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待很久了?”雪蓮笑著說,“其實當時我沒必要大費周折陪你們被綁,但,只有你們加入暗勢力我才能積分,當時我覺得你不會輕易加入,就干脆演到底了。”
我也露出微笑,開門見山:“到一級里的幾等后能自由出入總基地?幾等后能不穿這灰褂子?”
“到二等就能出來,出去時不用穿灰褂子;到一等后,進總基地也可以不穿。當然,也有例外哦!”
“如果一個人第一次見領導出了總基地,那么這人不用到二等也有機會出去的。姐姐我雖沒有那個福,但我現在已經一等啦!應該今年就有機會達到二級。”她一講起這些就興致勃勃。
“像我們這些女孩子,任務通常就是拉籠更多入伙啦。至于怎么拉籠,就看你自己怎么想,你上級怎么安排了。”
“另外告你,產生一點不忠于暗勢力的念頭,印記只會提醒你,你趕緊別那么想就是的了,它不會上來就干掉你。”
她又分享了不少長期總結的“欺詐經驗”。
雪蓮離開后,也已經不早了,我漫無目的在總基地轉著,我實在找不出逃離這個世界的方法。
“八點到,請所有還在走廊活動的人回屋!九點所有房間關燈入睡!”多走廊的大喇叭響時我已經回多人間了。
熄燈后,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早上及上午的事播電視一樣在我腦海中不停播放著。
我約摸著已經有十點左右,門忽然響了,吱吱吱像在用鑰匙開門。可我同宿舍的幾個女生已經回來睡了啊。我的心隨著我的身體一起聳了起來。
我所在的床離門很近,隱隱可以看到門開了條小縫。一股濃郁的香一點點占領了整個房間。
我的頭蒙騰騰的,很快就睡著了。在夢里,似乎有人移動了我,我的身體像飄在云里一樣,輕飄飄的,一晃一晃。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了,看看表,已經五點多了。那個破領導暗針讓我六點就到基地門口找他啊!
我急匆匆洗漱,又穿上那難看的灰褂子,早飯都顧不上吃就向總基地門口沖去。雖說這次要干蠢事,但遲到會影響我信譽的!
走廊里很暗,只有幾盞昏暗的小燈,散發著螢火般的光。
以外面到總基地內部有兩扇門,先是鐵架子門,后是玻璃門。今晚的玻璃門是半開的,一個挺拔的黑色身影倚在門旁。
皎潔的月光水一般灑進來,輕紗似的鋪在地上,也鋪在在那人身上。這讓他看起來似乎和身旁的玻璃門一樣,是透明的。
“再過一分鐘左右你就遲到了。”他把手機轉向我,已經五點五十九了。
“謝謝等我。”我努力讓自己顯得有歉意,可這真難。我就是認為六點這個時間不合理,我上中學時才起這么早。
暗針并不去看我,他取卡在鐵門旁刷了一下,門立刻開了。他帶我向一處汽車走去。
“不坐那些年嗎?”我裝作漫不經心地問。
“不坐。那些車象征暗勢力,大多數人一眼就能認出來。”他一邊開車一邊說。
這車開得很快,可又穩得出奇。車外,天邊泛起魚肚白,月亮還掛得很高,車燈的光與朝暉、日華融合了。車內,氣氛卻很壓抑,暗針不出聲,我也不張口。
他全神貫注開車,我小心翼翼不敢靠在座靠上。
打破沉默的是他:“我這么早就讓你起來執行任務,你不好奇嗎?”
我看著他,等他自己講要說的內容。
他輕輕搖頭,掃了我一眼。“這么冷漠?”他在鼻子輕哼了一聲,“這次是要遠行,到暗勢力過去不曾涉足的地帶。我們的活動范圍,必須不斷擴大。”
“遠行?要有多遠?”
“放心,又不是拐賣你。”
我扭頭看向窗外,不再理這個又不會做我領導的人。
我們到那座城市了,街道上,人來人往。我坐的汽車經過時,不少人扭頭看,他們都瞪大眼睛議論著。這還是豪車?哼,又不是我的。
“把灰褂子換了,表也藏起來。”他不知從哪兒摸了個小青褂,遞給我,“這次,要帶兩位富家小姐回去。她們爹當過兵,加入過鏟除暗勢力的隊伍,在隊伍里有點兒地位,把那兩位小姐帶回去,你能一次提不少分。”
我在心里給她們的性格做個初步判斷
他打開手機,讓我看兩位小姐的模樣,我在心里給她們的性格做個初步判斷。他指著不遠處的一棟很高的大樓對我說:“她們家在13樓。單憑目前掌握的信息,你能說服她們到這兒嗎?”
我搖搖頭,就只憑我這三寸不爛之舌,說服兩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但我也不去問有關她們的信息。
“那你就自己問她們信息吧!”暗針的臉上寫滿了質疑。
我點點頭,真下車了。問個屁啊,我還沒吃飯呢!我撇著嘴,雙手摩挲著,最終,我看向他,一臉“嚴肅”說:“借我五元。”
他嘴角微揚,把一張票子扔給我:“執行任務給你的錢就不用還了。”
是一張小紅魚,這還差不多。
“我在那條小道等你。”
看著他把車到偏僻地方了,我立刻向一家飯店走去。總基地的飯雖不要錢,但難吃死了。
一到這家飯店,我又要瘋了——正中央坐的兩個女孩不就是暗針手機上的倆人嗎?我可不可以換一家飯店?
我該做什么?直接走上前說“哈嘍”?
我腦子一熱,上前來攔住給她們送飯的女服務員:“請問你們飯店現在招工嗎?我到這里旅游錢被人偷了,想在這里干一段時間。”人,可以騙過去;禍,我得多惹幾個。
“這……不是我說了算。您還是到掛有招工牌的地方看看吧!”女服務員被我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