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明日女校副本。
在撲克牌飛出去的一瞬間,剛剛還向楚白逸涌來的粘稠肉汁像是受到某種召喚一樣,聚攏在一起,就像粘土一樣黏在一起。
仿佛有什么東西在無形的打磨一樣,粘土的形狀逐漸化成了一個人形。
眼鏡女孩的尸體擠出更多的肉汁,不斷向那座仿佛未完工的粘土雕像涌去。擠到最后,地面上只留下了一些血跡和一件校服,就像當時變成泥人的小松一樣。
在撲克牌即將切斷雕像的一瞬,雕像仿佛突然完工,變成了戴眼鏡女孩的樣子。一部分沒有融合完成的肉汁很快的蔓延向了她的校服,然后把校服拖拽了回來,隨后攀上她的身體。她仿佛涅槃重生一般,徒手就抓住了飛過來的兩張撲克牌,昂起頭看向楚白逸:“教室里不允許打架!”
仿佛是明白了什么一般,剛剛還退后的女生頓時都向前走了好幾步,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你來殺我呀……”
[系統提示]
[恭喜玩家楚白逸激活異物圖鑒——泥人的第二形態。]
楚白逸踹翻他面前的一個桌子,身手敏捷的跳到了窗臺上,蹲下身把窗戶拉開。
他垂眸看向不斷窗臺聚攏的泥人怪物,突然翻轉手里的撲克牌,點數朝下,隨后收攏,然后再次攤開雙手。
撲克牌并沒有像之前一樣卡在他的雙手指縫間,而是有規律般的自動排列組合成一把利劍。
他雙手舉起利劍,狠狠的向下一劈!
鏡子外的眾人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但隨后是一陣嘆息。
“泥人怪物會重生啊!他還是會變成肉汁重新組合的,你用這個劍打他,把他劈的更散,不是讓他組合速度更快嗎?”一個玩家懊惱的抓抓頭皮。
“唉,就是徒有虛名罷了。散了散了。”另一個玩家把系統錢包揣進口袋里,轉身就走。
“這怪物攻擊還是蠻弱的,可能還有點希望吧。”一個玩家盯著鏡子的畫面,有些擔憂地說。
“還有希望?你想太多了吧?”另一個玩家嗤笑一聲,回頭肘肘旁邊的陳禮桉,“喂,老桉樹,有什么看法?你看錯人了!”說完還自顧自大笑起來。
陳禮桉掀開眼皮,用一種鄙視的目光看著那個玩家。他說:“他不是要切怪物。”
“啊?那切誰?”那個玩家困惑不解。
陳禮桉合上筆記本,干脆把它們收進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兩手撐在地上,笑嘻嘻地說:
“切,校,服。”
楚白逸的劍一打下去,撲克牌便飛散而開。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它們并沒有直接攻擊泥人怪物本身,而是沖向了她們的衣服。
[系統提示]
[前方涉及性關系畫面,已開啟屏蔽。]
一陣灰白的雪花屏和刺耳的嘈雜聲音過后,鏡面又恢復了正常。
只見教室的地上到處都是肉汁,只不過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隨意地蕩開,完全沒有剛剛那副組成一塊的恐怖樣子。
楚白逸松了口氣,把撲克牌收回,拉開窗戶跳了出去。然后,他又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驚呆的舉動。
“瘋了吧?”幾個玩家失聲尖叫。
只見楚白逸跳出第二間教室,義無反顧的把第一間教室門拉開!
“拉開第一間教室的門的人基本都沒活下來!這作死也別作的太厲害吧!”幾個膽小的玩家已經開始捂住眼睛了。
然后,預想中的慘叫聲并沒有出現眾人仿佛死一般的寂靜。幾個玩家慢慢的把手從眼睛旁移開,頓時愣住了。
第一間教室里面只有一張桌椅,前面掛著的黑板上都是沒擦掉的筆記,進來的時候還能看到一陣粉筆灰從黑板上掉落。
桌椅上坐著一個約莫十三歲的男孩,扎著長馬尾,手里拿著一本書,書的旁邊還有一個十分破舊的布娃娃。
仿佛意識到有人進來了,男孩抬起了頭,這下大家都看清他的臉了。
那是一張十分精致的臉,美麗但又給人帶來一種很強的壓迫感。他的眼睛是異瞳,左眼是柔和的天藍色,右眼是明亮的金黃色。纖長的眼睫毛微微顫動,淡粉色的嘴唇緊抿,仿佛是在思考什么問題。長馬尾輕輕搭在肩上,像一條黑色瀑布傾瀉而下。
鏡子外面的玩家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是因為害怕這個可能會殺掉玩家的怪物還是因為怕驚擾他看書。
唯有陳禮桉輕挑挑眉,略帶疑惑的說:“每次玩家一進去就掛了,都不知道這第一間教室怎么還藏著個人。”
旁邊馬上有玩家接了上來:“還是個小美人。”
陳禮桉看著那個玩家,臉上慢慢浮現出似有若無的笑意:“越美麗的東西越危險哦。”
聽了陳禮桉這句話,玩家們才回過神來,緊盯著那個男孩,想看一下這個讓所有人都聞風喪膽的第一間教室里藏著的怪物是有多大的威力。
男孩合上書本,注視著楚白逸,然后說:“我們好像見過。”
外面的玩家驚呼起來,這是冤家路窄,仇人相見嗎?完了完了,楚白逸要出事了。
楚白逸微笑著搖搖頭:“對不起,我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