啊?”他說完,便抬眸看那名囚犯。
囚犯抬起頭,眼中閃過陰狠,不屑道:“呸,要?dú)⒁獎庪S你,廢話真多。”
賀銘硯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他轉(zhuǎn)過身,走到火爐旁,拿起一根燒得通紅的烙鐵。囚犯瞪大眼睛。恐懼地盯著那逐漸逼近的烙鐵,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