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蓮花渾身濕透,此時天邊的小雨還在下。
她捂住流血的右臂,輕輕咳了聲說道:“我渴了,去給我打瓶水來喝。”
樹下不遠傳來響動,很快就有一女子飆高的聲線混合著雨滴無情的砸落下來,“喲,還當是曲家大小姐呢?您?真是不識好歹!”
曲蓮花捂住心脈,喊道:“菲菲你竟敢踹我?!”
踹了一腳的女子把腳收回去,看都不看靠坐下樹下的曲蓮花一眼說道:“如今早就變天了,曲家再也不獨大了已經落魄了!曲蓮花你如今已經沒有一分利用價值了,還要我當你小弟呢?做你的白日夢去!”
曲蓮花又咳了幾聲,一旁有小妹不忍,拉住了在前囂張跋扈的女子勸道:“我們不是要趕明日早去拜黃家小姐去嗎?再不走可就趕不及了!”
女子這才被拉扯著拽向另一個方向去了。
雨聲淅瀝瀝,曲蓮花皺著眉閉眼咬牙在四周摸索了草藥來吃,又碾碎敷在自己受傷的手臂上去了。
好一會兒沒了動靜竟然就這樣睡去。
第二天是個晴天,陽光明媚,風把樹林間的濕氣一吹而散。
閉著眼睛的白衣女子終于轉醒過來,唇色盡失,滿面滄異。
她背靠著樹木終于支撐起自己的身體站了起來,接下來虛眼一瞧原來前面閃亮亮的東西是一條小溪。渴了一天的曲蓮花再也顧不上容貌禮儀,奔奔顛顛地往著這條小溪跑去。終于再昏迷的最后一刻臥倒在溪邊,捧起一口水就往嘴里送。狼吞虎咽許久才終于回過神來,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舔了舔嘴唇。
一雙失神的眼睛里終于有了光亮,曲蓮花仰躺在溪邊的草地上,從那雙眼睛里終于奔涌而出淚水,聲淚泣下的問著為什么?可惜沒有回應,曲蓮花把捂著臉的雙手放下還能看見未干枯的淚漬。
也許是半天也許是一個時辰,曲蓮花終于從草地上站了起來,腰間劍聲出嘯,倒是把迷瞪著的曲蓮花整清醒過來。
她對著溪水洗干凈了右臂上的血漬。又拿了葫蘆來灌水,又系在腰上。
雙腳站立,已然氣勢不凡。抬頭望日,更像是要凌空飛去。
不錯,曲蓮花也正是這樣打算的。曲蓮花修行仙道已經多年,飛行術不在話下。她靜靜地站立在原地,手指捏決,正要喚出飛劍,可是卻在下一瞬直直僵住了。她才想到一個問題如今她要去哪?又能去哪?曲家頻繁遭遇大故,如今身形摧殘的她又能去往何處?
待她細細想明白其中關竅,太陽早已日落下山。分析完利害關系后,她決定還是先去騰天宗暫養幾日再說。再說了騰天宗是她的母宗,師父師弟妹們全在此處,外界傳來的訊息也得帶回去讓宗中人知曉才是,才不管會不會遇上黃芪天呢?
想罷此處關竅,曲蓮花一揮袖提起了腰間那把白光盈盈的劍。一個起落已然跳落了上去,接著下一瞬便急急往西面山欒處飛去化作一個小點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