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幻音和安長舒又見面了。上次見面還是在上次,這次奇怪的地方是她才走出來就遇到了要去辦事的他。
“還未恭喜你連中三元。”安長舒輕笑一聲,隨后拱手作答,“李小姐謬贊了。”
反正兩人接下來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要辦,李幻音索性邀請安長舒一同前去游湖。
游湖?安長舒垂眸思考了一瞬,“也好。”在別人的安排下,兩人上了船,坐在里面下棋玩。
“李小姐近日可好?”李幻音不知道他為何要這樣問,也沒有多想就回答道:“挺好的,安公子呢?”
安長舒點頭,他這幾日過得很好,并沒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李幻音下白子堵住了他的路,“不知安公子日后要做什么官?”她抬眼看著他,調侃著,“若是當了官,要好好照顧我才是。”
不管是不是玩笑與否,安長舒都一一答應了她。
見他是認真的,李幻音沒有再說什么,只點頭附和著他,“那就多謝你了。”
安長舒頷首。隨后下了顆黑子,棋局已定,是她勝出。
李幻音懷疑他是故意讓著自己的,何況她的棋連自己都沒有辦法多看一眼。
“天色不早了,不如我送小姐回去?”李幻音出來沒有帶著純蘭,回去的路上難免有些孤單,想了想她開口答應。
大盛國民風民俗開放,男女之情看得不是那么重要。
李幻音被送回府之后,聽見了一個驚天消息!那就是她的母親禮佛回來了。
李幻音的母親姓崔,家族乃是名門望族,其中有一家還是皇親國戚,說實話也是權勢力龐大的家族。
“母親。”李幻音進去的時候,見到崔夫人,行禮乖巧地喊了一聲。
崔夫人聲音很淡,但眼神還是有愛護在的,“嗯,你的功課溫習得如何?”
李幻音道:“有父親母親教導,自是極好的。”原以為這樣回答就能應付過去了,沒想到下一刻更絕望的來了。
“明日來我房中。”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明天去她的房屋里由她來考驗。李幻音內心崩潰,面上微笑著答應:“是,女兒知道了。”
不帶這樣的。看著母親離開,李幻音生無可戀地坐下。
李念國看著她這模樣,越發地覺著幸災樂禍,“看吧,叫你去玩,這下是不是要完了?”
李幻音抬眼看向幸災樂禍的父親,叫苦不迭:“父親,母親提前回來你怎的不說一聲?”李念國走到門邊,轉身回頭看了一眼,“為父也是剛知道的。”
“原來如此。”李幻音念念有詞。
溫書的暫且不提罷,總之明日是不能出去玩的了。李幻音回到閨房,百無聊賴地躺在榻上等待著純蘭進來。
聽到開門的聲音,李幻音還以為是純蘭,起身一看不是是清鈴。清鈴上回做的事情她可還記得呢,不過再跟她計較也沒什么用。
記得是記得,但其實她也不是很大氣的人。總體來說,她很小氣特別特別的小氣。
小的時候還打傷了隔壁的公子,讓二老賠了好多錢呢。
“純蘭呢?”平常純蘭都會在她的閨房里待著,現在不來總覺得很奇怪。
清鈴:“純蘭姐姐告假,說是后日才回來。”后日?這句話不像是純蘭說的,況且她們此前就說過以后日為暗語。
莫非純蘭出了什么事情?
跟清鈴簡單說了幾句話,李幻音就匆匆離開了閨房。
純蘭的下人房也不在,往日里純蘭都會和她一起睡,因為知道她害怕打雷,要有人陪著才能睡覺。
找到純蘭的時候,她已經暈倒在路上。李幻跑了過去扶起她,讓純蘭靠在她的懷里,掐人中試圖喚醒她。
見這方法不行,李幻音看見后面的茅草屋,連忙起身抱起純蘭小跑了進去把她放在榻上。
為她蓋好被褥,走了出去看著四處。這個地方熟悉又陌生,她好像來過又好像沒有來過。
腦海中回憶了一番,還是想不起來,她歸于沒有來過。
在這里等了一會,純蘭悠悠轉醒,一醒來就哭著說道:“小姐!我對不住小姐!”
李幻音蹙眉,心里慌亂極了,“先說好你沒有對不住我,其次是發生了什么事?”
“小姐的甜糕奴婢忘了買。”李幻音松了一口氣,還以為是什么事情呢,“這個是小事,改日有機會再買。”
純蘭點點頭。
“奴婢也不知為什么會暈倒在此。”李幻音凝眉,“你可知有誰叫你前來這里呢?
“一個乞丐。”不起眼的乞丐,任誰也沒有想到會如此,這也不怪純蘭。
“不怪你。”李幻音溫柔地摸著純蘭的頭,“你小姐我會查出來是誰的,現在我們得趕緊回去了。”
純蘭“嗯”一聲。
——
純蘭的事情才過了一天,又有刺客潛入宮中刺殺圣上,這天李幻音剛好經過,和刺客對上眼后她反應過來迅速將其拿下。
恰好刑部派了新人來,也就是安長舒。這是他進入刑部以來第一次得到了考察,匆匆幾句話,李幻音就明白了。
看著姍姍來遲的宮人守衛們,李幻音急道:“刺客被安公子抓住了!”她也不知道如今該稱呼什么,只能迫使自己這樣稱呼了。
她還差點稱呼了別的。
對于讓功勞這件事,安長舒怎么想也想不到想要開口拒絕并解釋,但看著她悄悄示意的模樣,他又止住話。
不該說的還是別說了,等日后再問她為何要這樣做吧。
安長舒問到了,但是她沒有說。得到的只有一句話,這是為他以后的鋪墊。安長舒還覺得奇怪,他以后還能有什么鋪墊?
不過她這么一說,他還真的是有點好奇是個什么樣的了?
刺客被抓一事告段落,刑部怎么審都沒有審出來,這刺客的嘴是真硬,也不知道幕后主使做了什么讓他這么死心塌地的。
“長舒啊,審人的事你也不會,不如跟著小七一起去看有沒有別的極刑了。”刑部尚書的話沒有人敢違抗,現在的安長舒只能忍,畢竟他知道這尚書是要干什么。
看著這刺客,難不成真要對他屈打成招不成?萬一他開口隨便誣賴別人該怎么辦呢?
這些也只能想想,安長舒什么都不能說,只憋著話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