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唉聲之時,周洲走到了黎瑾身邊行一禮后開口“在下金陵周家周洲,與那四位同是拜師昆侖”周洲指了那四個人“此次我們前來是需要笑面魘的武功來救我們的師兄的”
齊貝聽到周洲說了這么多“三師兄你同他說那么多干什么”
“所以呢”黎瑾突然覺得好笑。
“剛剛我見黎公子出手,便是與笑面魘的武功是相同的,雖然不知你們的關(guān)系,這也不是我們應(yīng)該管的”
“你想讓我?guī)湍恪崩梃信d趣的看著周洲。
“黎公子人命關(guān)天,再說如果黎公子覺得我們對你沒用的話,你不能在剛剛救我們,還請公子出手”他又行了禮。
“這些不也就是你的猜測,你也不清楚我是否和笑面魘習的一門”黎瑾走向外面后停住腳步。
“雖不知黎公子有什么樣的實力或勢力,我們幾個家里雖不是特別出名,若黎公子出手,一切所想之物定替黎公子所拿”這次周洲抬起來頭。
“那好,雖然我什么也不缺,既然都這么說了,那我們便走一趟吧”黎瑾向外走去,他們也不敢耽擱,一同出去了。
“瑾瑾,等等我”黎瑜追了出去。
“所以你們要前往那里”黎瑾上了馬后俯視他們。
“辛府”周洲他們也上了馬“快馬可半日便到”
黎瑾開始并未騎快“你們口中的大師兄,身中的是斷梟吧”自己猜到了不少。
只見他們不出聲,黎瑾便開口“看來我猜對了”說完加快了速度。
“猜對了什么?”黎瑜一頭霧水“不是你倒是說清楚啊”
……
黎苡在離開京城后,來到一個山谷,山谷被暗氣包圍,世人稱這片山谷為奪命谷,黎苡輕功騰到霧的上空,她一扇扇子,可見的開出了一條路,黎苡順著這條路便下去。
黎苡來到一個石桌子前坐下,想了又想又起來,到旁邊的木屋下取了壇酒,回到那里坐下,剛準備喝拿酒,這酒就被飛來的石子打碎了,黎苡運用內(nèi)力將酒水重聚,灑落在各個杯子中,取一杯后,有一股內(nèi)力向四周擴散“既然來了,久久不出現(xiàn),還差一點毀了一壇好酒,就不怕藥鬼找你算賬”
笑面魘看著自己的隱身被打出,輕笑一下后,瞬移到黎苡身邊“藥鬼現(xiàn)在在哪里都不知道”他舉起一杯酒飲下。
“噢?”黎苡斜看向樹上。
“是嗎”藥鬼從遠處的樹上下來了。
笑面魘感覺自己不對勁,自己的身體動不了了,他又看了黎苡,只見黎苡只是搖了搖酒杯并沒有喝下去“我趣!藥鬼你又在酒里下了什么”
“新藥,正愁沒人為我試藥,你們倆個強行在我毒陣開條路,我在那后藥山都感覺到了”邊說邊扔到笑面魘前面一盒藥。
笑面魘拿起吃下“不是藥鬼你不是應(yīng)該去洵芊了嗎”
藥鬼喝下酒“我還不是聽了小潭主的傳話,暮遲出夜潭了,我怕她禍害我的酒,我就加急回來了”
暮遲笑了笑“我倒是個神人,我不出夜潭罷了,我一出夜潭各個的心思比誰都深”
“誰說深的,怎么我就心疼我的酒,你就不放心我了,那好你喝吧”藥鬼一攤手表示我擺爛了,“你的傷……”藥鬼話鋒一轉(zhuǎn)。
“我暫時壓制住了”黎苡緩緩開口,往下并沒有繼續(xù)說“倒沒說你們,只是有人啊,防我像防賊一樣,我能怎么做,到時候一個個都怨我”黎苡想起阮禾的模樣翻了個白眼,將杯中酒一喝而盡。
“阮禾啊!老潭主離開的時候,連你都沒囑咐,唯獨囑咐了阮禾切莫動情”笑面魘搖了搖頭“這個怎么說,陷入愛情的人啊……怎么說呢……譬如那個”
“估計啊!快找到我這里了”黎苡向遠處望去,那片桃花林,今年又是開的茂盛。
“他前兩天找到我軒邈了,為了問藥鬼的下落”笑面魘把酒送到了嘴邊,抿了一口“可惜沒見到我,被巫霧給勸回去了”
“找我救他的心上人”藥鬼話語中帶著幾分疑惑。
“是”笑面魘給他了個肯定的回復(fù)。
“我知道他去找我們小迷迷了,好像他說是暮遲你指使去殺的阮禾那個心上人”藥鬼看向黎苡。
“沒殺成,我和那呆鬼到京城便被他看起來了,剛準備找人就被他談話了”黎苡回答帶有些無奈“但是在臨走之前我在她的衣服上抹了點藥鬼的咁”
“我說我怎么丟藥了,你原來是你啊,你不僅拿了還用了,阮禾這怎不會知道是我,還有你下的藥,我?guī)退爷偭恕彼幑碜⒁獾嚼柢邮冀K注視著前面的桃花林“哎!你說我一個醫(yī)師,我的山上要么種藥材要么供我養(yǎng)藥物,最不濟我也能種個毒,可當年大公子偏偏要在這片地上種桃花,我也比不過他”
“這片桃林很好看”黎苡只是微微出聲,胸口有點悶。
“想吐槽啊,等他到這里再吐槽吧”笑面魘也吐露一個真相。
“什么意思”藥鬼困惑。
“據(jù)線人來報,在西部地區(qū)發(fā)現(xiàn)了大公子的蹤跡”笑面魘喝了口酒,放下酒杯“十年了是該回來了”笑面魘說完后,一陣風吹過,把無數(shù)花瓣吹上天空,笑面魘和藥鬼都看向黎苡,她沒有說什么只是在那里喝酒,她眼前隱隱浮現(xiàn)一道身影,真是怎么又想起他了。
“他當年可是差一點就完了,虧得水晶棺啊,如今醒了不就是天下無敵了”藥鬼說完攔住了黎苡的下一杯酒“酒是個好東西,小酌怡情,你的身體受不住了”
“我心里清楚”黎苡放下酒杯。
一只信鴿飛到了笑面魘的身上,笑面魘取下信件,放飛信鴿,打開信件看了一下后“你跟我那個徒弟說了”
“沒有全說”黎苡回。
“怪不得,他都找到我軒邈了,被巫霧攔下了,奇怪的是與他同行的還有幾個江湖幾個大家的孩子他們都是拜了昆侖,他現(xiàn)在跟他們走了”笑面魘陳述信上的內(nèi)容以及他自己的疑問。
藥鬼他慨嘆道“應(yīng)該是有人中了斷裊,需要魘魘你的無極施展后配合著藥使用才能徹底除掉根”
笑面魘頗感興趣“暮遲,你說我這個徒弟看上那些人什么了”
藥鬼附和道“總不能像阿遲那樣是找的領(lǐng)路人吧”
黎苡收回目光“我那個外甥心思不比我差,估計想是未來到各家的駐地,遇到了麻煩不用他的王爺身份就能解決,再說他們兩個人,都嫌麻煩”
“我記得當時暮遲當時救下他后,就交到了我的手里,不是暮遲你把你外甥送我為徒,我們兩個是不是也有關(guān)系了”笑面魘笑臉迎迎的湊到了黎苡身旁。
“感謝就感謝你練的是無極相”黎苡起身。
“你干什么去”藥鬼看著向遠去的黎苡。
“身體不適”黎苡的話語中帶著敷衍,但是笑面魘與藥鬼只是相視一笑,他們也不敢說什么。
黎瑾與肖倜五人一路策馬狂奔,不出半日便到了辛府,辛府門前的人立刻就迎了上去。
那幾人下馬后“黎兄請吧”周洲說。
黎瑾只是看看,便向府內(nèi)走去,在管家的以及那五人帶領(lǐng)下來到了一個粉簾裝飾著的屋子,黎瑾頓了頓“這里面住著的是你們大師兄?”黎瑾回頭看向身后五人。
其中四人向后退一步,剩下一個周洲在那里發(fā)懵,他左看看右看看后無奈的笑了笑上前“黎兄這是我們師兄的院內(nèi),只不過師兄父母希望得一女,然后按女子裝飾的大師兄的院子”
“怪不得”在黎瑾與周洲交談時,有一名女子出來了。
黎瑾與那名女子對上視線,二人微微行禮,那名女子又轉(zhuǎn)向肖倜開口“二師兄,那笑面魘人呢,大師兄快撐不住了”
肖倜他們也待不住了“黎兄快快走”
屋內(nèi)又一名女子在為他們口中的大師兄施針,看到他們進來便找那位會無極相的人。
黎瑾也沒墨跡,走到他的身后,看到她施的針,黎瑾一把手把內(nèi)力推到了那人的體內(nèi),那個人吐了口血便躺下了,那名醫(yī)女子為他把過脈后,對他們點了點頭“這位公子無極相運用自如,使藥物在阿格的體內(nèi)充分發(fā)揮,不出三日阿格就會醒來”
“瑾年,你說那把鞭子眼熟嗎”黎瑜在黎瑾耳邊說。
“歟栝鞭”黎瑾緊緊盯著那個女孩手里的東西。
“太好了,大師兄沒事了”齊貝激動的抱住顏奈奈。
看著他們的情況漸漸好轉(zhuǎn)后,周洲在肖倜耳邊說了句話,肖倜點頭表示同意后,周洲和葉鷲裴把黎瑾帶了出去。
黎瑾掙脫了捉住他衣服的手,整理整理了衣服“怎么了”
“黎兄,這次多謝,在下葉鷲裴,我們有個疑問”葉鷲裴深思了一下。
“叫我黎瑾吧,我沒有什么顧慮的”黎瑾走到了院內(nèi)桃花樹下的桌子旁,坐了下來。
那兩位也隨著坐下來“我們想請問你們與笑面魘的關(guān)系”周洲為黎瑾倒了杯茶。
“我也不是很清楚,應(yīng)該算是師徒,我知道我的一個長輩與他關(guān)系不錯”黎瑾知道他們的名字,自然是他們的底細已經(jīng)被黎瑾想了遍。
“在下黎瑜,和他一樣”黎瑜踢了踢旁邊的石頭。
“那就當我們再結(jié)交朋友”葉鷲裴舉起茶杯“我們大師兄在里面休息,我們不好飲酒,我們只好以茶代酒交黎瑾你”他們兩個都喝下了茶。
“那應(yīng)該是我的榮幸至極”黎瑾也喝下了茶。
“自然,所謂人在江湖多一個朋友那邊是多一條出路”黎瑜一飲而盡。
“不知二位是……兄弟?”周洲問了出來。
“是”黎瑜回答,當然表兄弟怎么就不是兄弟了“我……”
他剛剛想說被黎瑾一個眼神打了回去“我是小的,這是我兄長”
“不是各位都在搞什么”齊貝帶著幾人除了那個醫(yī)女,“還要多謝黎兄出手相助了,我是齊貝”
黎瑾打量著“看出來了,歟栝鞭,外加一身紫衣,是齊家千金的裝扮”
齊貝一聽來了興趣,拍了黎瑾一下“你知道的還不少啊”齊貝拉過顏奈奈“你猜猜她是誰”
“百藥谷谷主唯一的外孫女顏奈奈,身帶冰清露夠豪”黎瑾把后邊那個夠蠢收在了嘴邊。
“噗!”黎瑜黎瑾的言外之意,一時沒忍住。
黎瑾看了一眼跟他對口型道“不待gun”
黎瑜皺眉委屈巴巴。
“現(xiàn)在我們五個也熟悉了,里面那個是我們的大師兄白達格”周洲介紹道里面的人。
“你知道在軒邈為什么那個巫霧如此對待奈奈姐”齊貝又碰了黎瑾一下。
“巫霧夜潭第六住持,藥鬼夜潭第七住持,夜潭一共有七位住持,這七位住持的不是太好也是不錯的,藥鬼和她祖父是勁敵,巫霧怎么也想為藥鬼出口氣”黎瑾開口“或許她當時不說,也不會有后面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那一定是我祖父厲害了唄,要不然那個巫霧為什么要殺我出氣”顏奈奈聽著黎瑾所說得出一個結(jié)論。
“但事實并非如此,你祖父比藥鬼差了不止一點點,就連你們大師兄所中的毒,都是藥鬼所創(chuàng)”黎瑾無情的打消了顏奈奈的想法。
“喂說的有點過了”齊貝再一次拍了黎瑾一下。
黎瑾回懟“不是我是黎瑾,我不叫喂,怎么你們在府里沒學,在昆侖也沒學嗎”他看向那幾個男的。
那三位有點尬轉(zhuǎn)了身撓著頭。
“齊貝的性格就是那樣,作為師姐我在這里賠不是了”季婧琪向黎行了微禮。
“我們……”黎瑜剛開口便被打斷。
“季小姐說笑了”黎瑾回了禮。
“你這是想做個人了”黎瑜對黎瑾做著口型。
黎瑾絲毫沒打算搭理他。
“黎瑾你真是萬事通啊”齊貝這次沒有碰黎瑾。
“不用太驚訝了,有客房吧”黎瑾太累了不想和他們一起了。
此時肖倜領(lǐng)過黎瑾“這邊來”
“不是,你又不等我”黎瑜追了過去。
在黎瑾走后,他們走到了一起,顏奈奈開口“他……可信嗎”
周洲緩緩開口“可信,他想殺我們早就下手了,我還沒有想到哪個家族姓黎”
夜潭殿內(nèi)司瀾正搖著扇子,剛剛應(yīng)付了潮汐閣會后,正閉目養(yǎng)神中,殿門口傳來腳步聲“不是說了嗎,沒我的話不要進來嗎”語氣中充滿了不耐煩。
“噢?人長大了脾氣也越來越大了”司煜靠在了下方的柱子旁。
司瀾聽到入耳的聲音是熟悉又陌生,猛的抬頭,看見那個身影,縱使是在他現(xiàn)在這個不該落淚的年紀紅了眼眶,司瀾也顧不了太多形象了,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司煜前,抱住了他“大哥,我好想你啊,你不知道這幾年我是怎么過來的,你這些年都去哪里了,為何要丟我一人在這里”
司煜依舊是冷著臉“哭什么哭多大了”
“可…可”司瀾哭的話說不出來時。
司煜摸著司瀾的頭“你現(xiàn)在是這夜潭的主人,整個夜潭都是依靠你的,不能哭了”
司瀾努力調(diào)整著情緒。
司煜微微的笑“我們的瀾瀾也長大了,不是需要我們的孩子了”
“潭主有事來報”暗語的聲音打破了司瀾的夢,司瀾的眼中還存著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