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一直打到了晚上,除了李伊泗早早結束并以絕對的實力鎮壓了不服后便回了休息處。
其他人沒她那么隨性便將所有參賽者都試了一遍最后才猶猶豫豫的挑出參賽者。
十臺擂也不過定了十人,這便是一二輪大比中所安插的名額。
二十五人還剩五個名額,但這五人身份極其特殊,一般是天地老祖親自在決賽那天帶來。
菰本陪著李伊泗坐在河邊喂魚:“你說今年的壓軸五子會是什么身份?”
李伊泗扔下一把魚食然后漫不經心的將幾滴水甩到菰本身上:“怎么?怕被什么桃花債找上門?”
雖然知道是調侃但是李伊泗還是莫名的讓人想白她一眼:“對啊,你爺爺我的魅力擺在那,怎么?羨慕?”
李伊泗扯了扯嘴角。
嘩——
菰本被踹了一腳,他腳尖一點池中的蓮葉,然后站到了假山上,揚起的水被李伊泗緊隨其后一掌破開。
菰本拉住李伊泗的手腕,另一只手順勢劈下。
李伊泗抬腳就踢:“都千年的老狐貍了,要點臉吧。”
二人的打斗引起了另外幾位內定人員的圍觀。
蠱安蘭坐在院中的楓樹上,手中攀著條青蛇:“邪神今天沒打盡興?”
李伊泗擺脫手上的桎梏,還順帶回了一句:“打架不挑時候!”
隨后她又不知從哪里拿來了劍便向菰本砍了下去。
菰本堪堪躲過:“狐貍毛都削掉了,你今天吃錯藥了?”
李伊泗收劍隨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粘到的狐貍毛:“今天你是不是用了媚術?”
菰本飛身到假山后的楓樹上坐下:“唉,你怎么能這么看我?!?/p>
李伊泗靜靜看著他不說話。
這時一個酒壇砸到了菰本坐的樹干上,菰本伸手撈住。
曦慕芝飛身也站到了樹干上:“你難道不是這樣的人?”
菰本和她碰了碰酒壇勾唇:“我還真是。”
“噗——哈哈哈菰本你一個比李伊泗大著四百歲的狐貍還戲弄她”雯淑靠著她房間的門笑得眼角彎彎。
閻葭劾就貼心的拍了拍她的背順便遞了一把瓜子給她。
蠱安蘭:“閻葭劾你哪里來的瓜子?”
閻葭劾絲毫沒有被抓的局促:“去廚房抬的,還有你要不?”
說完他直接將盤子一揚然后丟給了蠱安蘭。
蠱安蘭接住。
墨青背著醫箱走到李伊泗身邊:“安蘭姐,不要做那么高,易摔。”
蠱安蘭磕瓜子。
沈謬綖從院外回來,一抬頭倒是愣了一下:“諸位這是在聚會飲酒?”
蠱安蘭磕瓜子,閻葭劾遞茶,樹上兩位在喝酒,李伊泗手中握劍看著樹上。
墨青一邊給李伊泗把脈一邊還回答沈謬綖:“我們是出來看泗姐姐和狐族少爺打架的?!?/p>
他把完脈便放開手:“今日消耗太大了,泗姐姐下次收斂點。”
李伊泗點頭:“會的?!?/p>
沈謬綖挑眉:“今天沒打盡興?”
李伊泗“……”
難道她給人的印象就是這么愛打架嗎?
閻葭劾這時終于放下了茶杯:“這已經是我們在上界的最后一天了,這一趟兇多吉少諸位不如就喝酒壯行吧?!?/p>
雯淑也來了心趣,一揮袖院中涼亭中的桌上便擺滿了酒肴。
墨青拍手:“好啊好啊,這一別也不知何時再相見了,愿諸位都一路順風?!?/p>
雯淑先落了坐,接著是李伊泗,連江伊淑和漠帆玖都來湊了個熱鬧。
坐在樹上那三位依舊在樹上,也不知道那樹有什么吸引他們的。
天地位選拔的兇險并不在前兩輪的大比,前兩輪都是各憑本事點到即止,而這第三輪卻是要下凡的,一不小心神識不穩就可能會掉出神壇,隕滅。
雖然是少數但這樣的情況并不是沒有,上一屆的選拔中就隕滅了三人。
閻葭劾已經喝多了,他是眾人中最不勝酒力的一個,提出喝酒踐行的是他,最先醉的也是他,現在倒好換雯淑給他遞茶了。
閻葭劾紅著臉,手放在桌子上撐著頭:“雯淑。”
雯淑:“嗯?”
閻葭劾:“……沒事。”他像個孩子一般的笑了起來,好像捉弄雯淑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眾人看著他這樣也跟著笑他幼稚。
樹上菰本和曦慕芝對飲,時不時還互懟兩句,墨青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到了蠱安蘭身邊,他手上也盤上了蠱安蘭的青蛇。
李伊泗將龜甲捏在手里:“不如我算一掛吧,就算這一趟的兇吉?!?/p>
眾人同時搖頭。
雯淑:“知道邪神厲害,但是未來總該有些驚喜不是嗎?”
行吧李伊泗便將龜甲隨手一丟。
這院子里的綠植都很茂盛,神靈浮浮沉沉,今日沒有月亮。
十位少年飲酒辭別,沒人知道未來會如何。
被扔在不遠處的龜甲,銅錢散出,是為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