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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我與腹黑主人的日常

第7章求饒

油虱王一臉驚恐地望著火苗飛去的方向,連滾帶爬地跪在地上不停磕頭,哀嚎道:“小的知錯!小的知錯!”說完,手化成利刃,毫不猶豫地刺進腹部,綠色的血液汩汩流出。他咬著牙將手伸進傷口,抓住后用力一扯!

我站在一旁看著都疼得“嘶——”出了聲,不忍再看。

他一手捂住傷口,一手捧著一金錠大小的東西哭求道:“這便是道長要的千年妄生香,還請道長放一條生路!”

柳落白沒有言語,面無表情地望著趴伏在地的油虱王,那邊的洞里火光閃現(xiàn)。

油虱王應(yīng)是感應(yīng)到“佳麗”們的慘狀,頭磕得更響更快了,但柳落白依然紋絲不動,似乎連妄生香都沒了興趣。

我在一旁干看著,也不敢出聲。這油虱王確實也是賤骨頭,之前說得好好的非耍心眼兒,這下可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但趕盡殺絕這件事,多少還是有些不妥。

油虱王應(yīng)是知曉我內(nèi)心糾結(jié),見求柳落白無果,轉(zhuǎn)過來倒對著我哭上了:“求姑娘救救我那些同族,小的算計姑娘和道長,自知千刀萬剮難辭其咎,但那些同族是無辜的啊。求姑娘救救它們吧,救救吧!”說完,又是咚咚咚一陣磕頭,磕得那老漢皮囊都裂開一道縫,從里面彈出一團綠白色的肉,讓人瘆得慌!

我搓著胳臂的雞皮疙瘩挪到柳落白身邊,還未開口,便被他的話堵住了嘴:“求情的話便不要講了。解開。”

最后兩個字我沒明白,油虱王懂了。

只見他吃力地念起了咒語。隨著他的吟誦,似有什么東西從我的額間在緩慢抽出。這玩意也真夠邪門,融入時全無感覺,抽離時卻讓人頭疼欲裂,痛得我站立不穩(wěn),跌入柳落白懷里,被他一把攬住。待完全抽了去,方才感覺好些,但此時相擁的姿勢過于曖昧,我不禁臉紅耳熱,慌亂地從他懷里掙脫,低聲道了謝。

“公子,”見柳落白臉色緩和幾分,我硬著頭皮開口,“阿六學(xué)藝不精,給公子丟臉了。”

聞言,柳落白認可地點點頭:“人貴有自知之明,這點你比他強。”

“公子所言極是,阿六受益匪淺。”咬了咬后槽牙,我轉(zhuǎn)向油虱王,“你既能化人形,言人語,想必也有一番修煉的因緣,若不懂舍得,便難以在這世間存活,更別提修為有所精進。”

“是是是!姑娘教訓(xùn)的是!”油虱王悟性極高,忙忙地取出幾團深淺不一的東西,規(guī)整地放在妄生香旁,“我們油虱三百年蛻一次皮,每次蛻皮于我們而言便是一次生死關(guān)。若生,蛻下的皮能入藥、可制毒,也可以煉制符箓法器;若死,便一無是處。我僥幸活了千年,這里便是所有了。”

“這皮,對你們也有用處么?”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這皮似乎比那什么妄生香更稀罕。

“哎,實不相瞞。”油虱王嘆道,“天地分陰陽,人心有善惡,都是渾然一體。我們所食之惡,能有多少是完全的惡?這皮便是那些惡念中些微的善意,歷生死劫時,多少能護佑一二吧。”

說話間,洞中火光不知何時已然熄滅。

油虱王沖著柳落白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大禮:“謝道長慈悲!”

“今日得道長和姑娘教誨,實是三生有幸,其間多有得罪,還望二位不要放在心上。”

將我們送回地面,油虱王又跪下一拜,至真至誠的樣子很難讓我與之前那趾高氣揚的模樣聯(lián)系在一起。

柳落白微一點頭,算是領(lǐng)了情。

這人真是,油虱王把壓箱底兒的寶貝盡數(shù)給了他,多少也要給點兒面子不是!

“起來吧,別跪著了。”我扶起地上的油虱王,道,“我家公子便是這般性格。我這邊還有些疑問,想請教一二。”

“豈敢豈敢!姑娘問便是了,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油虱王滿臉惶恐,眼神不時瞟向柳落白的方向。

我心中暗嘆,誰說妖不通人情世故。

“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們只食人心中的惡念,并不害人的性命?”

“是。若不是二位身具靈識,想那絲也是看不見的。常人看來,頂多就是犯困、嗜睡,過幾日幼蟲脫離身體后便無礙了。”

“那……幼蟲所食的惡念你可都知道?”

“當然,人吃飯前不也得聞聞飯菜的香味兒么。”

“有勞了。”我取出大春身上的黑蟲,遞給油虱王。

油虱王接過活蹦亂跳的幼蟲,漆黑的蟲眼亮了一亮,喜道:“這小的長得不錯啊!”

說完,“啊嗚”一口吞進肚子里。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不是說飯前要聞菜香么?

恍恍惚惚回到院子,借著黎明的光,我隔著墻看著張嬸家的檐角,既熟悉又陌生。

“憑什么那姓錢的小子生來便衣食無憂,家里有數(shù)不盡的金銀財寶!憑什么指著我的鼻子罵娘,我還得跟他賠不是!看我不收拾了他!”

“爹娘也是,讓他們替我在舅舅面前說說話,去云州府當差,非說現(xiàn)世安穩(wěn),平淡是真。哼,他們一日不松口,我便一日不回去!”

“什么云州大戶,讓他拿一百兩黃金贖人都不舍得,敢情錢家公子是私生的,這般不值錢,還找個什么勁兒,撕了得了。早知道就綁李員外家的小姐,出了岔子還能賴在隔壁的外鄉(xiāng)人身上。”

“二娘生了孩子之后身子不如往前,得早作打算,找借口攆出去再續(xù)房年輕的,。”

“崔越這小子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最近總變著法兒套我的話,不如將計就計,找機會結(jié)果了他!”

……

“別說了!別說了!”我痛苦地大喊道,蜷縮在床角,忍不住淚流滿面。

“阿六!”柳落白聞聲趕來,見我這般模樣,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靜靜坐在床沿。

“公子……”

“嗯。”

“為什么大春哥會變成這樣呢?”

“或許一開始,他便是這樣的人吧。那些欲望的種子一旦種下,便都會變成命中的劫難。”

“你也會有不好的念頭么?”

“有,每個人心里都潛伏著一頭野獸,就看你怎么替他——套上韁繩。”

“我想幫幫他們……”

“好。”

“我是不是很傻……”

“……”

身心俱疲的我枕著柳落白,嗅著他身上的安寧香沉沉睡去,夢里仿佛聽見他說

——是,也不是。

不可玩笑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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