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永吉巷“豬圈搶親記”：當(dāng)懷孕的懂建紅被許給喂豬郎，牢里的林阿牛用辣椒籽寫情書

（一）牢房外的“豬圈婚約”

深秋的永吉巷飄著股豬糞混著辣椒的怪味。林阿牛因為“毆打岳父”被縣太爺判了三個月牢，剛關(guān)進(jìn)大牢，懂圓外就背著建紅，跟鎮(zhèn)上的王屠戶家牽了線——要把剛出月子的建紅，改嫁給王屠戶的遠(yuǎn)房表弟，那個以“喂豬能發(fā)家”聞名的張屠子。

“張屠子家有三十頭豬，三間瓦房，比那個坐牢的馬車夫強十倍！”懂圓外舉著煙桿，在辣椒地里給建紅算賬，唾沫星子濺在她沒系紅辣椒的辮梢上，“你帶著孩子，跟他過保準(zhǔn)不受罪，總比等那個勞改犯強！”

建紅抱著懷里的“辣椒壯”，指甲深深掐進(jìn)自己的掌心：“爹！我死也不嫁！阿牛是為了我才坐牢的，我不能對不起他！”她的眼淚掉在孩子臉上，小家伙似懂非懂地抓著她的衣襟，哭得跟小貓似的。

張嬤嬤拄著拐杖來勸：“老懂，你這是干啥？建紅心里只有阿牛，你逼她也沒用啊！”懂圓外把煙桿往地上一磕：“我這是為她好！那個林阿牛，出來也是個窮光蛋，難道讓我外孫跟著他喝西北風(fēng)？張屠子說了，只要建紅嫁過去，孩子他當(dāng)親兒子養(yǎng)！”

這話被躲在墻角的李寡婦聽見，趕緊跑到大牢給林阿牛報信。林阿牛正蹲在牢房里，用燒焦的木棍在墻上畫辣椒，聽見消息突然站起來，鐵鐐子磨得腳踝生疼：“我爹就是被張屠子他爹坑死的！當(dāng)年我爹拉貨，就是被他家的豬撞翻了車！”李寡婦嚇了一跳：“還有這茬？那你可得想辦法出去，不然建紅真要跳火坑了！”

楊永革的腦內(nèi)空間突然彈出個沾著豬糞的界面，圖標(biāo)是個戴著豬飼料袋的新郎，旁邊扔著副鐵鐐：【檢測到“強制改嫁危機”！觸發(fā)任務(wù)“辣椒籽越獄計劃”！任務(wù)要求：楊永革需聯(lián)合牢里的林阿牛、牢外的建紅，用“非暴力”方式阻止婚事，揭露張屠子的“發(fā)家黑幕”，最終讓懂圓外明白“強扭的瓜不甜”，獎勵“永吉巷忠誠辣椒”（種出來的辣椒永遠(yuǎn)朝著一個方向長），解鎖“張屠子的貓膩”（知道他喂豬的錢來路不正）！】

“這任務(wù)是要我劫獄？”楊永革看著牢房窗戶上的鐵欄桿，又看看建紅偷偷塞給他的紙條（上面用辣椒籽拼著“救阿牛”），突然覺得永吉巷的秋天，比牢里的霉味還讓人喘不過氣。

（二）辣椒籽傳書：牢里牢外的“暗號戰(zhàn)”

建紅被懂圓外鎖在家里，窗戶都釘上了木板，像個辣椒籠子。但她有的是辦法——把要說的話寫在撕下來的衣角上，裹在辣椒籽里，趁送飯的張嬤嬤不注意，塞給她轉(zhuǎn)交給楊永革，再由楊永革帶給牢里的林阿牛。

第一封“辣椒籽信”上，建紅畫了個豬圈，旁邊打了個叉，寫著“張屠子的豬總半夜叫”。林阿牛看了，在回信里畫了個漏斗，旁邊寫著“他給豬喂了催肥藥，傷身子”。楊永革拿著信去找蘇繡娘，蘇繡娘繡了個“催肥藥配方”的帕子，讓王屠戶帶給縣太爺?shù)姆蛉耍ㄋ罱傎I王屠戶的肉）。

第二封“辣椒籽信”上，建紅寫著“張屠子說他爹當(dāng)年是病死的”。林阿牛回信畫了輛翻倒的馬車，旁邊寫著“是被他家的瘋豬撞下山崖，他爹給了我爹錢封口”。楊永革趕緊去找當(dāng)年的老獸醫(yī)，老獸醫(yī)摸著胡子說：“沒錯！那年我去看豬，親眼見張屠子他爹把一錠銀子塞給林阿牛他爹！”

最絕的是第三封，建紅用辣椒籽拼了個“逃”字。林阿牛回了個“等”字，旁邊畫了個辣椒地的地圖，標(biāo)著“月圓夜，老槐樹下”。楊永革看著這對苦命人用辣椒籽傳情，突然覺得比周書生說的《西廂記》還動人。

懂圓外對這一切毫不知情，正忙著給建紅備嫁妝，連蘇繡娘送來的“豬圈鴛鴦圖”（其實是暗示張屠子家暴）都沒看出來，還樂呵呵地說：“這繡的豬真精神，配我家建紅！”張嬤嬤氣得把艾草扔在他臉上：“你這老糊涂！張屠子前兩年打跑過一個媳婦，你忘了？”懂圓外卻梗著脖子：“那是那媳婦不會伺候豬！我家建紅會種辣椒，肯定能跟他好好過！”

婚期定在三日后的月圓夜，張屠子的彩禮都送來了——十斤豬肉，五袋豬飼料，還有個刻著“豬”字的銀鐲子，看得建紅直惡心，偷偷扔進(jìn)了辣椒地。

（三）月圓夜的“豬圈對峙”

婚當(dāng)晚，張屠子穿著件沾著豬油的紅褂子，帶著一群人來搶親。懂圓外把建紅鎖在里屋，自己拿著煙桿堵門，看見張屠子就笑：“快進(jìn)來喝喜酒！我閨女已經(jīng)想通了！”

就在這時，楊永革帶著老獸醫(yī)、當(dāng)年的趕車伙計，還有縣太爺派來的捕快，堵在了門口。老獸醫(yī)舉著藥罐喊：“張屠子！你給豬喂違禁催肥藥，毒害百姓，該當(dāng)何罪？”趕車伙計舉著當(dāng)年的賬本：“你爹當(dāng)年撞死林阿牛他爹，用錢封口，這里有你爹的簽字！”

張屠子臉都白了，拔腿想跑，卻被王屠戶一腳踹倒：“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好東西！敢坑到我親戚頭上！”捕快掏出鎖鏈，“嘩啦”一聲鎖上了他的脖子：“跟我們回縣衙一趟吧！”

懂圓外傻了眼，煙桿掉在地上：“這……這是咋回事？”楊永革把辣椒籽信遞給他：“您自己看，建紅早就知道張屠子不是好人，是您一直逼著她！”

里屋突然傳來孩子的哭聲，建紅抱著“辣椒壯”沖了出來，眼睛通紅：“爹！您現(xiàn)在信了吧？阿牛說的都是真的！”這時，院墻外傳來馬車聲，林阿牛竟然回來了——原來縣太爺看了證據(jù)，覺得他情有可原，提前放了他。

林阿牛沖進(jìn)院子，看到建紅就跑過去，鐵鐐還沒完全解開，跑得一瘸一拐：“建紅！我回來了！”建紅撲進(jìn)他懷里，母子倆的眼淚打濕了他的囚服，卻笑得比辣椒花還甜。

懂圓外看著這幕，又看看被抓走的張屠子，突然老淚縱橫，蹲在地上捶著自己的腿：“我這是造的啥孽啊……我對不起阿牛他爹，對不起建紅……”林阿牛走過去，把他扶起來：“爹，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以后我們好好孝敬您。”

（四）辣椒地的“新全家福”

一個月后，林阿牛的案子徹底翻了，縣太爺還賞了他十兩銀子，讓他重開馬車行。懂圓外把最好的辣椒地劃給他們，自己則天天抱著外孫，在辣椒地里教他認(rèn)辣椒苗，嘴里念叨著“這是朝天椒，這是燈籠椒，以后都是我外孫的”。

林阿牛的馬車行開得紅紅火火，他給馬車裝上了新的軟墊，車轅上不再綁馬蘭花，而是綁著建紅種的小辣椒，跑起來叮當(dāng)作響，成了永吉巷的新風(fēng)景。建紅則在辣椒地旁邊開了個“辣椒托兒所”，帶著鎮(zhèn)上的幾個孩子，一邊種辣椒，一邊教他們認(rèn)字，日子過得充實又熱鬧。

楊永革的腦內(nèi)空間彈出提示時，他們正在拍“新全家福”——懂圓外抱著“辣椒壯”，林阿牛和建紅站在兩邊，背景是紅彤彤的辣椒地，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辣椒籽越獄計劃”任務(wù)完成！“永吉巷忠誠辣椒”已結(jié)果！“張屠子的貓膩”解鎖成功！】WiFi精靈的聲音帶著孩子的笑聲：【檢測到“破鏡重圓”氛圍，獎勵永吉巷“家和業(yè)興”——懂家的日子會越來越紅火，所有的誤會都能變成理解。】

年底的團(tuán)圓飯上，懂圓外給林阿牛倒了杯酒，第一次主動碰杯：“以前是我不對，總覺得你配不上建紅，現(xiàn)在看來，是我老糊涂了。”林阿牛一飲而盡，紅著臉說：“爹，我以前也太沖動，不該跟您動手。”建紅給他們夾了塊辣椒燉肉：“以后咱們好好過日子，別再吵架了。”

“辣椒壯”抓著桌上的辣椒，咯咯地笑，把辣椒往嘴里塞，被懂圓外趕緊搶過來：“乖外孫，這得長大了才能吃，像你爹娘那樣，經(jīng)得起辣，才叫真本事。”

楊永革看著這祖孫三代，突然覺得永吉巷的日子就像串辣椒，看著疙疙瘩瘩，其實只要慢慢熬，總能熬出又香又暖的滋味。那些曾經(jīng)的恩怨、誤會、傷害，就像辣椒上的蒂，摘掉了，剩下的全是實實在在的甜。

至于以后？楊永革笑著往嘴里塞了塊臘肉。林阿牛的馬車行肯定會開到縣城去，建紅的“辣椒托兒所”會收更多孩子，懂圓外大概會天天抱著外孫，在辣椒地里吹牛，說當(dāng)年自己如何“慧眼識珠”，認(rèn)下了這個好女婿。

夜色漸濃，辣椒地的燈籠亮了起來，紅通通的，像撒了一地的星星。楊永革知道，古鎮(zhèn)的故事還長著呢，有哭有笑，有吵有鬧，還有那些藏在辣椒籽里的深情與和解，正跟著季節(jié)的腳步，慢慢往下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