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到時候，埋在你家的墻根?！?。王佳媽媽再次強(qiáng)調(diào)。

“不要……我是他丈夫。聽我的。”。趙強(qiáng)對著護(hù)士強(qiáng)調(diào)。

護(hù)士進(jìn)去后，王佳媽媽繼續(xù)勸說，想讓趙強(qiáng)同意。趙強(qiáng)抬手就想打王佳媽媽，但顧忌到身邊的人，最終沒打。

產(chǎn)后的幾天住院期，趙強(qiáng)一次都沒有出現(xiàn)。王佳的事都是由王佳的媽媽和妹妹幫著辦的。

王佳能自理后，一人張羅月子中心的事及出院的事。

王佳媽媽多次詢問趙強(qiáng)，王佳都叉開話題。

在月子中心做完月子，王佳給趙強(qiáng)打電話，而趙強(qiáng)一概不接。王佳自己找了一輛出租車回趙強(qiáng)老家。

瓢潑大雨下個不停。

院子里的積水沒過膝蓋。屋里沒有一粒米、一棵菜、一滴油……

王佳沒有辦法，只好給趙強(qiáng)的媽媽打電話。

趙強(qiáng)弟弟趙軍的房子就在隔壁，而趙強(qiáng)媽媽一直住在趙軍家。

趙強(qiáng)媽媽接到電話，冒著大雨，趟著泥水，給王佳送了一袋大米和一桶油。

一月后，王佳妹妹在出租房里呼呼大睡。

“喂……”。

“你在干嘛？”。

“正睡著呢……”。

“你來接我吧……”。

“接你？你讓趙強(qiáng)送你，不就行了？”。

“你來接我……”。

“我怎么接你？我怎么去？我即使去了，也不會開車……”。

“你人來就行……我給你叫好了網(wǎng)約車……”。

“那行吧……”。

到了地方，王佳抱著孩子在路口等待。

“我看手機(jī)上，那個車在一個地方停了很久，是怎么回事？”。

“打電話……那個司機(jī)要給家人轉(zhuǎn)賬，但弄了好久，也沒弄好。我就催促他，讓他先開車，把我送到地方之后再忙自己的事。你東西收拾好了？”。

“還沒有……”。

“那你讓我來干嘛？”。

“今兒先在這兒住一晚。明兒再走……”。

夜里，王佳妹妹靠著床幫，扛過了一夜。

清晨，王佳開車帶著妹妹和孩子去了市區(qū)，買了一些水果。

“姐，什么時候走？”。

“下午……”。

中午，王佳妹妹在屋里陪小孩玩，突然聽見一個小男孩的聲音，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凝神聚氣地聽了聽，心中產(chǎn)生了疑惑。

午飯時間，王佳妹妹餓得肚子咕咕叫，不曉得為什么姐姐不喊自己吃飯，出了房門，看到客廳空無一人，轉(zhuǎn)頭循著聲音到了廚房，看到趙強(qiáng)正在喂懷里的孩子吃飯。那個孩子大概一歲多。而姐姐在一旁打掃衛(wèi)生。

王佳妹妹心里有了猜想。但婚姻畢竟是人夫妻兩人的事情，與自己無關(guān)。所以，對自己的所見、所聞閉口不問。

直到離開，王佳妹妹也沒吃上飯。到了出租房，王佳妹妹馬不停蹄地開始做飯。

吃飯……睡覺……陪小孩……上班……

王佳與妹妹兩人關(guān)于趙強(qiáng)零交流。

一日，王佳妹妹等小孩睡著后，正認(rèn)真地做著自己的事情，突然，接到姐姐的電話。

“你給趙強(qiáng)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哪兒了？問問他找沒找見車？”。

王佳妹妹腦子里閃過醫(yī)院里趙強(qiáng)抬手想打媽媽的場景，煩躁地說道：“給他打什么電話？他要是找不著，他不會自己打嗎？為什么讓我打？”。

“你給他打吧?！?。

“他找不找得到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那不是跟我有關(guān)系嗎？”。

“算了……”。

王佳妹妹掛斷電話后，給趙強(qiáng)連著打了好幾通電話后才被接聽，得知他找到車后，立即掛斷電話，給姐姐回過電話后，對姐姐煩躁地不行。

“趙強(qiáng)……”。

王佳妹妹直接打斷，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姐，我不喜歡趙強(qiáng)，很討厭他。你生孩子那日，他竟然因為胎盤那么小的事，想跟咱媽動手。我是真的很討厭他，麻煩你以后不要讓我給他打電話。行不行？”。

王佳沉默，沒有說話。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zhuǎn)眼到了新年。王佳帶著孩子回了趙強(qiáng)老家?；氐匠鲎夥?，憤怒地說道：“他只顧著那個孩子，連看都不看安安一眼……”。

王佳妹妹沉默。

“……要不是你？我和安安就沒命了……”。

王佳妹妹不解地問道：“什么意思？”。

“我懷孕5個月的時候，有次回他老家，他讓我翻墻頭。當(dāng)時，我就說我不會翻。但他非讓我翻。當(dāng)時，我沒多想，就翻了。之后，有一瞬間，我想起這一幕，才明白他想讓我流產(chǎn)?！?。

王佳妹妹渾身冰冷?！盀槭裁矗克呀?jīng)有三個女兒和一個兒子。為什么不要你的孩子？”。

“他之前說過好幾次沒錢，養(yǎng)不起……我都不搭話。他向我借錢。我也沒借?！薄?/p>

“他沒錢？你不說他有好幾套房產(chǎn)和幾間商鋪嗎？”。

“是。但他老在我面前哭窮……”。

‘渣男……四十多歲的老男人，都有那么多孩子了，還這么渣？他就不怕將來他的女兒也被別人這么渣嗎？’。王佳妹妹在心里不停地罵趙強(qiáng)。

“你知道他前妻比他大幾歲嗎？”。

“不知道……”。

“九歲。他兄弟說他是因為他前妻有個兒子才和他前妻離婚的。”。

“不可能。怎么可能隔了十幾年才知曉前妻有個兒子？”。

“他兄弟說的。”。

“那也不一定可信?！薄?/p>

“你知道那個孩子的媽，就是王雅，她和她前夫復(fù)婚了？”。

王佳妹妹驚得，半天才說出話。“他前夫心胸可真寬廣。這是經(jīng)歷了趙強(qiáng)這個渣男，才知曉前夫的好。”。

“人才30歲，年輕的很，怎么可能一直跟他耗著？”。

“那你呢？”。

王佳沒有說話。但通過趙強(qiáng)幾次提離婚而王佳不同意這件事，王佳妹妹已經(jīng)明白姐姐的這場遭遇和她本身有很大關(guān)系，心中不再想管姐姐的事，也不再可憐姐姐，只是覺得自己的越界給自己帶來了巨大的困境。

之后，王佳妹妹對王佳淡淡的，對于安安的事情也是管的越來越少。

有一晚，王佳和王佳妹妹一起在客廳看電視。突然，王佳接到趙強(qiáng)的電話，還按了免提。

“什么時候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