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明凈忍不住去看尤初身邊的侍衛和侍女,畢竟結果如何只看尤初的一聲令下
可是別說那兩人了,連尤家的七人都是在旁冷眼旁觀,沒有半分出手的打算,這讓乾明凈實在是看不清事態的發展了,不懂尤初究竟要做什么
眼看尤妄期就要躲不過這一擊,并且沒有求生的意識,乾明凈去看了尤初的神色,冷漠不似作假,但在下一刻,他聽到了
“坎六,極冰”
尤妄期的位置瞬間變換,維持之前的姿勢到了尤初身前,那人的攻擊落空,而同時尤妄期之前所處的位置爆發出了純正的水靈力,嚴寒成冰,直接突破了尤璟的攻擊,雖有防御,但靈力已然射進了眉心的位置
只聽轟的一聲,尤璟倒下后掀起了層層塵土
眾人神色各異,乾明凈心中驚駭,這尤璟的實力并不算低,竟然就被這樣輕飄飄一擊倒下了嗎
他原以為要么不管尤妄期的死活,要么讓她的侍衛出手,沒想到尤初親自動手了,竟然還破開了靈波,以如此輕松的一擊扭轉了局勢
真是始料未及
尤妄期看著像是還沒有回過神來,有些反應不及,跌坐在地下正喘著粗氣
這時候到了獻愛心的時候了,尤小初閃亮登場
噠噠噠的小跑到了尤妄期的身旁,揣著胳肢窩就要扶起來,嘴巴里還說著“哎呀老師這是怎么了,學生扶您起來。”
顯然尤初的態度會三百六十度旋轉,乾明凈在心里又默默的加上了一句形容詞‘陰晴不定’
他緩緩轉過了頭去看尤初,依著并沒有動作,他如今的傷痕都是拜少主所賜,她明明有阻止的實力,卻放任他決斗受傷,如今過來說兩句軟乎乎的話語就想讓他統統原諒不計較了嗎
可是看著尤初故作真誠眨巴眨巴的眼睛又沒處可撒,心里想‘算了,她是少主,你又能如何呢’
他慢慢開口,喉中還有久久消散不掉的血腥氣味,咽了咽才開口“少主這是在扮什么角色”
尤初立馬懂他的意思,接著開口說道“扮演一位好學生扶俏老師的好人好事”
尤妄期聽著這話倒是忍不住笑了笑,隨著牽扯到了傷口,真是苦不堪言,沒有再開口了,心中只是思索萬千,難得的郁氣散了散
聽話的隨著尤初的動作起身
身后的海棠凌七倒是皺著眉頭看完了這一幕,旁邊從尤家帶來的七人更是摸不清頭腦自家少主這是在干什么,只想著這尤妄期這樣不識好歹,少主也不生氣
凌七往前走去,直接接過了尤妄期,“少主,我來吧”
尤初當然樂得不用自己動手,況且尤妄期身量擺在那里,就算看著清瘦那也輕不到哪里去,骨頭又咯人又重,她甩了甩手“好啊,凌七,你扶他去客棧休息吧,順便給他上藥,這里的事情明天再議”
前面的話對著凌七說,最后一句卻是說給尤妄期聽的,叫他心下安心,無論如何這件事情也會讓他在場
他低垂的頭抬起來看了看尤初,那一眼飽含深意,可惜尤初并沒有看他,而是安排起了其他
“乾大人,你們都察司在安景城的根據地在哪?”
尤妄期只得托著凌七的力氣轉身回了客棧
他先是行了個禮表示尊敬“回少主,有的,在朱雀堂。”
“嗯,那有點遠啊離我們的客棧,我叫尤家的兩人跟著你,將這尤璟押回去吧,事情明日了結之后,我會讓這邊的尤姬工會全力佐助你們”
眼下算是給了乾明凈一顆定心丸,告訴了尤初所屬的立場
“是,少主,要不要就住在我們的朱雀堂,還有一些空房,可以收拾出來,明日您也還是要來的。”乾明凈思索著說
尤初也想了一番,還節省了自己路上的時間,覺得可行,也就同意了
派了兩人去客棧拿他們的東西并且通知了凌七和尤妄期
剛剛從房內走出就看到了外面躺著尤璟的侍衛已經沒了生息,回天乏力,眼下的突破口,就只有尤璟一人,他是親歷者,只有從他那里才能得到完整的故事版圖
尤初幾人跟著乾明凈往外面走去,關押他們的地方整體并不算小,有些像回廊庭一般的構造,一般人很難逃出,并且這里適合暗處的盯梢,從瓦礫之間星星點點的血跡就知道都察司已然早早設下了埋伏
只等著尤璟落網
在路上乾明凈搭話“這次少主的到來真是讓我驚訝,誰知道如此碰巧我們都是為了尤璟而來”
尤初挑挑眉抬眼向旁邊的乾明凈看去,他感覺到視線自然低頭邊走邊等著尤初的回答“說起來,是很有緣呢,我原本打算第一個先殺你,要不是察覺到你的身份有些不對,我就先下手為強了呢”
說完之后笑著觀察乾明凈的臉色
果不其然在她說完之后乾明凈嘴角的笑容要笑不笑看起來很是滑稽,僵硬的問道“少主為何要先殺我,我察覺到您不一般特地小心不敢冒犯于您”
尤初沒有再看他了,直直向前看的走過曲折的道路
“因為憐香惜玉啊”
“啊?”
尤初的這話可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已經能感覺到身后尤初的侍女緊緊盯著他冰冷的眼神了
尤初大發慈悲解釋說“因為我覺得你看人下菜,還如此冒犯,所以我那時打算把尊貴的一殺留給你“
這時的乾明凈可真是有苦說不出,干干笑了兩聲沒再開口了
他算是明白了,尤初就是黑芝麻餡的,外表看著再無害,也會黑心眼專喜逗弄
而且哪有大名鼎鼎的少主潛伏狼窩并且演戲演的如此逼真啊喂,倒時馬甲一脫,可是讓乾明凈慌張,尤初的來頭很大,身份也不小,實在難辦
幸運的是她對于尤璟的所作所為干涉的想法并沒有,甚至還愿意協助,大大的減少了他的工作量,只是要個答案而已,沒什么的
只是等明日乾明凈就會發現他所想的還是太過天真了
這座宅子外面早已等候停好了馬車,她扶著海棠的手彎腰拂開車簾走了進去,接著海棠走進
乾明凈則是苦哈哈的在外面趕車,現下天色已經很晚了,實在是有些累了,尤初進入朱雀堂洗漱了一番讓海棠梳了梳頭就趕緊進入了夢鄉
此時,有人歡喜有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