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大比結束了,江伊淑沒看完大比就已離開,李伊泗勾著酒壺被仙娥引著往住處走去。
“泗姐姐!”
李伊泗回頭一看,墨青正跑著過來。
墨青跑到她面前站定,指了指她的酒壺:“泗姐姐能給我一壇嗎?”
李伊泗瞇了瞇眼:“小孩子喝什么酒?”
墨青趕緊解釋:“不是是我的病人需要,他很喜歡泗姐姐的酒。”
李伊泗挑眉:“我的酒不外售。”
墨青:“不是……泗姐姐你不記得狐貍精菰本了?”
李伊泗翻了個白眼:“拿去。”
墨青一笑:“泗姐姐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李伊泗和菰本之間有有過一個賭約,倆人那天在范海池邊上喝酒,菰本早就知道今年南苑宮那群避世的家伙會派人來,故意引李伊泗立下賭約,賭的就是南苑宮會不會派人來。
李伊泗:“快滾,不然我可能會殺過去扒了他的狐貍皮。”
墨青作揖后走了。
回廊上掛著鈴鐺,旁邊有楓林,四季的的花都開著,可見花娥們照顧的很用心。
很快李伊泗就到了休息的地方,這里有十間房間分別是十個內定人士。
李伊泗隔壁是江伊淑,不過這時李伊泗對面的人打開了門。
李伊泗抬頭一看,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一下,剛剛在心里罵了幾句的南苑宮參賽者沈謬綖靠著門看著她。
李伊泗從那人臉上捕捉到了一絲戲謔然后就見那人抬了抬手里的酒壇隔空敬她。
李伊泗磨了磨牙,手一抬不知何時也多了壇酒,她回敬。
沈謬綖低頭笑然后喝了一口酒:“幸會。”
李伊泗看到他這么說,然后那人就關上門出去了。
李伊泗:“……”
好吧畢竟是拿人家做了賭注,人家也不知道你賭了,只能怪菰本那只死狐貍。
沈謬綖走進神壇,夜晚的神壇之上飄著若有若無的神靈,似滿天的螢火蟲。
高臺上女人轉過身:“南苑宮今年到是有閑心來。”
沈謬綖作揖:“弟子代師傅向天地老祖問安。”
天地老祖白眼一翻:“南苑宮是最無趣的。”
然后她將一包東西扔給了沈謬綖:“拿去分給剩下九人。”
沈謬綖行禮退下。
天地老祖看著這滿天神靈自嘲一笑:“你終歸不愿見我一面。”
沈謬綖回到休息處挨個敲門送玉牌。
李伊泗真喝的起勁有些醉,對面是菰本,倆人正在對弈。
李伊泗:“你輸了,喝!”
咚咚——
李伊泗掀起眼皮:“誰?”
“南苑宮沈謬綖,來送玉牌。”
李伊泗又將眼皮垂下:“哦,進來吧。”
門被推開菰本落下一子,沈謬綖進屋將玉牌放在二人桌上。
沈謬綖放下的玉牌有兩枚:“這是狐族的。”
說完他就退了出去。
李伊泗撇撇嘴將手中的棋子放下:“真沒意思,明天還要費大功夫。”
菰本將酒壇中最后一口酒喝下,一抹嘴:“怕什么?反正你不是早就想打架了?”
李伊泗笑:“還是你了解我。”
然后她就站了起來:“好了,不玩了。”
菰本被她送出門:“明天見。”
……
神壇之上,三萬天燈。
天地老祖高坐,眼中是那群意氣風發的少年。
“諸位!今天是第二輪大比,諸位裁判都已就位!”
一擂臺,裁判:漠帆玖,機關術。
二擂臺,裁判:江伊淑,混沌子。
三擂臺,裁判:墨青,醫術。
四擂臺,裁判:蠱安蘭,蠱術。
五擂臺,裁判:曦慕芝,謀士。
六擂臺,裁判:雯淑,財經。
七擂臺,裁判:沈謬綖,武。
八擂臺,裁判:閻葭劾,咒術。
九擂臺,裁判:李伊泗,邪神。
十擂臺,裁判:菰本,符術。
……
十個擂臺就這么橫著延展開來,每個擂臺上都有一位裁判,沒錯就是內定的幾人。
仙官清了清嗓:“十擂已就位!諸位可自行參擂,現在諸位自便。”
第二輪大比就是自行選擇擂臺,裁判與天燈共同決定你有沒有資格進決賽。
當然每個擂臺都標好了比的項目,有些擂臺可比的甚至是多項。
最受歡迎的擂臺莫過于菰本的符術,沈謬綖的武,墨青的醫。
李伊泗這臺是最無趣的畢竟她是邪神,邪修才會來比這一臺。
沈謬綖那邊打的火熱,墨青那邊就診的人排著隊,李伊泗不禁懷疑這人怕是是在用打擂臺做借口懸壺濟世。
菰本那邊時不時有幾道雷電,火花劈到擂臺上。
“姐姐怎么還打上瞌睡了?”
一個稚同的聲音響起,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李伊泗抬起眼皮。
一個女孩站在了擂臺上:“姐姐你今天不開擂臺嗎?”
女孩笑的甜美,兩個發髻用紅色的發帶扎成鞭子,頭發間時不時透出一抹紅,發尾墜著流蘇有些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