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萬千要赴約一場宴席,這場宴席很重要,事關與兩國之間的交好,南巡與東黎。
聽聞東黎宰相慕容淵之女慕容清為有東黎第一美人之稱,不僅美,而且舞姿曼妙,動人十足。
張萬千心想,貴為宰相之女也行舞?那倒是有趣了。
張萬千到達之后東黎太子黃卓來迎接,宴席大廳選在了慕容淵的府邸。
夜了,宴席還沒準備好張萬千便到處走走,觀摩一下慕容的府邸。
走到了花亭前,不遠處的燈火有依稀的剪影。
張萬千停下腳步細細觀摩,曲聲動聽,而伴舞的女子惟妙惟俏,她一邊作舞一個回眸轉身看見了不遠處的張萬千,沒有被打斷,而是把張萬千當成了一個看客,媚眼如絲地看了一眼他,又回到了舞動的節奏之中。
想必此人是慕容清么?因為她的縱使媚眼如絲,但她始終在樂曲當中,動情于曲中但不獻情到曲外,為曲動情但不渴望回應,非一般尋常舞者。張萬千心想。
曲子停了之后,張萬千慢慢靠近:“好舞姿。”
慕容清看向張萬千,儀表堂堂,舉手間透著得體與貴氣。
“女子不才。”慕容清道,聲音輕柔,卻泛著一絲冷意。
東黎與南巡在此次的宴席中確立了西賀的過激,并承諾會在適當時機給予援助和兵馬。
慕容清的確,聞名不如見面,媚,但貴氣,舞,若游龍之姿態,宛若風之動情,搖動而有律可循。
慕容清早早聽聞張萬千之名,他為南巡太子,能文能武,文可作詩吟賦,武可帶兵行戰。
歌舞過后,眾人開始吟詩作對。
“江畔一輪月,曾照幾世人?來時望歸途,又是去年春。”慕容清吟賦道,顯然這是張萬千的詩。
念完,看了一眼張萬千。
張萬千舉起酒杯,對上了她的目光不慌不忙。
“月照晚秋江,楓葉飄零落,思君斜陽夜,卻感晚風多。”張萬千回道,此詩是慕容清寫的,慕容清與張萬千是筆友。
見兩人一來一回的眾人連連贊嘆。
黃卓坐在主位,見二人風趣典雅,不禁也加入了起來:“江河蜿蜒,風月無邊,此竟何事?欲退欲前。“
“好詩好詩。”眾人不禁贊嘆道。
宴席結束后,拿著一杯上好的張萬千答應了黃卓,還要在東黎逗留幾日。
慕容府邸有客房便在慕容府留下了,張萬千倒了一杯劍南春,在花亭回味宴席上之一二事。
這邊的溫昭熙,知道張萬千有重要的事要處理,她一如往常地經營著客棧,來來往往的人,有的成為了常客,因為她的美貌和眉目傳情之態讓有些人的心頭泛起陣陣漣漪,有些人則適當逗留,嘆不能擁有,悻悻而去。
此時溫昭熙忙碌了一日回到閨房,想到了張萬千曾讓她羞怒的一些事。
客棧里有一個伴舞的小妹,溫昭熙過忙的時候那個小妹會接過場子表演,小妹名為顧夢秋,張萬千也看到了她的表演,夸過顧夢秋的性子善。
溫昭熙自然是有自己的小心思,憑什么?張萬千在她的客棧的時候就應該讓她獨有。
張萬千自然沒想太多,雖然知道溫昭熙的小性子但自己高位慣了便也顧不得太多,而是打賞給顧夢秋,念及的是小姑娘雖然舞資稚嫩,但幸得個性寬容心善。
“為什么?你的目光盯著她打轉?不是一次兩次了。”溫昭熙質問道。
張萬千被溫昭熙的情緒上的質問,依然克制。
“我的目光盯著她打轉從何而來?”張萬千反問道。
“難道不是嗎?你都賞她幾次了。”溫昭熙答。
“那只是最基本的尊重罷了,她的付出有相應的成果這有什么難理解的嗎?更何況,我偏心誰無需多言。”張萬千答。
張萬千此番話戳中了溫昭熙的心,溫昭熙一時無言,眼眶中似有淚水在打轉,些許委屈。
“你昨天也針對顧夢秋,今天也是,我感覺得到。我只是讓她顯得不那么難堪,不是因為我會把屬于你的目光放置到她身上。”張萬千繼續說道。
想完,溫昭熙覺得自己面對張萬千被動極了,明明自己美貌有加,可面對張萬千好像美貌很重要又不那么重要。
張萬千此時的劍南春已經見底,手下人曾宇傳來捷報,說鐘自建和萬永昌孫尚志等人在河秀險勝。
聽到此報,張萬千懸著的心才放下一半,因為的確,敵方賀峰很強,雖是后起之秀,但不容小覷。
“贏了就好。“張萬千道。
次日,慕容淵和黃卓商量國事,交易方面的事。
慕容淵問此次出訪夫人怎么不來,張萬千不想說是因為自己的心思跟孟沁雪的而今已貌合神離,只說道孟沁雪身體抱恙,不宜遠徒。
慕容清此次是和張萬千第一次見面,雖說在此之前有信件地交流,但見到張萬千本人還是小小地崇拜了一下。
燭火之下,慕容清泡著浴,花瓣在浴缸里漂浮,她沉到浴水中去,又浮上來,她清冷的容顏此刻又平添了幾分欲望。
“你覺得那個南巡太子怎么樣?”慕容清問在一旁等待地侍女。
“很好啊小姐。”侍女答道。
“可惜了,有別的牽掛了。”說道,慕容清眼中還透著絲絲的遺憾。
“小姐美貌過人,東黎的富家公子官家公子有的是,排隊都等著小姐,何必跟一個南巡太子過意不去。”侍女見小姐情緒不對,繼續說道。
慕容清此時把浴巾披上,從頭發到腳尖仿佛都盛開著香氣,香軟細膩。
“你說的是。”慕容清說道。
次日,張萬千在東黎例巡走訪,東黎的街頭藝術氣息十分的濃厚,賣藝的作舞的寫詩作畫的應有盡有。
一行人喬裝打扮在街頭,卸下了世家的頭銜。
一行人在一處畫像鋪子停留。
畫像鋪子的老板見此狀,趕忙過來迎接,一看就是大家,不想錯過這個生意。
“客官好客官好,請問需要我為你們作畫嗎?”
“可以,你可以試試來。”黃卓出言道,因為他見張萬千好似有興趣,張萬千為他國貴客,可不敢虧待了。
殊不知,危險已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