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臺臺熟悉的儀器被搬出來,程子瑜和許如茵等人嘲諷的話都戛然而止,像是被齊齊扇了一道火辣辣的耳光。
最不敢置信的當屬程子瑜,他死死盯著林瓊瓊:“怎么可能?林瓊瓊,你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多錢?”
師兄們此刻更是心情復(fù)雜。
出手就是一千萬,難怪之前林瓊瓊說沈氏集團那個項目的一個億不算多。
“林瓊瓊也太豪橫了吧?難怪她敢公然跟趙教授叫板。”
“她這相當于直接給顧教授捐了間高檔實驗室了吧?這以后,趙教授的實驗室就不是咱們學院最高級的了。”
“顧教授真是撿到寶了啊!可惡,當時我們導(dǎo)師在哪?要是她來收留林瓊瓊,說不定現(xiàn)在全面升級的就是我們實驗室了!”
其他實驗室的學長學姐們快樂吃瓜,同時還不忘在課題組群里艾特自家導(dǎo)師,恨鐵不成鋼。
老師們的辦公室就在樓上,聽說之后,不少老師都結(jié)伴下樓看熱鬧。
畢竟一千萬,放在他們這些大學老師眼里,也是一筆巨款!
……
五樓。
趙瀚陽剛從電梯出來,就看到一群老師結(jié)伴下樓。
他有些疑惑:“學院開會提前了嗎?”
那些老師們都停了下來,用怪異的目光看著他。
跟他競爭激烈的許教授笑瞇瞇看著他:“老趙,聽說你把一個本校保研的孩子趕出了實驗室?好像叫林瓊瓊?她跟顧溪竹讀研了?”
提及此事,趙瀚陽又不免生氣:“沒錯。那種學術(shù)不端還忤逆師長的學生,不配留在我的實驗室。顧溪竹要跟我作對,以后我的實驗室也不歡迎他。”
許教授惋惜:“哎呀,你把人趕走的時候,怎么不通知我們一聲?”
趙瀚陽:?
其他老師也都一副錯失千萬的模樣。
“被顧溪竹撿了個便宜。”
“我怎么就沒個這樣的學生?”
趙瀚陽更不理解了:“那林瓊瓊有什么好的?連論文都是抄襲的,這種學生,壓根就不配在我們學校讀研!顧溪竹收留她,遲早名譽掃地!”
其他老師顯然不太信:“抄襲論文?不至于吧?我看那林瓊瓊的績點挺高的,還拿過幾次國獎。”
“成績好又如何,連實驗都不是自己做的,數(shù)據(jù)都是照搬別人的。要不是如茵的論文先她發(fā)布,我們都要被她給騙了!”趙瀚陽冷笑。
電梯停在了四樓。
趙瀚陽看其他老師都出去了,還有些納悶:“開會不是在三樓嗎?”
這時候,他忽然見到了個熟人,當即上前握手:“王經(jīng)理,你怎么來了?”
這位智凌科技的王經(jīng)理,跟他也算是熟人,之前智凌科技贊助他的那些實驗儀器,都是王經(jīng)理親自送來的。
王經(jīng)理客氣地跟他握手,還不忘感慨道:“趙教授,你們學校的學生真是知恩圖報啊。一千萬的儀器,說捐就捐。”
聞言,趙瀚陽狂喜,這么有出息且大方的學生,肯定是他的畢業(yè)生!
“嗐,這些孩子,給我實驗室捐那么貴重的東西,怎么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他心中很得意,卻故作不在意地對其他老師們道:“我的學生一向如此尊師重道,像林瓊瓊那種品行不端,頂撞老師的,才不配給我當學生。”
然而,這話一出,他發(fā)現(xiàn)其他老師看他的目光都很怪異,就連王經(jīng)理都皺了皺眉。
王經(jīng)理略有些尷尬地握拳抵唇輕咳了聲:“趙教授,你誤會了,那些儀器不是你的學生捐的,是顧溪竹教授的學生給他實驗室捐的。”
“什么?!”
趙瀚陽不敢置信,脫口而出就道:“顧溪竹哪來的學生?”
“好像他的學生也叫林瓊瓊。”王經(jīng)理不太確定是不是趙瀚陽提到的那位,語氣略帶遲疑。
“不可能!”
趙瀚陽大驚失色,“林瓊瓊就是個貧困生,怎么可能捐贈價值千萬的儀器?”
他快步朝著顧溪竹的實驗室跑去,看到里面清一色的高端儀器后,徹底驚呆了。
許教授拍了拍趙瀚陽肩膀,意味深長地道:“老趙,看來你對林瓊瓊同學,也并不了解嘛。這么多實驗儀器,應(yīng)該是一早就訂好的吧?
說不準這孩子本來是打算送你的,嘖,你看你,傷了她的心,現(xiàn)在全便宜了顧溪竹那小子吧?”
這話一出,趙瀚陽更覺扎心。
其他老師們則是對著顧溪竹實驗室的儀器露出眼饞神色。
都是做科研的,實驗儀器的先進程度,也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他們的科研深度。這送的哪是儀器,分明就是一篇篇Sci啊!
“各位老師,歡迎你們進來參觀我導(dǎo)師的實驗室。”
見那么多導(dǎo)師站在門口,林瓊瓊主動過來道。
導(dǎo)師們都夸她有禮貌。
只有趙瀚陽抿唇,目光沉沉地盯著她,等著她跟自己主動打招呼。
但林瓊瓊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對其他進門參觀的老師說:“很多儀器我導(dǎo)師都用不上,老師們要是有需要,也歡迎隨時來借用。”
這話一出,老師們都面露驚喜之色。
尤其是跟趙瀚陽不對付的許教授,笑道:“那就多謝林同學了!”
他早就看趙瀚陽不順眼了,可偏偏總是要借用趙瀚陽的實驗儀器,不得不對他假以辭色。
趙瀚陽眉頭皺得更深。
以往其他老師要借用他的儀器,都或多或少欠下他人情,很多時候都得給他面子。如今林瓊瓊給顧溪竹升級了實驗室,完全打破了他的壟斷地位!
他愈發(fā)覺得林瓊瓊就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跟了他那么久,都沒給他送過什么,才跟顧溪竹,就給他送這么大的厚禮!
“林瓊瓊!”
然而,他剛踏進實驗室,就聽到了顧溪竹清冷的聲音。
“趙教授,我們實驗室不歡迎你。”
趙瀚陽面色微僵。
在學校就連校長都要給他三分薄面,顧溪竹這個初出茅廬的小輩,竟敢讓他下不來臺?
他冷哼了聲,就站在實驗室門口:“好,我不進去,也免得臟了我的腳!”
“林瓊瓊,我倒是要問問你,你一個貧困生,哪來的那么多錢?別是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