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侯李家軍的兵馬在襄陽城外休息整頓了三天。
“你這小子,怎么才來。”
說話的是平西侯長子,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在好兄弟的背上。
“嘶....”
仰齊舒昨晚被李輕婉的長指甲挖的整個后背都是傷,再被這么一拍,整個人都遭不住了。
“嘖,這一下就受不住了?看來你這幾天被襄陽城的窯姐掏空了身子。”
李長虎是聽說了這幾天軍中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
無外乎便是父親最得意的副將沉迷于倚紅樓中,三天幾乎在那里夜夜笙歌。
仰齊舒騎在馬上,也不辯解什么。
若是被李長虎知道昨晚掏空他的是自家妹子,估計連殺他的心都有了。
“大哥,舒弟。父親準(zhǔn)備出發(fā)了。”
李遠(yuǎn)這次只帶了十萬大軍回京。
剩下二十萬仍然留在西邊抵抗匈奴。
李家三代駐扎在西境,這還是三代以來第一次入京。
李長虎和李長豹兄弟二人知道,這次回京父親定要被加官進(jìn)爵。
而他們所帶回去的十萬大軍非必要不會再回西邊了。
就連妹妹都要留在京都被皇帝指婚。
“舒弟,這次回京,也不知道陛下會給你封個什么官。”
李長虎,李長豹和仰齊舒三人并排騎著馬。
“大哥,這還用說?我們這次和匈奴一戰(zhàn),若不是靠舒弟的指揮,怎么能把他們打的屁滾尿流的往西又退了十座城池?”
“我看啊這次舒弟必是正四品忠勇大將軍。”
“我看不可。”李長虎說道。
“舒弟屢立戰(zhàn)功不假,畢竟舒弟今年還未滿十六歲。你看滿朝文武,有誰十六歲便是正四品的。”
他們老子忙活了一輩子,也才是從二品鎮(zhèn)軍大將軍。
“管他幾品呢,反正要比北邊回來的那小子高。”
李長豹不爽,
“和陳國一打就是三年,也不知道那周家父子在墨跡個什么勁。換做是老子,早就打到他們皇庭去了。”
“當(dāng)年我和爹一起回京給陛下過壽,還見過周家那小子呢。那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老子一拳就能給他打趴下。”
“沒想到現(xiàn)在仗著他爹,還能混個小將軍當(dāng)當(dāng)。”
“無外乎是仗著他當(dāng)貴妃的姑姑罷了。”
“舒弟,你倒是說句話啊。”
仰齊舒騎馬在李家兄弟二人中間,
“虎哥,豹哥。不管是什么官職,陛下給什么,我只管接著罷了。我們領(lǐng)兵打仗的,何必在意那些莫須有的官職。”
“話說的不假,可你難道就不想當(dāng)大將軍?”
仰齊舒笑了笑,他這次回京,估計短時間很難再回軍中。
“我自然是想當(dāng)我們慶國最勇猛的大將軍。保家衛(wèi)國,乃是男兒本色。”
“哈哈哈,這才是我們李家培養(yǎng)出的好兒郎!”
豪爽的笑聲伴著馬蹄聲傳來,
“父親。”
“將軍。”
平西侯李遠(yuǎn)踏馬而來。
“老大,老二。你們先行一步,我與你們舒弟有話要說。”
李長虎和李長豹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李舒很小的時候便到了他們家,他們向來把他當(dāng)做親弟弟般對待。
直到兩兄弟騎馬離開,李遠(yuǎn)這才從懷中掏出什么東西扔給仰齊舒。
“你要的東西。”
仰齊舒接過,是一塊印著李字的令牌。
“回京后,這十萬人馬便交給你了。”
“想做什么,你便大膽去做。”
仰齊舒收過令牌放在腰間。
“謝將軍。”
十萬人馬的調(diào)動,就連皇帝就沒辦法隨意收回。
“舒兒,你從三個月大便來到了西境。受人所托,我們李家照顧你到十六歲。你是個好孩子,希望你能不忘本心。”
“但若是你真的...你真的想要那個位置。我李家也愿祝你一臂之力。”
李遠(yuǎn)還記得仰齊舒剛來的時候。瘦弱的孩子半死不活的樣子,才三個月大便被人追殺到了邊境。
他欠董家人情。
只能硬著頭皮把孩子帶回了李家。
從此之后當(dāng)成親兒子一樣悉心培養(yǎng),只望他能有重返京都報仇雪恨的那一天。
仰齊舒自然知道李遠(yuǎn)在說什么,
“將軍,你知道的。我沒有那個心思。”
“我只希望能和我的家人相聚。讓我的哥哥坐穩(wěn)屬于他的位置,讓我的妹妹不再過被人追殺擔(dān)驚受怕的日子。我只想能拿回屬于我們的東西。”
其他的不是他的,他一概不要。
李遠(yuǎn)松了口氣。
他總歸是糾結(jié)的。
一個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
另一邊又是多少人都虎視眈眈之位。
他只想讓孩子們平平安安的長大,不愿讓孩子們?nèi)ッ澳莻€風(fēng)險。
“這次回京,婉兒的婚事也該定下來了。”
李遠(yuǎn)是知道陛下的意思的。
女兒長到十七歲,遲遲沒有婚嫁。
“太子殿下至今沒有成婚,陛下有意讓婉兒入主東宮。”
這次回去,表面是論功行賞,實際上也是為女兒的婚事做準(zhǔn)備。
仰齊舒聽到李輕婉的名字愣了一下。
“我知道婉兒對你有意。但你已然拿了我李家的兵權(quán),若是再娶了婉兒,難免不引起上邊的懷疑。”
女兒長那么大,喜歡的是誰他自然知道。
夫人也經(jīng)常在他面前提起二人的婚事。
他若是同意了女兒和仰齊舒的婚事,他們李家難免會引火上身。
“將軍。”
仰齊舒打斷平西侯,
“我會風(fēng)風(fēng)光光娶婉兒進(jìn)門。”
平西侯還是第一次在少年眼里看到如此堅定的目光。
“其他的事情,您不用擔(dān)心,我來解決。”
仰齊舒想到李輕婉昨晚在自己懷里哭的模樣。
原本嬌養(yǎng)著長大的千金小姐,為了不嫁太子,可憐兮兮的求著自己。
此時此刻的李輕婉獨身一人坐在馬車?yán)铩?/p>
眼眶紅紅的像是剛剛大哭了一場。
“小姐,若是被將軍和夫人知道,你和小將軍可就完了。”
丫鬟紅菱小心翼翼的為李輕婉脖頸上的痕跡上著藥。
小姐昨晚跑出去,還不讓她們跟著。
等早上被小將軍送回來便是這幅模樣。
“小將軍怎么也沒個輕重。”
早上她為小姐沐浴更衣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了,渾身上下看到她都直抹眼淚。
“爹爹和娘親知道了最好。那樣便不能逼我嫁給太子了。”
“反正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舒弟的人了,我只愿意嫁給舒弟。”
李輕婉掉著眼淚。
她昨晚喝醉了,只知道自己求著舒弟要了自己,其他一概不知。
早上醒來便是全身赤裸著躺在舒弟的懷里。
她知道自己已然是舒弟的人了。
“若是爹爹逼我嫁太子,我便把我的丑事昭告天下。”
紅菱自然是知道小姐對李舒的心思。
兩人從小一起青梅竹馬般長大,李舒又是絕頂?shù)暮孟嗝病?/p>
又待小姐很溫柔。
府中大大小小的丫鬟遇見舒公子不夸上一句風(fēng)光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