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璟當(dāng)年是如何逃脫總家那邊南下的巡查的”
“回少主,他這人平時看著并沒有很大的才能,但是偏偏不知該說他運氣好還是什么,次次都是僥幸”
尤初抱臂嗤笑,神色嘲弄“僥幸?哼,哪來那么多僥幸”
管事的一眼就看出這位少主不喜尤璟,想來也是,畢竟他們這里也沒有幾個喜歡尤璟的,尤璟倒臺之后,跟過他的走的走,逃的逃,生怕督查司找上門來
她繼續(xù)問“當(dāng)年是不是有一位比尤璟優(yōu)秀些的候選人”
他斟酌著詞,緩慢說“的確有這么一人,但是已經(jīng)亡故了,要說也真是邪門,給那尤璟趕上了許多好時機(jī)”
旁的尤妄期默不作聲,只是看著臉色不是很好,尤璟作惡多端,被抓后還死不悔改,妄圖從最后自己的親生血脈里求得安慰
以保泉下安心
尤初知道內(nèi)情,知道那人的死絕不是那么簡單,保不齊又是赤菁出手,說來也真是諷刺,難道為了求得一個男人永恒的愛,就可以犧牲別人的生命嗎
她默了一會,也只留無盡嘆息,斯人已逝,她能做的最大的限度,也就是將尤璟正法,求得安息
“可有墳冢留存”
管事的有些為難“少主,這小的就不知道了”
“你可曾記得他有何親人朋友在世嗎”
他臉上滿是迷茫,眉頭緊緊皺著,看樣子很是努力的回想,越想著,卻越心驚
那人能力出眾,才學(xué)品行樣樣不錯,自己做的活計,最要緊的就是腦子要好,可是如今怎么連這都沒有印象了,就像從腦海之中掩藏一般,頗有些膽顫
她瞇了瞇眼,仔細(xì)看這管事的,這才多久這人竟然被自己問的生出了冷汗,眼神還飄忽不定“你在想什么”
冷不丁的,尤初出聲,給那人嚇了一跳,如實答道“少主,不知怎么,我竟然連這事都想不起來了,實在是有些離奇啊”
尤初往后看去,對上了尤妄期看來的眼神,她抬了抬頭,轉(zhuǎn)向管事的這邊:“尤妄期,你去看看”
她這神色,頗像一只傲嬌的波斯貓,那貓品種高貴,性子傲氣,想來倒是與尤初有些相像
不過尤妄期也只是敢在心里想想,他保證,這樣子的話說出口,他別想回去了
“不知少主想讓我如何看”尤妄期心里想,果真這人只有在用得上自己的地方才說話
尤初傳音“你的,嗯,母親,有沒有教過你狐族的幻術(shù)一類的”這話有些燙嘴,畢竟尊母說不定已經(jīng)亡故,此番話語說不定就像刀子一樣插在尤妄期的心里
他倒是稀奇,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少主跟他說話竟然有些結(jié)巴,想起自己的母親,眸色暗了暗,“我努力看看”
此時尤妄期如果狐貍尾巴露出來,一定是垂下來的吧,她在后面觀察著尤妄期的身后
尤初不太了解赤菁這個人,但是在聽別人的口中這位狐族女子的形象并不算正直
她枉顧生命,自私自利,不分善惡
但是,她到底是為人母親,尤妄期能夠成功逃離出江南,想來離不了赤菁的幫助
她一生的柔情,恐怕都傾注在了這個唯一的孩子身上,但是她沒有遵守人界的法則,這是不變的試試
只見那邊尤妄期直直的盯著管事的,尤初向往的想,看那管事直愣的表情,難道是狐族的媚術(shù)?
這般想著自己還沒見過,有些迫不及待的往前走著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她走到了側(cè)邊,更加方便觀察一些
只見尤妄期口中念念有詞“赤道子,狐幻術(shù),破”
他的眼睛不再是黑色的瞳仁,而是變成了好像會流動的琥珀色,此時他正好背光,在暗處暈開了金褐色的光暈,此時的他眼中帶著些狐貍的野氣
有些濕漉漉的像是捧著碎光
在他說完后,那管事的身上往出散了些紅色的霧氣,不過一會就消散于空中
與剛剛呆懵的狀態(tài)不一樣的是,這時的他周身的氣運好像不一樣了點,這幻術(shù)就像蒙了一層霧氣一樣,讓這人這么多年來看不真切
尤妄期功成身退,并不大打算參與他們之間的問題
尤初走過去,看了看他的神色,不像有問題,這才放心開口“怎么樣,想起來了嗎”
“啊,啊,少主,不知怎的,確實想起來了”管事的眼中還帶有些困惑,不知怎的往事一下子變的清晰了起來
“那人名喚微生,因病去世,后來家中的妻子受不了打擊,也跟著去了,不過他們孕有一子,那時候那孩子年歲很小,我記得我還想著放到膝下養(yǎng)著,誰知小孩子已經(jīng)不見了,我輾轉(zhuǎn)各地沒有尋到,就此放棄了”管事的說來有些可惜,連連嘆氣,還有對事情古怪的困惑
他畢竟是凡人之身,又沒有進(jìn)行修煉,無術(shù)法保護(hù),免不了受迷幻
“你可知那孩子叫什么”尤初想了想
“少主,這就不知了”
知道還有一個孩子,尤初總算有些松了口氣,告別管事的后,在江南留了三人探查孩子的下落
不管是生是死,她都想找到
她在尤家名下所屬酒樓安安靜靜的吃了頓飯,并沒有暴露身份
買特產(chǎn)的兩人回來后,手中提著不少東西,皆是北方不怎么有的,她瞧著有些新奇
午后她提早去了城外等著,派人去奕王的據(jù)點報信
要說這是如何知道的,是乾明凈告知了她消息
她靜靜坐在馬車?yán)锏戎L谋凰腥ネㄖ韧趿耍囃庾杵撸O碌娜嗽诎堤?/p>
不一會,一道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聲音傳來
“不是,這也太趕了吧”來人語氣之中帶著一些抱怨,尤初皺了皺眉,到底沒說什么
她志杰掀開簾子,看向外面
海棠在前面走著,皇甫燃在后面緊趕慢趕跟著,她看著,奕王身邊又換了一批人,看著同樣擁有修為
這奕王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qiáng),民間的修士都被他搜剝來了吧
這樣子想著翻了個白眼,皇家不想與修仙世家發(fā)生沖突,這已經(jīng)維持了百年的和平局面,偏偏被這奕王打破,等他回到皇城,不知皇帝如何說教
“海棠,在外面等著吧,皇甫燃上來”
“是,少主”
皇甫燃的侍衛(wèi)同樣守在了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