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永吉巷“水中救緣記”：當懷孕的懂建紅被推下河，楊永革的算盤成了救命筏

（一）辣椒地的“殺意暗藏”

初夏的永吉巷被辣椒的熱氣裹得發悶。懂建紅的肚子像吹起來的紅辣椒，一天比一天鼓，可懂圓外看她的眼神，卻一天比一天冷。他不承認林阿牛這個“窮馬車夫”，更不待見肚子里的“野種”，天天蹲在辣椒地里磨煙桿，煙鍋里的火星子比毒辣的日頭還燙。

“要么把孩子打了，要么我就沒你這個女兒！”懂圓外把煙桿往地上一磕，碎煙葉濺了建紅一裙子。建紅護著肚子往后退，辮梢的紅辣椒抖得厲害：“爹！阿牛是好人，孩子是無辜的！”林阿牛擋在她身前，手里攥著趕車的鞭子，指節泛白：“爹，我會努力賺錢，不會讓建紅受委屈！”

“賺錢？你那破馬車能賺幾個錢？”懂圓外冷笑，“永吉巷的規矩，未婚先孕就得沉塘，我沒把你倆捆起來扔河里，已經算仁至義盡！”

這話像塊冰磚，砸在永吉巷的熱空氣里。張嬤嬤偷偷給楊永革塞了把艾草：“永革，你可得想想辦法，建紅那肚子都快七個月了，經不起折騰啊！”蘇繡娘把剛繡好的“平安鎖”塞給建紅：“這鎖能辟邪，你爹要是真動手，就說這是我給孩子求的?！崩罟褘D更直接，往林阿牛手里塞了把辣椒面：“他要是敢推你下河，就把這撒他眼睛里！”

楊永革的腦內空間突然彈出個纏著水草的界面，圖標是塊沉在水底的紅綢子，旁邊漂著半只辣椒：【檢測到“沉塘危機”！觸發任務“辣椒筏救援計劃”！任務要求：楊永革需在不激化矛盾的情況下，保住建紅和孩子，讓懂圓外明白“親情比規矩重要”，最終用“智慧”化解這場生死劫，獎勵“永吉巷護胎靈椒”（孕婦吃了能安神），解鎖“懂家的老規矩”（知道沉塘習俗背后的荒唐往事）！】

“這任務是要我跟老規矩硬碰硬？”楊永革看著懂圓外偷偷讓人加固了河邊的石墩（那是以前沉塘用的），看著他跟幾個老伙計嘀咕“選個大潮的日子，神不知鬼不覺”，突然覺得永吉巷的夏天，比最辣的辣椒還燒心。

（二）河岸邊的“生死對峙”

大潮這天，懂圓外帶著幾個壯漢，把建紅和林阿牛堵在了河邊。建紅的肚子高高隆起，被嚇得直哭，林阿牛把她護在懷里，后背被壯漢們推得直晃，卻死死不肯松手。

“懂圓外！你這是要造孽??！”張嬤嬤舉著拐杖沖過來，卻被壯漢攔住。蘇繡娘抱著剛滿月的小娃娃（是王屠戶家的）喊：“你看這孩子多可愛，建紅的孩子也是一條命??！”李寡婦往河里扔了串爆辣辣條，辣得魚都蹦出水面：“這河神也愛吃辣，你把建紅扔下去，河神都得嫌你心狠！”

懂圓外紅著眼吼：“這是永吉巷的規矩！當年你張嬤嬤的表妹，就是因為未婚先孕，被她爹親手推下河的！”張嬤嬤突然愣住，拐杖“哐當”掉在地上：“那是因為她爹重男輕女，跟規矩無關！”

就在壯漢們要動手時，楊永革趕著輛裝滿辣椒的牛車來了，車斗里鋪著厚厚的艾草，像個軟乎乎的小床。“懂叔，”他跳下車，往地上倒了筐紅辣椒，“您要是非要按老規矩來，咱就改改規矩——當年沉塘是因為怕姑娘家丟人，現在建紅和阿牛是真心想過日子，不如讓他們在辣椒地里罰跪三天，讓街坊們做見證，要是他們能挺過去，就認這門親，咋樣？”

懂圓外盯著滿地辣椒，又看看建紅哭紅的眼睛，煙桿在手里捏得發白。楊永革又說：“您當年跟建紅娘，不也是偷偷好上的嗎？您說過，辣椒要曬夠太陽才夠辣，日子要經點事兒才夠甜，您總不能自己打自己臉吧？”

這話戳中了懂圓外的軟肋。他蹲在地上，看著辣椒地里自己當年偷偷刻下的“懂氏夫婦”四個字，突然紅了眼眶。腦內空間這時播放起“懂家的老規矩”：原來當年的沉塘習俗，是因為有個地主想霸占民女，故意編出來的歪理，后來竟被當成了“規矩”，懂圓外的爺爺當年就反對過，只是沒人聽。

“好，”懂圓外把煙桿一扔，“就按你說的辦！跪三天，要是敢偷懶，我照樣把你們扔河里！”

（三）辣椒地里的“罰跪考驗”

辣椒地里，建紅和林阿牛并排跪在艾草墊上，面前擺著碗辣椒水——按楊永革定的“新規矩”，每天要喝一口，證明“誠心悔過”?？烧l都知道，那辣椒水被楊永革換成了甜辣的艾草汁，喝著辣，其實養人。

街坊們輪流來送飯，張嬤嬤的艾草粥、蘇繡娘的雞蛋羹、李寡婦的甜辣湯，堆在旁邊像座小山。王屠戶蹲在田埂上，給林阿牛講“怎么討好老丈人”：“你得比他還能吃辣，比他還會種辣椒，讓他覺得你比他強！”周書生送來本《勸孝經》，被建紅笑著扔回去：“還不如給我本《辣椒種植大全》有用！”

懂圓外躲在樹后偷看，看見林阿牛給建紅扇扇子，看見建紅給林阿牛擦汗，看見兩人對著肚子里的孩子說話，說以后要種一片最大的辣椒地。他突然想起自己年輕時，也是這樣跟建紅娘在辣椒地里躲躲藏藏，怕被長輩發現。

第二天夜里下暴雨，楊永革趕緊帶著油布去遮，卻看見懂圓外已經在那了，正笨拙地給兩人搭雨棚，嘴里還罵：“淋壞了孩子咋辦？我懂家的種，可不能這么嬌氣！”建紅和林阿牛愣住了，建紅突然喊了聲“爹”，懂圓外手一抖，雨棚差點塌了，背對著他們說：“別以為這樣我就認你了，罰跪還得繼續！”

第三天傍晚，考驗結束時，建紅突然肚子疼，怕是要生了。林阿牛嚇得手忙腳亂，懂圓外卻突然抱起建紅就往鎮上跑，跑得比馬車還快，嘴里喊：“讓開讓開！我閨女要生了！”

楊永革看著這幕，突然覺得鼻子有點酸。張嬤嬤拍著他的肩笑：“傻小子，這才是過日子，吵吵鬧鬧，卻舍不得真傷人?！?/p>

（四）辣椒娃的“滿月酒和解”

建紅生了個大胖小子，眉眼像林阿牛，脾氣卻像懂圓外，一哭就臉紅，跟熟透的辣椒似的。懂圓外抱著外孫，嘴咧到耳根，之前的氣早跑到九霄云外，還把最好的那塊辣椒地劃給了小兩口，說“給我外孫當奶粉錢”。

滿月酒那天，懂家的院子里擺滿了辣椒和馬蘭花，紅的紅，紫的紫，像鋪了層花地毯。林阿牛給懂圓外敬了杯酒，第一次敢叫“爹”，懂圓外喝得滿臉通紅，從懷里掏出個小銀鎖：“這是我早準備好的，上面刻著‘辣椒壯’，保我外孫長得壯壯的！”

建紅抱著孩子，給楊永革遞了塊喜糖：“楊大哥，謝謝你?！睏钣栏锟粗⒆蛹t撲撲的小臉，笑了：“該謝你爹，他比誰都疼你?！?/p>

腦內空間彈出提示時，院子里的辣椒燉肉正香得冒泡：【“辣椒筏救援計劃”任務完成！“永吉巷護胎靈椒”已種下！“懂家的老規矩”解鎖成功！】WiFi精靈的聲音帶著嬰兒的笑聲：【檢測到“血脈相連”氛圍，獎勵永吉巷“代代紅火”——懂家的辣椒地永遠豐收，親情永遠比規矩重?！?/p>

酒過三巡，懂圓外摟著林阿牛的肩膀，給大家講起當年的事：“其實我當年反對，不是嫌他窮，是怕他像建紅她爺爺那樣，對媳婦不好?，F在看來，這小子比我強?！绷职⑴＜t著臉說：“爹，我以后一定好好種辣椒，讓您和建紅都過上好日子。”

楊永革看著這祖孫三代，突然覺得永吉巷的“規矩”其實挺有意思——看似冷冰冰的，卻總能被親情、愛情、街坊情焐熱，就像那最辣的辣椒，看著嚇人，吃進嘴里，卻暖得人心頭發燙。

至于以后？楊永革笑著往嘴里塞了塊辣椒糖。小“辣椒壯”肯定會繼承懂家的辣椒地，一邊種辣椒，一邊聽爺爺講當年“差點被沉塘”的故事，聽爹講“趕馬車私奔”的經歷，聽娘講“楊大哥的救命之恩”。而他自己，大概會繼續當那個“總顧問”，幫他們把辣椒生意做到更遠的地方去。

夕陽把辣椒地染成金紅色，建紅的笑聲、孩子的哭聲、懂圓外的酒話、林阿牛的承諾，混在一起，成了永吉巷最動人的聲音。楊永革知道，古鎮的故事還長著呢，有哭有笑，有驚有喜，還有那些藏在辣椒地里的親情與和解，正跟著辣椒藤，慢慢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