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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大虞王朝之朝堂風云

第四章舌戰群臣

清晨的鐘鼓聲穿透宮墻,沉重地敲在每一個待參朝臣的心上。奉天殿的鎏金琉璃瓦在初升的陽光下閃耀著冰冷的光澤,殿內,肅殺的氣氛比昨日殿試時更甚。

新科貢士們再次被召集于此,許多人臉上殘留著宿夜的驚恐和疲憊。他們如同待宰的羔羊,被無形的繩索牽引著,站在昨日奮筆疾書的位置。

只是今日,他們面對的已不是考案和宣紙,而是御座之上那位年輕帝王手中,即將落下的、決定他們命運的鍘刀。

石卿(石青青)站在隊列的前方,位置比昨日考前更加靠前。他身上依舊穿著那身洗得發白的舊儒衫,在滿殿朱紫之中顯得格格不入,卻又因那“狀元”的身份,吸引了無數道含義復雜的目光——有驚疑,有探究,有嫉妒,更有來自世家官員陣營毫不掩飾的冰冷敵意。

他微微垂著眼瞼,臉色在殿內明亮的燈火映照下,依舊蒼白得近乎透明,身形也顯得有些單薄,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病弱buff】全開)。

唯有那雙掩在長睫下的眼眸深處,沉靜如淵,正借助【博聞強記】的能力,飛速記憶著殿內每一個官員的站位、神態、以及他們之間細微的眼神交流。這是屬于石青青的戰場本能。

新帝虞泯高踞龍椅之上。玄黑龍袍襯得他面容越發冷峻,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凜冽寒氣。

他沒有多余的廢話,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針掃過下方噤若寒蟬的貢士隊列,最終落在御前總管王德全捧著的厚厚一摞卷宗上。

“宣?!庇葶〈捷p啟,只吐出一個字。

王瑞安躬身領命,展開手中第一份明黃綾帛,尖細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特的穿透力,響徹大殿:

“奉天承運皇帝,制曰:前番殿試,魍魎竊據,玷污圣典!今復試已畢,真偽立辨!著吏部、禮部、刑部,依此名錄——”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下方瞬間繃緊的人群,每一個名字都如同冰冷的鐵錘砸落:

“原二甲第七名,王允之,答卷文理不通,字跡潦草,遠遜初試,著革去功名,永不錄用,其家產抄沒三成,父兄官降一等!”

“原一甲探花,李茂才,策論空泛,詞不達意,疑為捉刀代筆,著革去功名,打入詔獄,嚴查舞弊情由!”

“原三甲頭名,趙文遠…”

“原一甲狀元,陳子昂…”

一個個曾經在初試中光芒萬丈、被世家寄予厚望的名字被冰冷地宣判。革去功名、永不錄用、抄沒家產、父兄連坐、甚至直接打入暗無天日的詔獄!每念出一個名字,殿內便響起一片極力壓抑的抽氣聲。

那些被點名的貢士,有的瞬間癱軟在地,涕淚橫流;有的面色慘白如鬼,抖如篩糠;更有甚者,直接雙眼翻白,昏死過去,被殿前武士面無表情地拖走。

世家官員的隊列中,氣氛壓抑到了極點。以吏部侍郎陳守仁(陳侍郎)為首的一干朱紫重臣,臉色鐵青,眼神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尤其是當原一甲狀元、趙閣老最得意的嫡孫陳子昂的名字被念出,并被打入詔獄時,陳侍郎的拳頭在寬大的袍袖下攥得死緊,指節發白。

王瑞安的聲音還在繼續,如同催命的符咒:

“…以上諸生,皆復試答卷遠遜初試,才不配位,疑竇叢生!按律嚴懲,以儆效尤!欽此!”

宣判完畢,殿內死一般的寂靜??謶秩缤瑢嵸|的冰水,浸透了每一個未被點名的貢士。他們低著頭,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虞泯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鋒,緩緩掃過那些面無人色的貢士,最后落在石卿身上。那眼神銳利依舊,卻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深意。

“至于今科名次…”他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壓下了所有細微的聲響,“一甲狀元——石卿!”

“石卿”二字落下的瞬間,如同在滾油中潑入冷水!

“陛下!”一個蒼老而帶著壓抑不住怒意的聲音猛地響起,打破了死寂。正是吏部侍郎陳守仁!

他踏前一步,躬身出列,動作看似恭敬,聲音卻帶著明顯的質問和不滿:“陛下!臣有本啟奏!”

“講。”虞泯的聲音聽不出喜怒,目光平靜地落在陳守仁身上。

陳守仁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滿腔的憤懣壓下,但話語中的鋒芒卻畢露無疑:“陛下!石卿此人,初試之中不過位列二十一名!殿前復試,雖偶有驚人之語,然其言狂悖,藐視君父,更兼御前失儀,體弱昏聵!此等人物,豈堪為天下士子表率,魁首之位?!反觀今科三甲,盡數因‘才不配位’獲罪,獨留此子高居榜首,臣…臣恐天下士林嘩然,人心不服!更恐…更恐有損陛下識人之明,取士之公??!”

“臣附議!”另一位須發皆白的御史立刻站了出來,言辭更加激烈,“石卿答卷,大言炎炎,妄論‘法為公器’,置君王于何地?置綱常于何地?此乃動搖國本之邪說!其行,殿前失儀,體弱難支,難堪大用!陛下若點此人為狀元,豈非向天下宣告,狂悖無狀、病弱昏聵者亦可登頂?!臣請陛下三思!收回成命!重定魁首!并追究石卿妄言之罪!”

“臣等附議!”

“請陛下三思!”

如同連鎖反應,數名出身世家或與舊黨關系密切的官員紛紛出列,跪倒在地,齊聲高呼。

一時間,殿內群情洶洶,矛頭直指御座之旁那蒼白單薄的新科狀元!他們不敢直接質疑皇帝的決定,便將所有火力集中在石卿身上,試圖用“狂?!?、“體弱”、“才名不顯”等罪名,將其拉下馬來,更是對新帝清算科舉的一次強力反撲。

壓力如同無形的巨山,瞬間壓向石卿!

虞泯端坐龍椅,面無表情,深邃的目光在石卿和跪伏的群臣之間緩緩掃過,似乎在等待,又似乎在評估。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虛弱卻異常清晰的聲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喘息,打破了世家官員們制造的喧囂:

“陛下…咳咳…學生…可否…自辯一二?”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只見石卿(石青青)緩緩出列。他腳步虛浮,身形微晃,蒼白的臉上因激動(或者說【病弱buff】的完美演繹)泛起一絲不正常的紅暈,一手還下意識地虛按著胸口(【柔光buff】悄然生效,此刻的他,脆弱得讓人心頭發緊,卻又因那份“強撐”的倔強而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虞泯的眼底極快地掠過一絲幾不可察的興味,微微頷首:“準?!?/p>

石卿(石青青)深吸一口氣(伴隨著一陣壓抑的咳嗽),仿佛在積蓄力量。他抬起頭,目光并未直接迎向那些咄咄逼人的大臣,反而先看向了御座上的帝王,聲音虛弱卻字字清晰:

“陛下明鑒…陳大人、劉御史所言…學生…不敢茍同?!?/p>

他微微側身,面向跪伏的群臣,【才思敏捷】的buff全力運轉,石青青靈魂中屬于頂級律師的邏輯與口才,在石卿這具“病弱”軀殼的偽裝下,爆發出驚人的鋒芒:

“其一,言學生‘才名不顯’,初試僅列二十一名?!彼⒅?,語速卻并不慢,帶著一種奇特的穿透力,

“敢問諸位大人,此復試,所為何來?陛下圣心燭照,正因察覺初試有‘魍魎之音’,恐有遺珠蒙塵,明珠暗投,更恐有濫竽充數,竊據高位!故親臨策問,以辨真偽!學生初試名次不高,是學生才疏學淺,抑或是…另有他因?今日復試,陛下親點學生為魁首,不正說明陛下慧眼如炬,撥云見日,令真才實學者終得昭彰?若以初試名次論今朝,那陛下此番復試,豈非多此一舉?學生斗膽,諸位大人…是在質疑陛下的識人之明,還是在質疑…此番復試的必要?”

一番話,以退為進,直指核心!將陳侍郎等人攻擊他“名次低”的論點,巧妙地與新帝推行復試的正當性捆綁在一起!質疑石卿,就是質疑皇帝!更暗示初試名次低,可能正是“魍魎”作祟的結果!

陳侍郎臉色一變,張口欲駁。

石卿卻不給他機會,【才思敏捷】讓他語速更快,鋒芒更利:

“其二,言學生答卷‘狂悖’,‘藐視君父’。”他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帶著一種壓抑的激動(【病弱buff】讓他的激動顯得更真實也更易引發同情),

“學生答卷,字字句句,皆發乎肺腑,本于圣賢!‘法,非君王之私器,乃天下之公器!’此論,非學生獨創!管子有言:‘法者,天下之程式也,萬事之儀表也?!叹嘣疲骸ㄖ恍校陨戏钢??!ベt垂訓,法為公器,乃定國安邦之基石!學生不過拾圣賢牙慧,闡發微義,何來‘狂悖’?至于‘藐視君父’…”

他猛地頓住,劇烈地咳嗽起來,身體搖搖欲墜(【柔光buff】效果拔群,連一些中立官員都露出了不忍之色),喘息了好一會兒,才用盡力氣般,帶著一種近乎悲憤的語調繼續道:

“…學生此論,正是為陛下計,為江山社稷計!陛下乃圣明天子,勵精圖治,欲肅清吏治,重振朝綱!若法為君王私器,則上行下效,權貴可倚仗門第肆意踐踏律法,寒門永無出頭之日!貪官污吏可借君王之名行茍且之事,最終民怨沸騰,動搖國本!學生倡‘法為公器’,倡‘一視同仁’,倡‘程序分明’,正是要助陛下立萬世不易之法度,使權貴斂其跋扈,使寒門有其通途,使吏治清明,使萬民歸心!此乃耿耿忠心,天地可鑒!何來‘藐視’?!諸位大人…口口聲聲綱常君父,卻將學生此等維護君王威儀、穩固江山根基之言斥為‘邪說’,學生…學生實不知,諸位大人心中…究竟視陛下為何?視這大虞律法為何?!”

這一番連消帶打,引經據典,將“法為公器”的論點拔高到維護皇權、穩固江山的絕對高度!更以退為進,反將一軍,直指陳侍郎等人扣“藐視君父”帽子的行為,才是其心可誅!

石青青的辯論技巧發揮得淋漓盡致,每一句都如同淬毒的匕首,精準地刺向對手的邏輯漏洞和道德高地。

“你…你強詞奪理!”那位劉御史氣得胡子直抖,指著石卿,“你體弱昏聵,殿前失儀,此乃百官親眼所見!如此孱弱之軀,豈能擔得起狀元重任?豈能為天下士子之表率?!”

石卿(石青青)聞言,非但沒有退縮,蒼白的臉上反而浮現出一抹近乎凄然又無比堅毅的笑容(【柔光buff】+【病弱buff】組合技效果拉滿):

“劉御史…咳咳…問得好!”**他聲音更加虛弱,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學生自幼家貧,體弱多病,此乃天意弄人,非學生所愿!然,學生深知,讀書進學,非為榮身,乃為明理!非為顯達,乃為報國!十年寒窗,三更燈火五更雞,學生…學生靠的,是心中一點不甘沉淪的志氣,是胸中一腔欲報君恩的熱血!是頭懸梁,是錐刺股!是嘔心瀝血,不敢稍怠!此番殿前失儀,實乃感佩天威,氣血激蕩,舊疾突發!此為學生之憾,非學生之惰!學生體雖弱,志未殘!心雖痛,但血未冷!”

他猛地挺直了那單薄的脊背(盡管這動作讓他又是一陣劇烈咳嗽),目光灼灼,如同燃燒的星辰,掃過那些質疑他的大臣,最后定格在御座之上,聲音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

“陛下!諸位大人!學生自知病骨支離,難比松柏之??!然,學生尚有一腔赤誠!尚有滿腹經綸!尚有愿為陛下手中之刃,劈開這朝堂積弊的銳氣!若因體弱而棄才,豈非因噎廢食?若以貌取人,失之子羽!昔日諸葛武侯,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然其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之精神,光照千秋!學生不才,不敢自比武侯,然此心此志,天地可表!學生愿以此殘軀,盡付陛下,盡付社稷!鞠躬盡瘁,死而后已!若因學生體弱而質疑陛下取士之明,學生…學生唯有…唯有…”

話音未落,石卿(石青青)猛地捂住胸口,臉色瞬間由蒼白轉為駭人的金紙色!

一大口鮮血毫無征兆地噴濺而出,星星點點灑落在光潔的金磚地面和他洗得發白的儒衫前襟上,如同雪地里綻開的紅梅,觸目驚心!

“噗——!”

“石狀元!”

“快!扶住他!”

驚呼聲四起!石卿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軟軟地向后倒去,被旁邊眼疾手快的一名禮部官員(并非世家陣營)慌忙扶住。

他雙目緊閉,氣息微弱,唇邊血跡刺眼,整個人徹底陷入了昏迷(【病弱buff】+【柔光buff】的終極表演!引發最大限度的震撼與同情)。

整個奉天殿,瞬間陷入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所有的爭論,所有的質疑,所有的攻訐,在這觸目驚心的“嘔血昏迷”面前,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如此…卑劣!

一個為了報效君王、為了胸中抱負,拖著病弱殘軀在殿前嘔心瀝血、不惜以命相搏的寒門狀元形象,在所有人心中瞬間拔高到了悲壯的頂點!

就連剛才咄咄逼人的陳侍郎和劉御史等人,此刻也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張著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繼續攻擊一個“當庭嘔血”的“忠貞病弱”狀元?那只會讓他們顯得更加冷酷無情,失盡人心!

高踞御座的虞泯,深邃的眼底終于掀起了一絲明顯的波瀾。他看著那倒在官員懷中、唇染鮮血、昏迷不醒的青色身影,看著那刺目的血跡,再聯想到昨日太醫診斷的“枯木藏雷”之脈…他搭在龍椅扶手上的手指,幾不可察地輕輕敲擊了兩下。

旋即,他冰冷的目光掃過下方啞口無言的群臣,尤其是陳侍郎等人,聲音如同淬了冰的寒鐵,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快意:

“都看見了?”

“此子體弱,乃天妒英才!其心之誠,其志之堅,其才之敏,其言之利…”他微微一頓,目光落在那刺目的血跡上,語氣陡然轉厲,如同驚雷炸響:

“…豈是爾等尸位素餐、只知黨同伐異之徒,所能揣度詆毀?!”

“朕意已決!今科狀元石卿,實至名歸!再有妄議者——”他冰冷的目光如同實質的刀鋒,掃過陳侍郎等人煞白的臉,“以謗君、亂政論處!”

“轟——!”

如同九天驚雷劈落!新帝的決斷,裹挾著無上帝威和石卿“嘔血”帶來的巨大道義壓力,徹底碾碎了世家官員們最后的反抗意志!

陳侍郎等人如同被抽干了力氣,臉色灰敗地垂下頭,再不敢發一言。

“傳太醫!好生照料石狀元!”虞泯的聲音恢復了平淡,卻帶著一種塵埃落定的肅殺,“退朝!”

說罷,他不再看任何人,玄黑的身影霍然起身,龍袍翻涌,帶著凜冽的寒風,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奉天殿。

只留下滿殿死寂的群臣,和那昏迷在他人懷中、唇邊染血、卻已然成為新帝手中最鋒利、也最震撼人心的一把——新刀!

無人看見,在石卿(石青青)昏迷的、緊閉的眼瞼之下,一絲極淡的、屬于勝利者的鋒銳光芒,一閃而逝。

琳沐.QD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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