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辣椒家族的“瘋癲運動會”：當戰車變賽道，辣條成獎牌
（一）運動會起因：一串被搶的辣條引發的“血案”
建紅的曾孫小名叫“小辣團”，剛滿六歲，繼承了全家的“辣椒基因”——搶起辣條來比誰都兇。這天他揣著一串李寡婦新做的“蜂蜜辣條”，正蹲在辣椒戰車旁偷偷啃，被“辣椒壯”家的孫子“辣小虎”撞見了。
“給我吃口！”辣小虎伸手就搶，小辣團往身后一藏，兩人在戰車旁滾作一團，辣條被扯成了絲，粘得滿臉都是。建紅拄著辣椒桿拐杖趕來時，倆娃正互相往對方嘴里塞泥巴，嘴里喊著“讓你搶我辣條！”“你才是搶辣條的賊！”
“別打了！”建紅一拐杖敲在戰車上，“要比就比點正經的！”她眼珠一轉，拄著拐杖在地上畫了個圈，“咱辦個‘永吉巷辣椒運動會’，贏了的獎十串辣條，管夠！”
這話一出，倆娃立刻停手，眼睛亮得像辣椒籽。消息像長了翅膀，半天就傳遍了全巷——“辣椒壯”拍著胸脯要當裁判，說要讓孫子拿第一；王屠戶的重孫子“王辣肉”扛著個小殺豬刀（玩具）跑來報名，說要“用刀叉吃辣條”；連鄰鎮那個貨郎的后代，都拎著一串“胭脂辣條”趕來，說要“奪回當年被嚇跑的面子”。
楊永革看著建紅在墻上貼的“運動會海報”（用辣椒汁畫的戰車和辣條），忍不住笑：“你這折騰勁，比年輕時還厲害。”建紅正往海報上粘辣椒串當裝飾，頭也不抬：“要不咋叫辣椒家族？就得瘋得代代相傳！”
（二）奇葩項目大曝光：戰車賽跑能撞墻，辣條拔河咬斷牙
運動會當天，辣椒地被圈出一片空地，起點插著用辣條串的彩旗，終點掛著縣太爺后人送的錦旗——上面繡著“辣出風格，瘋出水平”。建紅穿著紅綢子褂子，坐在鋪著辣椒葉的太師椅上，手里舉著個大辣椒當發令槍；楊永革戴著用辣椒藤編的裁判帽，正給選手們發“號碼布”（其實是用辣椒籽貼的數字）。
第一個項目叫“戰車障礙賽”，賽道上擺滿了李寡婦的辣條機、王屠戶的肉攤木板、還有蘇繡娘的繡架，規則是“駕戰車闖過障礙，誰先撞翻終點的辣椒筐誰贏”。參賽選手是小辣團和辣小虎，倆人都選了最舊的那輛辣椒戰車——據說當年建紅就是駕著它撞的商號門。
“各就各位——”建紅舉起大辣椒，“預備——辣！”她把辣椒往地上一摔，小辣團蹬著戰車就沖，車轱轆“吱呀”作響，剛跑兩步就撞上了辣條機，車斗里的小辣椒玩具撒了一地；辣小虎更絕，直接把戰車往王屠戶的木板上撞，木板沒倒，戰車的輪子掉了一個，他抱著方向盤繼續往前沖，活像只三條腿的螞蚱。
圍觀的人笑得直不起腰。“辣椒壯”舉著個鐵皮喇叭喊：“辣小虎犯規！不能棄車！”話音剛落，小辣團的戰車突然跑偏，“哐當”撞在辣椒筐上，筐倒了，滾出一地紅辣椒，正好砸在辣小虎頭上。建紅一錘定音：“小辣團贏！獎一串辣條——先欠著！”
第二個項目是“辣條拔河”，用李寡婦做的超長辣條當繩子，兩邊各站三個娃，誰先把對方拉過線，誰就能把辣條全吃掉。小辣團這邊拉著辣條一頭，王辣肉那邊咬著另一頭，剛喊“開始”，王辣肉突然“咔嚓”一口咬斷了辣條，嘴里塞滿辣條喊：“我們贏了！”
“耍賴！”小辣團跳著腳罵，建紅卻拍板：“算贏！這叫‘智取’！”結果王辣肉的隊伍剛要分辣條，小辣團突然撲過去，抱著王辣肉的頭往他嘴里塞辣椒，倆人又滾成了泥團——這次連裁判“辣椒壯”都加入了勸架，結果被倆娃抹了一臉辣椒籽。
最離譜的是“滾辣椒地比賽”。規則是穿著建紅縫的“辣椒衣”（縫滿小辣椒的背心），從辣椒地這頭滾到那頭，誰身上粘的辣椒最多誰贏。小辣團為了多粘辣椒，故意在地里翻來翻去，結果辣椒衣被辣椒枝勾住，像只被網住的紅毛豬；辣小虎更狠，直接往身上抹泥巴，說“這樣能粘更多”，滾到終點時渾身黑紅相間，活像塊沒洗干凈的紅燒肉。
楊永革給倆娃數辣椒，數著數著笑出了聲——小辣團身上粘了23個，辣小虎身上粘了25個，可其中10個是假的（他偷偷塞的辣椒玩具）。建紅眼睛一瞪：“辣小虎作弊！罰吃爆辣辣條三串！”辣小虎一聽“爆辣”，立刻哭喪著臉：“我再也不敢了！”
（三）大人組的“瘋癲返場”：老太太駕戰車，老爺子滾泥地
娃們比完，建紅突然站起來，拐杖往地上一戳：“大人組，輪到你們了！”原來她早偷偷安排了“長輩賽”，項目是“戰車懷舊跑”——讓當年看著她追楊永革的老人們，再駕一次辣椒戰車。
第一個報名的是“辣椒壯”，他如今頭發都白了，卻非要爬上戰車，說“當年我是參謀，現在得露一手”。結果戰車剛動，他就從車上滑了下來，摔在辣椒地里，半天爬不起來，嘴里還喊：“娘的戰車太滑！”
建紅笑得直拍大腿，自己拄著拐杖爬上另一輛戰車，楊永革趕緊在后面扶著：“你腿腳不利索，別鬧。”建紅一揮手：“當年我懷著小辣椒都能駕，現在怕啥？”她一甩韁繩（其實是根辣條），戰車慢悠悠地往前挪，路過當年撞過的商號門時，突然加速，“咚”一聲撞在門框上，震得門梁上的辣椒串掉了下來，正好砸在她頭上。
“好！”圍觀的人鼓掌，建紅從車上跳下來，摸著頭上的辣椒笑：“還是這股勁！”楊永革無奈地給她拍掉身上的土，卻被她一把拉住：“來，咱比滾辣椒地，誰輸了誰洗碗！”
倆老人穿著紅綢子褂子，在辣椒地里滾了起來。建紅的拐杖早扔了，楊永革的帽子滾掉了，倆人身上沾滿了辣椒葉和泥土，像年輕時婚禮上那樣。滾到終點時，建紅趴在楊永革身上喘粗氣：“我贏了……你洗碗……”楊永革笑著點頭，從她頭發里摘下顆紅辣椒：“贏了也得吃辣，不然不算數。”
王屠戶的后人扛著相機跑來，要給倆老人拍“滾地照”。建紅突然對著鏡頭喊：“告訴你們家太爺，當年他的紅圍裙，我還留著呢！”遠處傳來李寡婦的笑聲，她正給孩子們分辣條，說“看太奶奶太爺爺瘋，比吃辣條還香”。
（四）頒獎儀式變“搶辣條大戰”：獎杯是辣椒，獎狀用辣條寫
運動會最后一項是頒獎，獎杯是建紅用紅辣椒拼的“辣”字，獎狀是楊永革用辣條粘的“第一名”。小辣團抱著“辣”字獎杯，剛要啃，辣小虎突然撲過來搶，獎杯摔在地上散了架，變成一地紅辣椒。
“我的獎杯！”小辣團哭著去撿辣椒，辣小虎卻抓起一把辣椒往他身上撒，喊著“我才是第一！”這一下可捅了馬蜂窩，所有參賽的娃都沖上來搶地上的辣椒，搶著搶著就變成了“辣椒大戰”——你往我脖子里塞辣椒，我往你頭發里撒辣椒籽，連王屠戶家的“王辣肉”都把玩具殺豬刀扔了，抱著個大辣椒當武器。
大人們非但不勸，還在旁邊加油。“辣椒壯”喊：“小虎加油！用辣椒砸他！”建紅舉著拐杖喊：“小辣團別慫！把辣椒塞進他嘴里！”楊永革被個飛過來的辣椒砸中臉，辣得直吸氣，卻笑著說：“這才叫運動會！”
最后還是李寡婦提著一筐辣條趕來，大喊“誰不鬧就給誰吃”，才把娃們鎮住。小辣團嘴里叼著辣條，臉上還沾著辣椒籽，含糊不清地說：“下次……還要比……”建紅摸著他的頭笑：“行！明年辦個‘辣椒奧運會’，讓鄰縣的都來比！”
夕陽西下，辣椒地一片狼藉——戰車翻在旁邊，辣條掛在辣椒枝上，娃們的笑聲飄得老遠。楊永革和建紅坐在地上，看著收拾殘局的鄉親們，手里還攥著沒吃完的辣條。
“楊大哥，”建紅靠在他肩上，“你說咱這瘋癲勁，能傳到第幾代？”楊永革咬了口辣條，辣得直咧嘴：“傳到辣椒絕種那天為止。”建紅笑了，眼淚掉在辣條上，咸咸的，卻帶著股辣椒的甜。
遠處，小辣團正教辣小虎用辣椒籽畫戰車，說“明年要造個能噴辣條的戰車”。風穿過辣椒地，帶著熟悉的辣味，像在說：永吉巷的故事，永遠不會結束。就像這辣椒，一茬接一茬，紅得熱烈，辣得痛快，瘋得踏實，愛得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