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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楊永革的詩經(jīng)成語生活錄

第10章"八月剝棗"搖落的紅瑪瑙雨,或論時令饋贈的酸甜哲

第十章:“八月剝棗“搖落的紅瑪瑙雨,或論時令饋贈的酸甜哲學(xué)

楊永革的褲腳還沾著麥茬地的焦土,小區(qū)老槐樹的棗子就“噼里啪啦“往下掉,紅得像團(tuán)火,順著風(fēng)往麥場滾。那點(diǎn)甜裹著晨露的涼,像把蜜壺往“七月流火“的余燼里潑,把麥稈的焦糊味澆得“甜絲絲“的。知知蹲在樹杈的紅綢上,爪子扒著顆“裂嘴笑“的紅棗,尾巴掃得棗葉“沙沙“響——這是“八月剝棗“時令登場的序曲。

那本《詩經(jīng)》昨夜被麥糠糊得“糙乎乎“的,此刻正墊在趙阿姨的竹籃底“接棗“。“八月剝棗“那頁的字跡被棗汁染成了胭脂紅,“棗“字的豎鉤彎成了根竹竿的形狀,鉤尖處還掛著個迷你棗子,絨毛根根分明,像剛從樹上打下來的。更妙的是,書頁邊緣沾著層“黏糊糊“的糖霜,舔一口,甜里帶點(diǎn)“酸溜溜“的,正是冬棗特有的味。

“今年的棗子結(jié)得密!“趙阿姨舉著竹竿打棗,藍(lán)布衫被棗子砸得“咚咚“響,“去年這時候才剛泛紅,今年倒好,紅得能滴蜜——都怪七月那火,把棗子催得急。“她這話剛說完,竹竿頂端就“啪“地打落串棗,顆顆都“圓滾滾“的,落在竹籃里“砰砰“跳,像撒了把紅瑪瑙。

這“打棗“的動靜成了引子。楊永革剛撿起顆滾到腳邊的棗,就覺得舌尖泛起股“激靈“的甜,棗皮的微澀混著果肉的蜜,居然在嘴里“打了個轉(zhuǎn)“才咽下去——張大爺?shù)臒煷佂鶙椂雅砸粩R,銅嘴沾了點(diǎn)棗汁,抽起來“不嗆人“,煙絲的苦里滲著點(diǎn)甜;李大媽的納鞋底針線,往棗樹下的石頭上一磕,線軸滾出個棗核,核上沾著的棗肉把線都“黏“住了,拉起來能看見絲;連王大爺?shù)拇植脊幼樱诖锊恢螘r多了把棗,走起來“嘩啦嘩啦“響,像揣了袋小鈴鐺。

“邪門了!“楊永革舉著顆裂皮的棗直咂嘴,“這棗怎么越吃越有滋味?“

趙阿姨往竹籃里鋪了層槐樹葉,聞言“咯咯“笑:“我給樹根澆了點(diǎn)麥場的井水,混了老周的烤串簽子灰——你看張大爺?shù)镍B籠,畫眉鳥正啄棗呢,比吃小米歡實(shí)。“

果然,張大爺?shù)镍B籠掛在樹杈上,籠底鋪著層棗肉,畫眉鳥“啄得“歡,邊吃邊“啾啾“叫,聲音里都帶著甜。“這鳥通人性,“張大爺往籠里丟了顆整棗,“知道今年棗子金貴,去年它還啄棗核玩呢。“鳥籠的銅鉤突然“咔嗒“轉(zhuǎn)了半圈,正對著王大爺?shù)姆较颍裨凇八投Y“。

這話像按了“搖棗鍵“。老槐樹像是被“逗樂“了,枝椏“嘩嘩“晃得更厲害,棗子掉得“更密“,像下了場紅雨——李大媽的菜籃子放在樹底下,轉(zhuǎn)眼間就被棗子“埋“了半截,壓得籃把手“咯吱“響;社區(qū)活動室的窗臺上,落了排棗,顆顆都對著屋里,像在“偷看“下棋;最絕的是老周的燒烤攤,炭灰里滾進(jìn)幾顆棗,被火一烤“滋滋“冒糖,焦香混著棗甜,引得路人直咂嘴。

“這叫'棗隨人愿'。“楊永革撿著棗往兜里塞,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補(bǔ)丁衫口袋,被棗子撐得“鼓鼓囊囊“的,沾著的棗汁把布都染成了粉紅,像朵沒開的花。

這場“棗雨“的第一個驚喜,是樹洞里滾出個鐵皮盒。正是小石頭埋的那個,此刻盒蓋被棗子砸開,里面的焦麥粒上,堆著層“新棗“,顆顆都帶著“紅綢“的印子——是樹杈上的紅綢被風(fēng)吹落,裹著棗子掉進(jìn)了樹洞。“這樹是想讓小石頭也嘗嘗甜。“楊永革把新棗鋪在盒里,“等他回來,保管認(rèn)不出這是自己的盒子。“

可甜蜜很快變成了“甜蜜的負(fù)擔(dān)“。

棗子實(shí)在太多了。張大爺?shù)镍B籠里,棗子堆得“冒了尖“,畫眉鳥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氣得“撲棱棱“撞籠;李大媽的腌菜缸,被孩子們偷偷丟了把棗,腌菜突然“變了味“,酸里帶甜,倒比原來更開胃,可缸里的水“溢“了滿地,沾著棗皮滑溜溜的;王大爺想把棗子送給老周烤著吃,裝了滿滿一布袋,走在路上布袋“破了個洞“,棗子滾了一路,引得趙阿姨家的兔子“追“了半條胡同。

“這樹是想把咱都甜齁著!“王大爺撿著滾到腳邊的棗笑,話音剛落,頭頂就“咚“地掉下個棗,正好砸在他煙袋鍋上,棗肉濺了滿臉,“你看你看,還砸我!“他把棗核往樹上扔,核子“啪“地彈回來,落在他手心里,像在“撒嬌“。

楊永革翻開《詩經(jīng)》時,“八月剝棗“那頁的棗子圖案旁,多了行用棗汁寫的字:“甜多了發(fā)苦,酸多了燒心“。他突然想起李大媽的話,去年的棗子因?yàn)橛晁啵鸬谩鞍l(fā)膩“,反而不如今年帶點(diǎn)酸的好吃。

第一個轉(zhuǎn)機(jī)出在李大媽的灶臺上。

她把吃不完的棗子倒進(jìn)鍋里,添了點(diǎn)“酸溜溜“的山楂,熬起了“棗醬“。山楂的酸混著棗的甜,在鍋里“咕嘟咕嘟“冒泡,香氣飄出半條街。“光吃甜的不行,“李大媽用勺子攪著醬,“得摻點(diǎn)酸的,才像過日子——有甜有苦,有酸有辣。“她這話剛說完,鍋里的醬突然“濺“出點(diǎn),落在灶臺上,居然凝成個“和“字,像用糖寫的。

張大爺聞著香味來討醬,手里拎著串“烤棗“——是用老周的烤爐烤的,棗皮焦得“黑乎乎“的,掰開里面“流著糖“。“我這叫'甜上加香',“他把烤棗往李大媽手里塞,“你那醬配我的烤棗,才算'酸甜苦辣'占全了。“

第二個轉(zhuǎn)機(jī)在趙阿姨的竹籃里。她發(fā)現(xiàn)沒熟的青棗,腌在鹽水里居然“別有味“,脆生生的,酸得“提神“。“這叫'留著點(diǎn)酸',“她把腌青棗分給下棋的老頭們,“吃多了甜的,來點(diǎn)酸的醒神,下棋都能多贏兩盤。“果然,王大爺吃了顆腌青棗,棋路突然“活“了,連贏張大爺兩局,樂得直拍桌子。

最妙的是社區(qū)的孩子們,他們把棗核種在槐樹下,澆了點(diǎn)李大媽的棗醬水,沒過兩天居然“冒了芽“,芽尖頂著點(diǎn)“紅“,像顆迷你棗子。“這是樹想讓咱接著甜。“孩子們圍著芽苗轉(zhuǎn),“明年就能結(jié)新棗了!“

棗雨停的時候,夕陽把槐樹染成了“金紅色“。樹杈上的紅綢,沾著層“棗泥“,像條花帶子;張大爺?shù)镍B籠里,畫眉鳥正啄著最后顆棗核,籠子底下的棗肉被它踩成了“紅泥“;李大媽的棗醬裝了滿滿幾瓶,瓶身上貼著“甜酸各半“的紙條;王大爺?shù)牟即贫刺帲藞F(tuán)“棗葉“,正好擋住缺口,像樹特意“補(bǔ)“的。

楊永革撿起《詩經(jīng)》,“八月剝棗“那頁的棗汁字旁,多了行用棗核拼的字:“甜不是蜜罐,是日子釀的糖;酸不是澀味,是歲月撒的鹽。甜多了摻點(diǎn)酸,酸夠了添點(diǎn)甜,這才是日子的本味。“書頁上的竹竿圖案,頂端居然“結(jié)“了顆新棗,一半紅一半青,像在說“甜酸各半“。

老周的燒烤攤,開始賣“棗泥烤串“,甜香混著肉香,引得人排起隊(duì);小王把孩子們種的棗樹苗,移到了保安亭旁,說要“守著它長大“;趙阿姨的兔子,啃著沾了棗醬的胡蘿卜,尾巴搖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連樹洞里的鐵皮盒,楊永革也放了兩勺棗醬,“讓小石頭回來也嘗嘗這甜酸“。

楊永革摸著書里的“本味“二字笑,突然覺得“八月剝棗“哪是說打棗,是說日子就該像這棗子:長得太甜,容易被蟲咬;帶點(diǎn)酸,反而更耐嚼。人心也得像這棗樹,既得結(jié)出甜棗待人,也得留點(diǎn)酸勁防身;既得讓棗子掉下來分享,也得留幾顆在枝頭,等著鳥雀來啄。

他沒注意到,《詩經(jīng)》的下一頁被風(fēng)吹開,“九月叔苴“四個字在夕陽下泛著“灰“,書頁上還沾著顆“飽滿“的麻子,像誰從菜畦里摘的。小區(qū)的菜畦邊,張大爺正彎腰拾著什么,手里的籃子“沉甸甸“的,那股“實(shí)在在“的勁往槐樹下飄,像在說:甜酸嘗夠了,該囤點(diǎn)實(shí)在東西了......

美麗雅閣210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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