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借少主吉言”
此時他的態(tài)度倒是放的恭敬了些許,抱拳拱了拱手,臉上滿是笑意
不過他看著尤初一口接一口的喝茶心里倒是佩服
這茶如此的苦,尤初還能面不改色如常一般咽下,當(dāng)真是當(dāng)代好漢,皇甫燃佩服,佩服
她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不過并沒有解釋
那茶是她專門給皇甫燃泡的,消消他的火氣,不然一天到晚擺出來那副王爺脾氣,看著真是礙眼極了
“回去吧”她開口
皇甫燃并無告別,也無留戀,走的很是干脆,他步步生風(fēng),仿佛后面有什么洪水野獸一般驅(qū)趕
聽著走遠(yuǎn)的步伐,尤初放下茶杯,掀開簾子走到了外面,吩咐道“再留一人,告知乾明凈督察司內(nèi)部疑似有內(nèi)鬼,那人讓奕王營救尤璟,具體原因不知,并且那人并不知道我的行蹤,想來這是一個不錯的線索,還有讓他加急皇甫燃在這邊的事跡,爭取早日到達(dá)皇帝手中”
一人領(lǐng)命,飛身前去督察司
她們在江南停留的時間并不算長,滿打滿算爺就一天罷了
尤初盡力將時間縮的短一些,后山課業(yè)繁重,更別說尤姬親自上陣輔導(dǎo)她,內(nèi)心還是有一定壓力的
她將馬車收回,喚出飛船,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與此同時
尤初手下一人已經(jīng)抵達(dá)朱雀堂,門口的人聽到是尤初少主還有吩咐,忙不迭的進(jìn)去通知
領(lǐng)了命后急忙出來,將他請入堂中
乾明凈已經(jīng)在此,那人抬手抱拳,拿出了一枚令牌,乾明凈看過之后確實是尤家的
放心開口到“少主還有什么事情”
“乾大人,少主有要事通知”
他看了看四周,揮了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下,只留他們二人
那人見周遭已無他人氣息,開口說“少主吩咐,督察司之中可能有內(nèi)鬼,他通知了奕王前去援救尤璟,不過那人并不知曉少主的蹤跡,想來可以排除一大部分人”
乾明凈仔細(xì)想了想,那次行動的人手不在少數(shù),只有一部分人留在了朱雀堂內(nèi)看守,確實有著一定范圍
“好,我會加緊辦,還有事嗎”
“少主讓您加急關(guān)于奕王在這邊所犯事情的信件,并無其他了”
“好,我知道了”
“煩請到時乾大人將探查到的內(nèi)鬼事情寫在這紙上,它無火自燃,少主會準(zhǔn)時收到消息”
他怔了怔,原來尤初已經(jīng)回去了嗎,沒想到這么急,想來與奕王見面時間也提早了不少,不過他并沒有問出口,就算問這人也不會答的
那紙張薄如蟬翼,上面還有隱秘的金色符文在其中緩緩流動,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乾明凈接過拿在了手里,放入了腰封之中
“好”
那人完成命令,便去追趕尤初的腳步了
時間過得很快,在船上無所事事,除了修煉,就是吃飯睡覺了
門房內(nèi)
符文在尤初的周遭跳動,腦中想著鴻靈的修煉口訣
“天地有靈氣,萬物乾坤廣,鴻蒙初光現(xiàn),五行顯自然”
日子就這樣過了三天,她已經(jīng)通知了父親母親和先生回來的消息
照常流程下飛船后,坐在馬車之中,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法,尤初失笑,離開了幾天竟還有些想家
這樣想著,胸腔之中的跳動,可是一刻也不曾停歇
馬車在尤府大門前停下,她腳步匆匆,直接跳了下去,海棠微微抱著讓她落在了地下,顯然有些跟不上這位少主跳脫的想法,臉上掛著無奈的笑意
顯然她也是有些高興的
尤父尤母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抻著脖子就看到自家女兒跳脫的樣子,心中不免一緊
又看到上蹦下跳活潑的樣子,就知道這一次的旅程,她并沒有受什么委屈,身上也不像受了傷的樣子,放了些心下來
“寶寶”按照尤母來說,這不算肉麻,這是對尤初的殷切愛稱,尤父認(rèn)為有損他一家之主的威嚴(yán),只會別扭的喊著初兒
她給予了她們大大的擁抱,母親一下子就講她抱了起來,拖著腿彎就這樣抱著進(jìn)去了
尤初也并沒有覺得什么不對,雖然自己不算很小了,可是母親喜歡,那便這般也沒有什么
到是冷落在一邊的尤父跺了跺腳急忙跟了上去,問詢路上的情況
尤初抱著母親的脖子撿了些新奇的講,一時之間其樂融融,任憑何人看了都會心生向往
眼下正是黃昏,尤妄期看著他們的背影,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長,金紅色的光漟過肩頭,尤初側(cè)臉轉(zhuǎn)過去與父親說話,眼睫毛上落滿了碎金
風(fēng)帶著些涼意略過了尤妄期的衣角,讓他微微晃了晃神,他便只能跟著晚霞,走進(jìn)漸濃的暮色回了后山
付婉抱著女兒走進(jìn)了大堂,說著歇息一晚再去上課吧
自從女兒去了后山,她萬般想也去不了,后山是封閉訓(xùn)練,況且有尤家的老祖尤姬坐鎮(zhèn),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打破這傳統(tǒng)的
眼下終于有了些時間給他們相處,正巧尤初為了族內(nèi)得一人去了江南調(diào)查,給了她機(jī)會
尤溪則是有些擔(dān)心,尤初這次雖然坐著飛船大大的減少了出行時間,可還是留了七天的課業(yè)等著她溫習(xí),更別說尤姬還在后山等著呢
付婉看著尤溪那糾結(jié)的樣子就想給上他一腳,女兒何時離過她們這么長的時間,她留一晚上,也不行嗎
等到尤初去了后山,出來之后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況且,況且這次的事情有老祖的授意
不過這些并不能夠與尤初說明,這算是她的一個考驗,只不過尤初去后山還沒有滿一個月就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不對并且著急去江南
付婉心里想,這也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老祖不舍初兒,卻一手安排這些,只不過沒有想到這般快罷了
他們早就知道了尤妄期的身世不是那么簡單,只是留著這個課題等著尤初攻克
心里一陣嘆息,不足為女兒道
尤初還沒有吃飯,家人便在一旁陪著她
這時,說到了奕王
付婉皺眉“奕王?有他什么事,一介閑散王爺罷了,只不過有一條好命”
尤初點點頭,心里想確實好命
向母親說了前因后果,最后說“有他在,皇室算是打破了與我們之間的平衡,我想,皇帝大概會開放界限空間,讓有天賦的皇室子女也進(jìn)行修行”
“這奕王,真是,真是”付婉想了半天形容詞,也沒有想到說什么
轉(zhuǎn)頭說“這件事情,恐怕得三堂會審,到時候尚家詩家和我們,會一同思考對策”
付婉相信尤初所說出的一切,只要從她口中說出,事情的發(fā)展最終只會大差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