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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鬼滅:開局在無限城引爆了空間震

第五章?神威靈裝?十番

「——不要碰他們!!」

一道高昂清澈的怒喝劃破森林,緊接著,十香的身形如閃電般衝至炭治郎與彌豆子面前。紫色的水晶光芒從她腳下迅速蔓延,沿著她的身體向上延展,瞬間構成一套仿若女王般高貴、卻兼具威嚴的戰甲。

神威靈裝·十番(AdonaiMelekh)——顯現。

光膜如花瓣般在她裙擺邊緣閃爍,禮服狀的戰甲下是堅硬的紫鋼與流動的能量,猶如天界之裝。她身後的王座隨之顯現,懸浮於半空,泛著神聖卻冷冽的光芒。椅背上的雙刃巨劍正緩緩脫出,與十香的氣息融為一體。

天使——〈鏖殺(Sandalphon)〉,展開。

富岡義勇的刀被一記巨劍擋下,直直的飛出去撞斷樹根樹木。火花乍現,空氣震動。義勇吐出一口血,他驚愕地望向眼前這名突如其來的少女。

「這是……什麼?」

「她是我的朋友!」炭治郎幾乎哭喊出聲,緊緊護著彌豆子:「她不是鬼……也不是敵人!彌豆子也不是!」

十香握著鏖殺公,眼神冷峻如劍。她雖然不熟悉這個世界的規則,但她知道:不能讓這樣的悲劇發生。

「彌豆子……還有人心。」她看向富岡義勇,語氣堅定,「她剛才保護了炭治郎。如果你是為了保護人類而戰,那你應該看得見吧?」

義勇沉默。他剛才確實看到——那個女孩,那個已經變成鬼的女孩,在炭治郎求情時,明明可以咬斷炭治郎的喉嚨,卻淚眼婆娑地護在他前方,甚至怒吼著朝自己撲來。

那不是單純的獸性。

那是——感情。那是「人」才會有的東西。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義勇終於開口,望向十香。

十香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輕輕地將劍指向地面,讓姿勢不再具有敵意。

「我叫十香」她忽然一頓,這是炭治郎幫她取的名字,補上一句「是我最重要的人給我起的最重要的名字!」

沉默在森林中蔓延。富岡義勇垂下劍刃,神情變得複雜。他是鬼殺隊的柱,見過太多被鬼吞噬的悲劇,可今天,他第一次看到一個鬼不但沒有襲擊人類,反而在拼命克制自己。

「……這樣嗎。」義勇輕聲說。

他抬頭,目光銳利卻不再冰冷:「那麼,彌豆子,就由我來測試她是不是能克制鬼的本能。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我會保護她。但若她真的吃人,哪怕只一次——我會親手斬下她的頭。」

炭治郎眼淚奪眶而出,猛地磕頭感謝。

十香微微鬆了一口氣,卻仍不將鏖殺公收入王座。她不懂這個世界的秩序,但她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個戰士,一個值得信任但不能掉以輕心的強者。

王座緩緩漂浮至她背後,像是一尊仍在觀察世界的裁決神。

義勇最後看了彌豆子一眼,眼中難掩遲疑與複雜。這一日,他遇到了三件未曾想像的事情:一個為鬼求情的人類,一個保有人性的鬼……以及一位,不知從何而來、卻能以天使之劍擋下自己斬擊的少女。

「去狹霧山,拜訪名為鱗龍左近次的老者,說是受富岡義勇的指點」說罷,義勇舉起刀對著竹子砍了幾下,然後拿著一條繩子綁了幾下,丟給炭治郎。

「給她戴上,對了,現在是白天,鬼照到陽光的話會死」語落,富岡義勇瞬間消失不見。

當富岡義勇離去後,森林重新陷入寂靜。十香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仍緊盯著他消失的方向,直到確定沒有威脅。

她深吸一口氣,伸手輕觸懸浮在背後的王座。紫色光芒如潮水般迅速收束,〈鏖殺公〉隨之歸位,化為一道流光嵌入椅背。靈裝的光膜如破碎的水晶花瓣飄散,轉瞬間,她又恢復為那位沉默而安靜的少女。

「……結束了。」她輕聲自語,紫色瞳孔漸漸柔和下來。

炭治郎帶著彌豆子和十香重新踏上山路,回到那早已失去溫度的家。

濃重的血腥氣雖已淡去,但那熟悉的木屋,如今已只剩靜止的寒冷與沉默。屋門半掩,屋內的物品雜亂無章,連夜的山風捲起些許灰塵,在門邊盤旋。

他們沒有進去。

炭治郎只是在屋旁,找了一片空地。他默默地動手,為母親和弟妹挖出一個個小小的土丘,用石頭壘起簡單的墓標。沒有刻字,沒有香火,只有一份滲入骨髓的悲傷與對逝者的愛。

十香站在不遠處,一語不發地看著他動作。她眼中不再有戰鬥時的銳氣,反而浮現出某種近似於寂寞的情緒。她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親人、家庭、死亡。可此刻,她卻能感受到炭治郎心中的痛苦,彷彿那份傷痛跨越了世界的界線,深深傳遞進她的胸口。

墓土堆好後,炭治郎跪在土包前,雙手合十,額頭貼地,靜靜地低聲祈福。他的聲音不大,卻真切到彷彿每一句都浸染了心血。

「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大家……但我一定會保護好彌豆子……一定會找到讓她變回人類的方法……」

彌豆子呆呆地坐在一旁,沒有動作,只是望著那一座座剛剛立起的土包,眼神空洞而疑惑。她的意識尚未完全清明,但某種模糊的哀傷卻潛伏在她心底,令她靜靜地不再嘶吼,也不再抗拒。

十香也在炭治郎身旁跪下,學著他的樣子合掌低頭。她沒有宗教信仰,甚至不明白這種儀式的真正意義。但她知道——這是一種「告別」,是對那些再也無法回應之人的溫柔約定。

風輕輕拂過樹梢,太陽從厚雲之後透出微光,照在那簡單卻誠摯的墳丘上。

炭治郎最後一次站起來,望向那棟破敗的木屋。他沉默良久,像是要將屋簷、炊煙、柴堆與那曾經圍繞餐桌的笑聲,一一刻進心裡。

「我會回來的……一定會帶著笑容回來……」他背起彌豆子,轉過身,不再回頭。

十香也站在他身旁,一語不發,只靜靜地伸出手,輕輕握住他的手掌。

於是,在冬末微寒的山風中,一名少年背著妹妹,牽著一位來自異世界的少女,踏上了通往山下的長路。他們的背影被晨光拉得很長很長,如同一道剛從黑暗中走出的光線,雖渺小卻堅定地朝著未來奔跑。

爛如雪兔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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