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辣椒神顯靈？古鎮(zhèn)驚現(xiàn)“會跑的辣椒”
（一）怪事頻發(fā)：曬好的辣椒連夜“跑路”
入秋的永吉巷忙著曬辣椒干，家家戶戶的屋檐下、石板路上，全是紅通通的辣椒串，風(fēng)一吹“嘩啦”響，像掛了滿巷的小燈籠。可這年秋天邪門得很——李寡婦曬在竹竿上的“爆辣串”，頭天傍晚還堆得像座小山，第二天一早只剩光禿禿的竹竿，地上連點辣椒籽都沒留；王屠戶家準備腌辣醬的青辣椒，裝在陶缸里蓋得嚴嚴實實，轉(zhuǎn)天缸口大開，缸底只剩層薄霜似的辣粉。
最先喊“撞邪”的是張嬤嬤。她凌晨去給辣椒串翻身，借著月光看見個紅影在戰(zhàn)車旁一閃，嚇得手里的燈籠都掉了：“是……是辣椒成精了！紅通通的，還會跑！”這話一出，全巷人夜里都不敢出門，連最膽大的王辣肉，都把殺豬刀（真家伙）放在枕頭底下。
建紅卻不信邪，拄著辣椒拐杖在巷子里轉(zhuǎn)了三圈：“啥成精不成精的，準是野貓野狗叼走了！”話雖這么說，她還是讓小辣團把戰(zhàn)車推到辣椒堆旁，車頭上的大辣椒對著月亮，說是“用老戰(zhàn)車鎮(zhèn)邪”。
可怪事還在發(fā)生。楊永革商號里的辣椒賬冊，被什么東西啃了個洞，洞里還塞著半顆紅辣椒；蘇繡娘給娃繡的辣椒肚兜，晾在繩上被拽到了辣椒地里，兜角沾著串沒曬透的濕辣椒。更邪門的是，每天清晨，辣椒地中央都會出現(xiàn)個歪歪扭扭的圓圈，圈里的辣椒苗全被踩倒了，像有人在這兒跳了場“辣椒舞”。
“是辣椒神顯靈了！”懂家的后人捧著本發(fā)黃的族譜念叨，“族譜上寫了，永吉巷的第一棵辣椒是神仙種下的，現(xiàn)在它來收‘供奉’了！”這話嚇得娃們不敢去辣椒地玩，連小辣團都改口喊“辣椒神爺爺”，每天往地里撒把辣條當(dāng)供品。
（二）夜探辣椒地：戰(zhàn)車成了“捉妖神器”
建紅被“辣椒神”攪得睡不著，半夜拎著盞辣椒形狀的燈籠，帶著楊永革和小辣團去蹲守。三人躲在戰(zhàn)車后面，燈籠光透過辣椒雕刻的鏤空處，在地上投下星星點點的紅影。
“太奶奶，我怕。”小辣團攥著建紅的衣角，聲音發(fā)顫，“要是辣椒神真來了，會不會把我變成辣椒？”建紅敲他的腦袋：“傻小子，真有神也得吃我的辣條，哪有空變你？”楊永革往她手里塞了串剛腌的甜辣椒：“先墊墊，等會兒說不定要追‘神’呢。”
三更剛過，辣椒地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建紅示意兩人別動，自己貓著腰湊過去，燈籠光一照——只見個毛茸茸的東西正抱著辣椒串啃，紅棕色的皮毛沾了層辣椒籽，尾巴上還纏了圈辣條，聽見動靜“噌”地竄上辣椒樹，抱著樹干瞪圓了眼睛看她。
“是只狐貍！”建紅喊出聲。那狐貍像是聽懂了，突然從樹上跳下，嘴里叼著半串辣椒，往巷口跑去。小辣團舉著彈弓就要射，被建紅攔住：“別傷著它！跟我來！”
三人駕著戰(zhàn)車就追。狐貍跑得飛快，嘴里的辣椒串顛得“啪嗒”響，路過李寡婦的辣條攤時，還不忘叼走串最長的；跑到王屠戶的肉攤旁，居然停下來撒了泡尿，像是在留記號。建紅的戰(zhàn)車在石板路上“吱呀”追，燈籠光晃得狐貍的影子忽長忽短，活像場半夜的“人狐辣椒追逐賽”。
追出巷口時，狐貍突然鉆進片矮樹叢，沒了蹤影。建紅跳下車查看，發(fā)現(xiàn)樹叢里藏著個土洞，洞口堆著十幾串辣椒，還有半塊啃剩的臘肉（準是偷王屠戶的）。“這小東西，把這兒當(dāng)成糧倉了！”楊永革笑著踢了踢土洞，洞里傳來“嗚嗚”的叫聲，像是在求饒。
（三）“辣椒狐”的來歷：竟是貨郎養(yǎng)的“偷辣賊”
第二天一早，全巷人圍著土洞看熱鬧。王屠戶扛著刀要“宰了這偷肉賊”，被建紅攔住：“看它通人性，說不定是哪家養(yǎng)的寵物。”她往洞里扔了串甜辣條，果然，狐貍探出頭叼走了，尾巴還搖了搖。
正說著，鄰鎮(zhèn)貨郎的后人推著車來了，看見土洞就喊：“紅狐！你咋跑這兒來了！”原來這狐貍是他養(yǎng)的，從小喂辣條長大，見了辣椒就沒命，前幾天趁他不注意跑了，沒想到一路追到永吉巷，成了“偷辣賊”。
“對不住對不住！”貨郎后人連連作揖，“這狐貍叫‘辣紅’，最愛吃你們家的爆辣辣條，我?guī)o各位賠罪了！”他剛要抓狐貍，辣紅突然竄到建紅腳邊，用腦袋蹭她的拐杖，喉嚨里“嗚嗚”叫，像是在求情。
建紅心軟了：“要不……你把它留下吧？咱永吉巷的辣椒夠它吃，省得它再跑回來偷。”貨郎后人眼睛一亮：“真的？我正愁帶它跑商不方便，要是您愿意養(yǎng)，我每月送十串甜辣條當(dāng)‘伙食費’！”
就這么著，辣紅成了永吉巷的新成員。建紅給它在戰(zhàn)車底下搭了個窩，墊著辣椒葉，每天喂它三串辣條；小辣團教它用爪子扒辣椒籽，辣紅學(xué)得飛快，扒出來的籽比人挑得還干凈；楊永革的商號算賬時，它就蹲在柜臺上，看見算錯了就叼走算盤珠，成了個“辣椒賬房先生”。
可辣紅的“惡習(xí)”改不了。時不時偷串辣椒藏進洞，夜里還去辣椒地踩圓圈——后來大家才發(fā)現(xiàn)，它是在給洞里的小狐貍囤糧。原來辣紅懷了崽，偷辣椒是為了喂孩子，那天在辣椒地踩圈，是在劃“地盤”呢。
（四）狐貍崽成“辣二代”：喝辣椒水長大的小毛球
辣紅生了三只小狐貍，全是紅棕色的毛，剛睜眼就往辣椒堆里鉆。建紅給它們起名“小辣一”“小辣二”“小辣三”，每天用辣椒水拌著肉湯喂，說是“從小練辣，長大才抗揍”。
小狐貍們果然繼承了辣紅的“辣性”。滿月時就敢啃辣條，三個月大時能吃爆辣辣椒，小辣三最厲害，啃完辣椒還對著太陽打噴嚏，噴出的口水都帶著辣味。它們跟著辣紅在巷子里晃悠，見了李寡婦就蹭腿要辣條，看見王屠戶就叼走他肉攤上的辣椒串，成了永吉巷的“小霸王”。
有天建紅帶著小狐貍們?nèi)ペs集，辣紅蹲在戰(zhàn)車車頭當(dāng)“領(lǐng)航員”，三只小狐貍趴在車斗里，嘴里叼著辣條，引得路人直笑。有個賣糖葫蘆的小販逗它們，遞過去顆山楂，小辣一聞了聞，居然把山楂推回去，叼起旁邊的辣椒塞給他，像是在說“這個才好吃”。
最搞笑的是“狐貍戰(zhàn)車賽”。小辣團把戰(zhàn)車改成了“狐貍專用款”，車斗里鋪著軟辣椒葉，讓三只小狐貍比賽誰能先從起點跑到辣椒地。小辣三最機靈，趁大家不注意，叼著戰(zhàn)車的韁繩往自己窩里拖，結(jié)果被辣紅一巴掌拍在屁股上，委屈地“嗚嗚”叫，逗得趕集的人笑彎了腰。
貨郎后人來看它們，帶了串用糖稀裹的甜辣椒，小狐貍們搶著吃，辣紅卻叼著串爆辣辣條蹲在旁邊，像是在說“咱狐貍家就得吃辣的”。貨郎后人笑著對建紅說：“您看，它們都成‘永吉巷狐貍’了，連口味都跟咱這兒的人一樣。”
（五）辣椒狐顯威：嚇跑偷辣椒的賊
入冬后，永吉巷來了伙外鄉(xiāng)賊，夜里摸進辣椒地偷辣椒干，還想撬楊永革商號的鎖。沒想到剛摸到辣椒堆，就被辣紅帶著三只小狐貍圍住了——辣紅站在戰(zhàn)車頂上，對著賊“嗷嗚”叫，小狐貍們鉆到賊腿邊，往他們褲管里塞辣椒籽，扎得賊們直跳。
“哪來的野狐貍！”領(lǐng)頭的賊舉著棍子要打，辣紅突然撲上去，一口咬住他的手腕，嘴里還叼著半串爆辣辣條，辣汁蹭了賊一手。那賊疼得嗷嗷叫，手腕又被辣得火燒火燎，愣是沒敢再動。
建紅和楊永革聞聲趕來，舉著燈籠一看，賊們被狐貍們逼在墻角，褲腿上全是辣椒籽，臉上沾著辣粉，狼狽得像群掉進辣椒缸的老鼠。“好啊，敢來永吉巷撒野！”建紅一拐杖敲在戰(zhàn)車上，“辣紅，給我咬！”
辣紅“嗷”地一聲撲上去，小狐貍們跟著起哄，嚇得賊們“撲通”跪下求饒：“再也不敢了！這狐貍太兇了！”楊永革叫來里正，把賊們捆了送官，里正看著滿地的辣椒和耀武揚威的狐貍，笑著說：“永吉巷厲害啊，連狐貍都成了‘辣椒護衛(wèi)隊’！”
這事傳開后，再也沒人敢來永吉巷偷東西。鄰鎮(zhèn)的人都說：“那巷子里的狐貍是辣椒神變的，偷辣椒就會被辣得屁滾尿流！”辣紅的名聲越來越響，連縣太爺都聽說了，派人送來塊“護巷有功”的木牌，建紅把它掛在戰(zhàn)車前面，跟辣椒雕刻并排，看著格外威風(fēng)。
（六）辣椒地的新成員：人狐共守的辣日子
開春后，辣椒地旁多了個小土坡，辣紅帶著小狐貍們在那兒打了個大洞，洞口堆著串最紅的辣椒，像是在宣告“這是狐貍家的地盤”。建紅特意在洞旁留了片辣椒苗，說“給它們當(dāng)私產(chǎn)”，楊永革還在旁邊搭了個小棚，下雨時能給狐貍們擋擋雨。
小辣團每天放學(xué)，第一件事就是去給狐貍們送辣條，然后帶著它們駕戰(zhàn)車轉(zhuǎn)巷。辣紅蹲在車頭，小狐貍們趴在車斗里，戰(zhàn)車轱轆碾過石板路，留下串帶著辣椒香的腳印。李寡婦的辣條攤前，總躺著只小狐貍曬太陽，誰買辣條就抬頭看看，像是在收“保護費”；王屠戶的肉攤旁，辣紅會幫著看攤，有小孩偷肉就輕輕咬他的衣角，比狗還管用。
有天建紅坐在辣椒地邊，看著辣紅教小狐貍們扒辣椒籽，突然對楊永革說：“你說這狐貍，算不算咱家人？”楊永革往她手里塞了顆烤辣椒：“算！跟咱一樣，愛辣椒，守著永吉巷，就是一家人。”
夕陽把辣椒地染成金紅色，辣紅叼著串辣椒跑過來，放在建紅腳邊，用腦袋蹭她的手。建紅摸著它的毛，毛上沾著辣椒籽，扎得手心癢癢的，心里卻暖烘烘的。
誰也沒料到，當(dāng)初那個偷辣椒的“賊”，會變成永吉巷的守護者。就像誰也說不清，永吉巷的日子為啥總這么熱鬧——或許是因為有吃不完的辣條，或許是因為有撞不破的戰(zhàn)車，又或許，是因為連狐貍都懂得，這兒的辣椒里，藏著比辣味更濃的東西。
那東西，叫日子。
辣紅突然對著夕陽叫了一聲，三只小狐貍跟著起哄，聲音混著辣椒葉的沙沙聲，飄得很遠。建紅笑著拿起拐杖，往戰(zhàn)車那邊走——該回家了，今晚的飯，是辣椒炒肉，得給狐貍們留幾塊帶辣的。
古鎮(zhèn)的炊煙升起，辣椒的香味混著狐貍的叫聲，在暮色里纏成了串，像永吉巷永遠也吃不完的辣條，辣得踏實，甜得入心。