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于白澤身側,莞爾一笑。
“宋聽竹,這個結果,你可滿意?”
“多謝饕餮大美女成全,在下感激涕零。”宋聽竹裝模作樣的俯首作揖,給她行禮。
梳兒腦袋轉了一圈,總算聽了出來,這便是那日日只知道昏睡和吃羅剎的兇獸饕餮,那個一張嘴能吃十匹惡狼的饕餮。
可是面前的人兒一身翠綠的碧羅裙,怎能與那貨相提并論。
饕餮有些不服氣的走到梳兒跟前,手輕輕在她手腕一拂,墨綠色的一道手鏈在她手腕浮現。
“這是饕餮認主的手鏈,她平時會幻化在這個手鏈里面,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隨時召喚她,或者你遇到危險,她也會有所感知。”知道饕餮懶得開口,宋聽竹解釋道。
他手上的是一枚銀白色的戒指。
“收拾一下吧,梳兒,”宋聽竹輕撫宋梳兒的頭發,“這幾天我們就走?!?/p>
“去哪兒???”
“去你想去的地方,去圣都。”
對宋梳兒來講,只要出了這羅剎街,去哪里都是極好的,自從被宋聽竹撿了來以后,便再也沒有出去過。
宋聽竹抬手,袖劍射殺了趴在屋檐的那個羅剎。
饕餮獸性還未散去,看到這新鮮的尸身就要往上撲。
宋聽竹淡笑,抬手攔在饕餮身前,“好歹你也是個姑娘家,儀態也要注意一下,你這要是去了圣都,豈不都沒法給你找婆家。”
饕餮沉默,又是一記白眼。
誰稀罕。
宋梳兒去收拾他們的行當,一行人浩浩湯湯湊不出二十兩銀子。
也不知道去往圣都這一趟順利與否。
夜
宋聽竹又畫出一道結界符。
“按照你現在的身體,能撐多久還未必,好好休養為上,有我和饕餮在,那些羅剎不敢造次的。”
宋聽竹作為羅剎王和人族結合生出的孩子,自小體弱多病,如今體內這不知名的邪氣更是讓他的身體無時無刻不在煎熬。
每畫一道符咒都是極大的傷身,白澤實在不想他如此。
“無礙,”宋聽竹擦了嘴角的血絲,輕拍白澤肩膀,“今晚還得勞煩你辛苦一下?!?/p>
他的噩夢從未散去過,困在他心中七年的夢魘日復一日的消磨著他的心氣。
七年前,一個雨夜,他不聽父親的教導,偷跑出了羅剎街。那時,他還是一個童心未泯的孩子。
練就一身好武藝,劍術更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
說來也怪,每年九月初九的舞林大會都是一個帶著夜叉面具,一身藏藍色衣服的男孩又是拔得頭籌。
已經連續五年了,年年都是半路殺出這個小破孩,有些話癆,眾人的眼神都是從輕蔑不屑到心悅誠服。
這樣一個十七八歲的混小子,就憑借手上那一把破妄劍,打敗了五湖四海的高手。
無一敗績,何其囂張。
一句“再來”,三分譏笑,僅顯狂妄。
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在江湖上從未有過一點風聲,沒有人聽說過他師出何門,甚至查不到他一點蹤跡,就算外出游歷的聽聞也沒有。
但是,近兩年沒人再見過他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